这后宫的女人,在巨大的权力诱惑之下,怕是没有哪个能把持的住。
母亲大人,儿臣是断然不会娶那时乐纯的!
时弧月依旧在严词拒绝着,可贵妃娘娘却突然起身,甩了下衣袖。
哼!这事儿可由不得你了!我还有些不舒服,你先走吧!说完,她挥了下手,转过身去。
时弧月在她身后大喊着,母亲大人,求你了母亲大人!
但贵妃娘娘却始终没转头,时弧月在那里跪了半晌,无奈也只能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他嘴唇开合了一下,想再去跟母亲说些什么,可看着她提起步子走入纱帐当中,也只能叹了口气,慢慢退了出去。
他一直垂着头,满脸失望的前行,那样子就像是吃了败仗的士兵。
管事的宫女看着时弧月这副样子,皱了下眉头,她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想去跟他讲出默默下落,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怕惹上了些麻烦,只得欲言又止。
时尘泽宫里,王妃兰颜淑得知父亲被时弧月抓了下了大狱,正气的在屋里又砸又摔的。
且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时弧月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敢抓我父亲!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殿下呢?我要去找殿下说理!
兰颜淑一身红色锦衣华服,头上插着一对白玉簪子,两对金步摇,云鬓挽起,妆容浓艳,人生的确实娇美,可这脾气和性子,实在是有些不尽如人意。
娘娘息怒,殿下正在书房办公。身边的婢女赶紧回复。
我要去找殿下,我要让殿下去帮我讨个说法,一定要将父亲救出来!说着话,兰颜淑就急急匆匆的往外冲。
娘娘,殿下身边太监吩咐了,说殿下在办公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您就这么贸然过去了,怕是会惹得殿下生气啊!婢女再次阻拦,皱着眉头小脸儿满是苦涩,跟了个这样的主子,也真是够倒霉的。
都什么时候了?我父亲都被抓到大牢里去了,还办什么公!倘若没有父亲支持,他岂能在朝堂之上站得住脚跟?!一听这话,兰颜淑喊的声音更大了。
她抓起桌上的一个古董花瓶,气急败坏的砸在地上。
碎片溅得老高,吓得婢女惊呼着连连退后两步,生怕被伤着自己。
她是根本拦不住兰颜淑的,只好匆匆跟在她身后,一路朝二皇子的书房奔去。
殿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书房门口,兰颜淑边哭边大喊着。
二皇子正在聚精会神的处理公事,他只想着尽快把手头上的事务处理完好去陪默默,可不曾想兰颜淑却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瞧着她这一副哭天抹泪的样子,看来自己又有麻烦要惹了
他抬头向门口看去,兰颜淑正急急匆匆的冲进来。
时尘泽将手头的公文合上,长出了口气,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你要为臣妾做主,为臣妾做主啊!父亲大人被那时弧月抓到大狱里去了!兰颜淑边哭边说,绕过桌子,一头栽到了时尘泽的怀抱当中,瞬间就切换成了楚楚可怜的模式,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什么?没想到他动作就这么快!一听这话,时尘泽眉头直接竖了起来。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清楚,没想到时弧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自己的岳父大人可是当朝堂堂的吏部尚书,倘若他手上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也不敢贸然将他抓下大狱。
是啊,你要想办法将父亲大人救出来啊!他老人家年事已高,那大狱当中又潮又冷的,父亲腿脚不好,倘若再将旧疾勾出来,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兰颜淑继续哭哭啼啼的,一想到自己父亲正在牢中受苦,她恨不得时弧月就在她面前。
爱妃且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绝对不会看着岳父大人被抓下大牢坐视不理的!时尘泽眯了眯眼睛,也跟着攥起拳头,对于时弧月的恨意又萌生了几倍。
倘若他真的将吏部尚书拉下马去,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势必会受到影响,这时弧月心机可是够狠的。
时尘泽边说话边轻轻拍了拍兰颜淑,好稳定住对方情绪,让她不跟自己这样哭闹了。
虽说兰颜淑人长得漂亮,可是性格实在太差,自己当初娶她不过也是为了吏部尚书在朝堂上的势力。
他紧紧掌握着整个吏部,那可是国家财政命脉,将来自己要上位要荣登大宝,还是要靠他的支持,所以就算自己对兰颜淑并没太多真感情,可以一定要先将她哄好了。
默默在时尘泽后院的寝殿里住了几天,每天都不用做事,还有人伺候着,这样的日子按理说该是很惬意的,可她只被允许在后院里自由行动,太监小尘子一直告诉她不让到前院去,可越是这样,默默就越发的好奇。
她来这儿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传说中的二皇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知道他是否像时弧月说的那样为人狠辣残暴。
默默偷偷溜到了前院,一直靠着墙往前摸索着,她倒想看看,这每天都在忙着处理公文的二皇子到底长什么样?
她摸到了墙根儿底下,向书房中看去,此刻二皇子正坐在位子上,搂着兰颜淑安慰。
看到这一刻,默默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屑道,这就是那天天叫喊着忙着处理公文的二皇子?也不过如此嘛,哼!哪里在处理公文,分明就是在和夫人**!
她翻了个白眼儿,对二皇子的印象怕是更差了。
当她转头再仔细看清楚时,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二皇子,这不就是帮自己打水,又将她调到这宫里来的太监小尘子吗?怎么他摇身一变做到了主子的位置上?还搂着主子的女人?
不不!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默默突然觉得心乱如麻,靠着墙一屁股瘫坐下来,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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