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时弧月的寝殿,这里根本没人,让她有点无奈。
越三瞧着她的样子是该死心了,乘胜追击,“您瞧,我就说我们殿下不在吧。”未免她在这里待的太久,越三打算送客了。
时乐纯从时弧月寝殿出来,突然听到了旁边房间有点动静,走到默默的房门口,脚步顿住,仔细听了听。
突然,她心头一喜,笑逐颜开的伸手推门,“月哥哥,我就知道你又在跟我躲猫猫!”
本以为自己找到时弧月正打算献殷勤,可没想到推开门却看到了默默。
时乐纯的表情一变,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时弧月的宫殿里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
“你是谁?怎会在月哥哥这里?”她当这是自己家,用力推开门,大踏步的跨了进去,站在默默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好像是有什么不速之客闯到她家里来了似的。
默默正在桌前坐着,小莲见到这阵仗轻轻碰了默默一下,自己也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见她闯进自己的房间,默默有些不乐意。
之前那天她做贼心虚,现在她是名正言顺坐在这儿的,根本就没去回答对方的提问,而是底气十足的反驳,“你又是谁?这么大人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笑话!这皇宫上下有哪个不认识我的?我进你这野丫头的房间也要敲门?”默默的语气惹怒了时乐纯,她傲娇的冷斥,看她的目光里也充满了恶意,那眼神确实让人害怕。
默默却稳稳地坐在那儿,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仍旧一脸义正言辞,“你是皇上不成?”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是皇上。”时乐纯甚至觉得默默的问题可笑。
瞧她这德性,默默轻轻勾了勾嘴角,“既然不是皇上,那进我房间为何不敲门?”
“你的房间?这明明是月哥哥的宫殿,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你这野丫头有什么居心?”她可不管默默是什么身份,总之看着她住在时弧月的隔壁,这气就不打一出来。
时弧月这个宫殿里除了自己还轻易没哪个女人能进的来,时乐纯在看到默默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将她当成是自己的情敌了。
默默虽是不高兴,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咄咄逼人的人,再加上她也并不喜欢这时乐纯,只想尽快将她打发出去。
“是时弧月让我住在这儿的,我能有什么居心!”
“你说月哥哥让你住在这儿的?呵呵呵……真是可笑之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还敢登堂入室!你这野丫头你凭什么?”时乐纯不屑,不依不饶的纠缠,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拄在桌子上,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很显然已经失态了。
默默虽不懂得这些王公贵族的规矩,但在她印象当中,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也不至于像个乡野村夫一般和自己吵架吧。
“这位郡主,麻烦你把嘴巴放干净些!”她瞥了时乐纯一眼,将脸转向一边,不屑于再看她这副嘴脸。
“你这野丫头竟还敢教训我!好啊,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时乐纯显然快要被气炸肺了。
默默见她不仅不下跪行礼,竟还敢在这儿跟她辩驳,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
她绕过桌子来到默默旁边,上去一把扯住她的领子,生生的将默默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那一刻,默默也意识到了危险逼近,她使劲挣了一下,抬手扼住时乐纯的手腕,手上发力,捏的她生疼。
默默可是练过功夫的,对付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啊……疼!疼!你给我放手……”时乐纯刚才还一脸的傲气劲儿被默默打击到换成了满脸的苦涩。
“我跟你说过了,放尊重一点,不是哪儿都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默默整理了一下衣衫,掸了掸领口,嫌弃的看了时乐纯一眼。
“反了!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掌嘴!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妖精!”
时乐纯刚才吃了憋,这下不敢亲自上手,可她还是满肚子的怨气,只好咬牙切齿的看着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指挥自己手下的人动手。
小莲一直紧张的跪在默默旁边,见到这阵仗更是冷汗直流。
怪自己刚才没跟默默讲清楚这时乐纯的厉害,这才刚被分来照顾她,主子这要是挨了打,回来怎么跟时弧月交代啊!
她心里急得拧成了一个疙瘩,赶紧扯了扯默默的裙子,疯狂的跟她使着眼色,还小声念叨着,“姑娘,您就跪下认个错,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我又没错,为什么要认错?!”默默不以为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声音,说得极为坦荡。
“给我掌嘴二十下!不,四十下!一百下!把她这张伶牙俐齿给我打烂,我看她还拿什么跟我嘴硬!”
时乐纯听了个真切,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让她更加生气脑袋上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默默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她并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认错?再说了,想打她哪有那么容易!
看着凑过来的几个太监,她眯了眯眼睛,攥起了拳头。
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今天她同样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没错,凭什么认错?你们凭什么打我?”默默攥紧拳头挡在身前,做出防御状态,浑身警觉起来。
“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赶紧把她给我押起来狠狠的打!”时乐纯气的直跺脚,还在身后指挥着那几个太监。
他们从来都是听令办事,但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要打的人居然想反击?
本来只是稍加停顿,却又被主子万分催促,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四个太监同时向默默这边靠了过来……
他们本来是打算两人上去摁住她,另外两人掌嘴的,可前面两个往前一凑,默默突然向后一躲,轻易的闪开了,让他们扑了个空。
那两个太监无奈,只好挽了挽袖子,伸开手像是在抓鸡一样,继续往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