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松了一口气,没打小姐就好。
有她在,也不会叫人打小姐。
乔碧霞失声:爹!就那么护着乔兰兰那个小贱人吗?
你不相信我。乔兰兰望着安国公,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里却有一丝失望。她还以为便宜爹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呢,但却不信任她。
安国公抿着唇,可却莫名有些不敢看乔兰兰那双清澈的眼睛。
马氏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被于嬷嬷扶着踉跄着走到安国公的身边,身子泛软:爷,这件事真的不怪兰兰,都怪妾身,是妾身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她哭的哀戚。
春姨娘在一边,眸子闪烁着,心里生出一个想法来。
可在实施之前,她又看了一眼乔兰兰,看到那张侧脸,脑子里的那个年头好似就要脱笼而出。
爹!
乔碧霞也跟着跪下:您真的要让这种残害兄弟姐妹的人呆在府里吗?难道有了乔兰兰,您就不疼霞儿了吗?
霞儿,娘相信,大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就算,就算她心里头对十几年前的事有怨气,但,但这孩子毕竟是大小姐的弟妹啊。
马氏和乔碧霞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马氏看似在为乔兰兰开脱,却一字一句都是在坐实乔兰兰推了她害她流产。
她根本就没有心的!乔碧霞抱着马氏:娘,您怎么这么命苦啊。
随着这句话落。
于嬷嬷也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国公爷,奴婢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为着夫人,奴婢今日便冒死说了!奴婢跟在夫人身边多年,夫人为人如何,国公爷您是最清楚的。
自大小姐回来,夫人对大小姐也是视若己出,大小姐性格强势,夫人忍辱负重良多,为着家宅安宁,也为着心里头的歉疚,更为着国公爷您。忍下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于嬷嬷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倒是哭出了几分真心:您不知道,夫人这些年一直很愧疚,没能给您生下个嫡子。喝了十几年的药,终于有了这个孩子,可如今求国公爷您为夫人做主啊!
说完,她咚咚咚的在地上磕起头来,马氏连忙去扶,主仆两个又哭成一团。
安国公的头都大了,但心里也是真的心软,这么多年马氏一直都是个小意温柔的人。他也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他作为男人,虽然表面上没说,但心底里十分渴求有一个嫡子。
乔兰兰看着几人的样子,忍不住啧啧嘴,要不是她就是当事人,都要相信了。
啪啪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罪魁祸首乔大小姐此刻嘴角挂着浅笑,正在鼓掌,说出来的话也是赞赏:好精彩的一出戏。
安国公不解,脸色黑了:你想说什么?
你们几个三言两语就想往我身上栽赃?乔兰兰看了一眼马氏,眼里的厌恶前所未有的浓烈。
春姨娘也可作证!于嬷嬷大声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春姨娘的身上,春姨娘顿时紧张起来。安国公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犀利:说!
春姨娘第一次觉得国公爷这样吓人,缩瑟了一下忙跪下:爷,妾身,妾身当时在选料子,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确没看见,当时正在认真憧憬那匹红色的料子呢。
可她也有私心,没说泠泠扶住了马氏的事,她刚才就忍不住想,若是叫大小姐和马氏两败俱伤,一个没了孩子,一个没了宠爱,那她的浩儿,不就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真没看见?
安国公重复问了一句。
真,真的没有。
春姨娘这里没有紧张,事情又回到了乔兰兰这边。安国公这会儿冷静了几分,语气却是再没有前段时间的温和与宠爱: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没有的话,国公爷是准备给我定罪了吗?乔兰兰反问一句,问完也不等人回答,就直接道:不过很可惜,本小姐还真有要说的。
马氏和乔碧霞灼灼盯着乔兰兰。
乔兰兰看向身侧刚才已经回来的绿茶:东西拿出来。
绿茶没说话,只从手里取出一个绣帕,上前两步放在桌上。乔兰兰微微昂头:这,就是证据。
什么意思?安国公拧眉。
这就得问问李大夫了,竟然胆大包天,给我们国公府的马姨娘开了堕胎药的方子。乔兰兰眸光犀利的盯着李大夫,听到这话,李大夫身体一软,差点倒下。
而屋内的人俱是一震,堕胎药?!
今天早上马姨娘请我过来,我一进屋就闻着味道不对,叫绿茶去主院的小厨房翻出了这包药渣。却是堕胎药,如果国公爷不信我说的话,大可在帝都找大夫来瞧,总有人会说实话。
若实在不行,进宫请太医也是可以的,真的,总假不了。
乔兰兰这话叫乔碧霞和马氏的反驳都说不出来,李大夫面对安国公的眼神更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国公爷,草民是被胁迫的,是这位夫人,这位夫人让草民开的药。
安国公咬牙看着这一幕,心里真是恨极了。
说。一个字,马氏浑身一软,瘫在地上。
李大夫哪里还敢隐瞒?
当即道:昨晚上,夫人肚子里的胎儿就保不住了,夫人让草民务必保密,今天早上开了一碗堕胎药。若是草民不从,就,就说草民非礼于她,要,要置草民于死地啊!
李大夫的头也磕在地板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国公爷明鉴。
爷。
马氏哀戚的看着安国公,后者却是用充斥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妾身没有。马氏自然不肯承认:都是这个大夫,这个大夫和乔兰兰是一伙的,他们故意构陷我!爷,妾身服侍您这么多年,您最了解妾身是什么样的人。
爷,是这个大夫,是他们污蔑妾身。马氏的头发凌乱,伸手去抱安国公的腿。
却被安国公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好,你可真是,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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