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天一急怒之下骂了粗口,回身挥剑奋力挡住了那几个。
但是他刚一动,便有几人想从另一边冲过去,朝着天一背上的沈墨刺去。三把剑当时朝着他的头顶砍了下来,天一咬牙,立即举手横剑在头上,同时架住了那三把剑。
三人手上用力,往下施压,天一只觉得有如山压顶,膝盖顿时就是一软,差点跪下。但是他死死地顶住,十成功力齐出,奋力托住,一脚抬起,朝着其中一人的肚子踹了过去。
去死吧!
那人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反抗,被他这一踹蹬蹬蹬地倒退了三步。压下的力道瞬间大减,天一大吼了一声,一举将他们顶开,一跃而起,高举剑斜劈而下,血花绽放。
但他虽然杀了一人,对方还有太多太多人。
转头去看,沈墨脸色苍白!
主子,还好吗?
死不了!
天一背着沈墨目光如电,继续灵敏避开对方的攻击,护着背着的沈墨。
那白衣面具人就在他后面与对方拼杀着,天一开始也分神留意他,后来也不见得他有问题,而且那些人的进攻实在是太凶悍了,他也躲闪得很吃力,所以也没有再留意着他。
负隅顽抗。
此时天一身上已经有了多处伤口,但是也不过是杀了对手十来人,还有三十几近四十人继续围攻。
早晚是个死,你还真非得伤痕累累才死。白眉站在战圈外,看着他,面露出气恼之色。
这么两个人,竟然能杀死他手下这么多人,他突然一声狮子吼,声波震得天一和那个白衣面具人动作都是一滞。
天一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
膝盖一软,单腿跪了下去,差点负不起高大的沈墨。
就在这时,一股猛力突然将沈墨拽了过去,他背上一轻,骤然大惊,快速反手就朝后面抓去,但是却还是慢了一步,只来得及看到那白衣面具人将沈墨提着,几个起纵就重新跑进了林子里。
主子!天一目眦欲裂。
那白衣面具人竟然真是的意有所图!
他们怎么能够相信他,怎么能相信他!
一时间,天一悔得肠子都绿了!
一半人追,一半人留下了解决了这个。白眉哼了一声,双臂一展,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鹤,飞快地朝着那白衣面具人追了过去。
他的轻功才是最快的,他的内力修为才是最深的!
主子!天一赤了双目,如同不要命般地挥剑朝挡在前面的敌人刷刷刷狂刺去,他这是用了只攻不防的打法了,身上受了多少伤他不理,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杀出去,追上那人,保护主子!
啊!天一一剑刺中一人的胸口,他双手紧握着剑柄,疯狂地顶着他飞快后退,逼得其他人一时无法近身。
这边,天一浴血奋战,那边,白衣面具男提着沈墨煞也觉得有些吃力。
转过头看到后面有人紧追不舍,他气恼地咕哝了一句:真是一群苍蝇。
他提着沈墨,看来没有办法完全脱身,得先用个什么办法才行。
前面一片的蕨类茂盛,他心中一动,立即将沉煞往那里一丢,果然,茂盛的蕨草将他整个人都盖住了。
他没有停留,继续如一道流烟般朝前面飞掠而去。
不一会,后面那些人果然都在这个地方追了过去,没有一个人停留。
此时的沈墨痛到了极致,他的意识还是保持着清醒的,正因为这样,他看到了全过程,正因为他是清醒的,他才知道这个时候,此时天一肯定是凶多吉少,如果没有人出现的话,天一一个人哪里是二十几人的对手。
天一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自然绝对不想他们丧命在此!如今未央也下落不明,他心里的焦灼快将整颗心都烧成了灰烬。
她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误入了什么样的境地?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此时的沈墨从未有过的焦急,充血血红的眸子如同焰海翻波,他心中怒意如风雨翻浪,汹涌不绝,越积越深,越积越重,心头血陡然涌出,直冲而上,一口喷射了出来,再落下了去,洒了自己一脸。
谁也没有想到,那心头之血狂喷出来之后,沈墨竟然发现自己身体那种无力动弹的沉重之感蓦然消去了。
他能动了,并且,内力似乎有凶猛积聚之势。只是,他更痛了,那痛如同狂风骤雨猛然袭击遍他的全身,让他差点吼叫了过来。
沈墨紧紧地咬住牙,从草丛中一跃而起,立即就朝着来路掠过,那速度,竟然比他以前更胜几分,宛若飞人。
那处,血腥味浓得如同地府血池。
天一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那血有他的,也有对手的。地上躺下了近二十具尸体,天一因为极度悲怒与焦灼,竟然被激出了更大的潜能来,
杀杀杀,下手凶横而无所畏惧,全然不要命的打法,生生抗住了二十几名高手的围攻,并力斩过半。
只是再强,也终有力竭之时,身上的伤口也让他们失血过多,手中的剑感觉越来越重。
他娘的,没想到本卫跟随主子拼杀这么久,竟然要死在这帮臭虫手里,真他娘的死不瞑目!天一拼尽了全力再杀了一人,那双眼睛都赤了。
周围有一人阴暗而又愤怒地说道:放心,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真是该死,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般顽强,还杀了他们这么多人!等下非得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来,我们一起上,将这个人给老子狠狠虐死!
本王还在,是谁给你们胆子?
一道无比森冷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突然自他们后面传了来,森冷的风,带着死亡的味道,向他们扑了过来。
他们骇然回头,就见一身鲜血浸染的沉煞凌风而来,他俊美无俦的脸虽覆着一层血色,却显得妖异万分,夹着凛然冰酷,望一眼便能叫人遍体生寒。他握着一把黑中带着暗芒的长剑,那剑原先就一直挂在他腰间,只是并没有人留意,而今被他握在手中,竟然散发着一种深寒沉肃,仿佛那是蠢蠢欲动的死神的镰刀,只等着饮血收割性命。
沈、沈墨?这,这怎么可能
那些人都忍不住同时往一边退。这样的沈墨也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他刚还像个死人一样动弹不得!不是被那白衣面具人抓走了吗?他们大人不是带了人去追杀了吗?怎么现在他竟然会一个人以这般状态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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