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生医院隶属丽景生物科技集团,是目前集团旗下的唯一一家医院。
此时,恒生医院的地下室里,蒋文正在配制一种崭新的药剂。
他神情专注的盯着那些药炉。最近这段时间蒋文在天菊的生物实验室里学了不少的东西。蒋文变态的理解力和记忆力让天菊实验室的科学研究者们也是望尘莫及。很快,他就弄明白了医药原理和那些令人头痛的高分子组合。
恒生医院现在是人满为患,那些陆续治疗好了的病人时不时的给医院送来锦旗,便是吉祥叔的院长办公室里也已经挂不开了。为了不影响新进病人的医治,院里决定将锦旗挂在走廊的空白墙面上。
丁丽在蒋武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办公厅。她将疫情的药物治疗方案和相关的救治数据做了详细的汇报。并且,她根据公子的指示,准备将这个方案推行给附近的几大公立医院。
**办公厅的相关领导给与丁丽和恒生医院很高的评价,而且当即便给出了指示方案。
楚某和黄莹莹还在商场里逛着,当听到商场里的广播告知即将关门时,两人才走了出来。黄莹莹只选了一件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坠。她倒也不是对购物没兴趣,实在是现在的商场开门营业的太少了。
“老公,你看满大街也没几家开门的商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商场估计也是最后一家还在营业的商场了。”黄莹莹觉得有些可惜。
“嗯,蒋文那小子弄的药还可以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有除掉疫情呢,反而这疫情还加重了许多。”楚某很纳闷,然后打开了车门将黄莹莹扶了进去。不远处有几道身影在暗处看着楚某二人,等到楚某开车离开,他们才放心的离去。
“你刚才在看什么呀?”黄莹莹坐在副驾驶上,手里不断的摆弄那件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坠。
“没什么,看来先前的那个小子还是很有眼光的。也可能是蒋武那小子点给他们了。”楚某的话让黄莹莹摸不着头脑。她干脆不问了,只顾摆弄自己的吊坠。
这辆豪华的阿斯顿马丁o
e-77刚刚走出了两个路口便遇到了大批的警车。当警车队伍过去之后,几名警察将楚某的车子拦了下来。
“赶紧离开,今天开始江城封城,待在家里不要出来了。”警察带着口罩,说完之后拍了拍车窗,然后递进来几只口罩。“出门得带上,不知道现在疫情很严重吗?别给**添乱,赶紧走吧!”
“好嘞!谢谢警察叔叔!”楚某调皮的敬了个少先队员的礼。警察大哥回了一个敬礼,然后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了。楚某关闭了车窗,然后跟蒋武拨通了电话。“现在疫情防控又升级了?”
“是的,公子。我和丁丽刚从**办公厅里出来!现在**需要大量的人力来协助疫情管控,我和丁丽正准备向你汇报这件事情呢!”蒋武帮丁丽拿着包和文件袋,然后给她打开了车门。
“嗯,你先前是不是打算对那些家伙动手?”楚某决定改变一下计划。
“是的,公子!名单都已经拿到了,除了十三鹰,后面还有一些人。”
“嗯,暂时先不动了,轻点一下人数,然后汇同丁丽跟相关部门申请一下让他们全部出去做志愿者。严格管控好他们,谁做了出格的事情就让谁消失。”楚某思忖了一会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公子!一方面是积极的协助控制疫情,另一方面也方便他们摸查清楚对手的底细和所处的位置。”蒋武坐在车里,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可惜楚某看不到。
“嗯,明白就好!抓紧办吧!”
电话挂断了,蒋武将事情告诉了丁丽。两人十分默契的点点头,然后飞驰而去。
同样尴尬的事情发生在了二人身上,在一个路口他们也被警察叔叔给拦了下来,蒋武下车之后不停地道歉才最终放行。
阿丹在接到蒋七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将外围的人遣散了,告诉手下人不要出来添乱。然后,他留下各组长以上的人把蒋七的命令传达了下来。
事关生死与荣誉,这让阿丹和手下兄弟们顿时两眼放光。从来都是活在阴暗面的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走进光明。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磋商和布置,村野和断刀帮的大队人马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尾。江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能够看到村野成员的影子。一时间,整个江城都被这家对外宣称公益的安保公司给震撼到了。
江城的每一条街道上都有身穿统一黑色丝绸衣卦的村野成员在执勤。
他们或是帮助大家梳理交通,或是协助医护人员装卸设备,或是协同其他志愿者进行挨家挨户的摸查。总之,每一个村野的成员都在为江城的疫情防控尽着自己应尽的职责。
丁丽在蒋武的陪同下来到了疫情最为严重的两家公立医院。还没进门,他们便看到了医院外站满了人。由于需要管制人员流动和车辆流动,很多的患者和家属都站在那里排队等候。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听说有好多已经痊愈的了,为什么不给大家提供血浆啊,他们身上肯定有抗体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听说现在病毒又变异了。唉,我死不死的无所谓,我家里的老婆孩子可咋办!万一我死了,她们可怎么生活啊!”
一名男子急的掉泪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磨掉了商标,领口也因为经常揉搓的缘故而变的更加宽松了。显然,这件衣服他洗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听说仅仅医生和护士便死了不少呢,唉,咱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熬得过去了。我没别的指望,只要家里人能活着,我死不死就无所谓了。”
一路上丁丽和蒋武听到了太多的这样的对话。
他们行走在极为拥挤的走廊里,走廊的两侧到处都是病人。他们没有躺着的床铺和空间,只能肩并肩的站着。
他们的眼神里饱含了太多的东西,迷茫、无助、忧愁、哀怨、愤怒、绝望,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丁丽低下头走着,她不敢看身旁的那些病人,她受不了他们那种无助的眼神。丁丽的内心里充满了自责,她为自己的能力有限而自责,为自己没能帮助到这些人而自责。
走廊里除了病人便是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身穿防护服装,层层防护下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丁丽知道那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容颜。
几乎每一名医生或者护士都是在跑着做工作。他们拼命的奔跑,因为他们跑的越快,就越是能留出来更多的时间救人。
他们的后背上写着自己的科室和名字。为了给自己,也给病人们打气。他们之中有的后背上画着笑脸,有的后背上写着“加油”,还有的直接在后背上画了一只拳头。
“救救我!我家里的孩子才五岁啊,他一个人在家啊!”
一名男子哭成了泪人,他蹲在走廊的一侧边输液,边哭喊。人们同来了同情的目光,却对他的事情无能为力。
“你调整一下情绪。我们必须先把你治疗好了,你才能离开这里。毕竟,你也不想回去传染给你的孩子吧?”一名护士走到他的身边安慰道。
“怎么办,怎么办?他才五岁啊!他还不会做饭,他饿了怎么办,渴了怎么办?没有我晚上在他床边讲故事,他睡觉就会害怕的。”男子已经泣不成声。
“你得坚强起来!”护士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了。
丁丽走到男子的身边,她的眼眶中泪水在不停地打转。“孩子为什么自己在家?他妈妈呢?”
“呜呜~”丁丽的话触动了男子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见不到她了啊,呜呜!”男子哭的撕心裂肺!
一旁的护士悄悄告诉丁丽,“他就是因为送媳妇来治疗才感染上的。他家里的老人早就因为疫情病死了,前两天媳妇也病死了,现在他又感染了。唉,可怜的孩子自己在家隔离,那孩子才五岁啊!”
丁丽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你把家里地址给我,我让人去你家里照顾孩子!”丁丽不顾护士的反对,接过了男子的纸条。然后,她转身对着身旁的护士深深的鞠了一躬。
护士被丁丽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她慌忙双手扶了丁丽,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承受不起。
“我替这里的病人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们!”
丁丽再次鞠躬,然后起身擦掉滑落脸庞的两道泪痕。周围的护士都听到了丁丽的声音,她们笑着摆摆手,然后彼此对着竖起大拇指。接着,她们便转身继续忙碌了。
这是多么乐观的一群人啊!
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群人啊!
这是多么令人尊敬的一群人啊!
这是多么能够奉献自己的一群人啊!
人们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但是生活中到处都少不了他们的影子。
丁丽来到走廊的尽头,她回头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廊仍然是人头攒动,声音嘈杂,然而却又让人热泪盈眶。她想起了一篇诗歌: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丁丽默念了好几遍,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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