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乔碧霞反应过来,乔兰兰又说:你每次总喜欢说这些风凉话,每次都被我骂,明明知道说不过本小姐,每次还要来挑衅我。你到底是蠢,还是贱?
她的声音不大,说完就进了府内。
乔碧霞跺脚,忍不住高声大呵:乔兰兰!
乔兰兰这会儿心情好,才懒得理会乔碧霞呢,拉着泠泠一路到了摘月楼,白皙的手掌直接一伸:信呢。
她可没忽略,刚才白茶还说了,有信。
泠泠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站在乔兰兰的身边一言不发,绿茶倒是对着她笑了下,可她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不过泠泠一向如此,除了山上那些人,她一向是看不见任何外人的。
乔兰兰已经打开信,看清楚信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诡异。啪的一声,将信拍到了桌子上,怒骂一句: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刚才应该多骂几句乔碧霞的,消气。
泠泠面无表情,好似没听到这样的话,若是往日绿茶也就多问一句话了,但不知怎的,在这位冷脸姑娘面前,她实在不敢多话。
况且看起来,这个叫泠泠的,和大小姐十分亲近。
可乔兰兰却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泠泠,看来这气场着实有些吓人啊,只是站在这里,她连捧哏都没了。
只得一个人唱独角戏:他们一家人竟然旅行去了!这就算是彻底将我抛弃了是吗?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就他们是一家人,我就是外头的。
绿茶完全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
倒是泠泠十分认真的看了一眼大小姐,轻声说:是。他们就是一家人嘛。
乔兰兰顿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轻哼一声:有本事,他们就别回来,别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泠泠认真的想了下,说:夫人说过,小姐成婚时会回来。
乔兰兰:心好累。
绿茶,你先去给泠泠收拾一个房间吧,她是本小姐的人。乔兰兰往后一倒,生无可恋的吩咐。
泠泠点了下头,跟着绿茶离开。
下午。
许久不曾踏足摘月楼的安国公又来了,脚步轻快,脸上的表情虽然维持了平静,可眼里却是有些小激动。
兰兰。他都没等乔兰兰行礼,直接坐在她的对面,脸上带着笑:我听说,今天有个人来了府里,是你以前的侍女?
也是现在的。乔兰兰补充了一句,两人一同长大,情意堪比姐妹。起码对她来说,泠泠和比乔碧霞一类的要重要许多许多。
安国公在意的不是这点微末小事,所以不是很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听说,还带来了信?是谁送来的?你娘吗?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全是期待。
说起来他已经十四年没见过她了。
是啊。乔兰兰点头,那信的确是老娘的,只是内容。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安国公,这个便宜爹不会这么多年还惦记着她家老娘吧?
想到这个念头,乔兰兰心里头就有点唾弃,咦!男人啊。
那信安国公难得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其实是想问,那信可有提到他?这些年,她过的如何?
在这啊。乔兰兰示意了一下桌上。
安国公伸手就去拿,乔兰兰想了下也没阻止,被一个不仅和别的许多女人睡了还生了几个孩子的男人惦记着,好像还挺恶心人的。她索性就让便宜爹看看,看完了就死心了。
果不其然。
安国公通篇扫下来,没看到一个字关于他的,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失望。好一会才再次鼓起勇气询问:还有别的信吗?
有,给他的吗?
没了。
安国公放下信,从用词的语句间,他能感受到,她这些年应该过的很好。而去旅行之前的‘我们’两个字,尤其刺眼。
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吗?
这些年,他其实并不是没想过去打听她和兰兰的消息,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线索。
所以上次乔兰兰出现,他才会觉得那样惊喜。
国公爷?乔兰兰看着他愣住了,脸上带着几分失落,忍不住喊了一声。
安国公顿时回过神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仍旧有些不自然:这些年,你和你娘,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国公爷怎么忽然问这个了?她都回国公府一个月了,都没问过这件事。今天一看到信就问了,男人啊。
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子。安国公这话说的十分真诚,他是发自内心的这样觉得。
乔兰兰笑了下: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说抱歉没什么意义。虽然说抱歉没什么意义,但,她可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就算现在已经释然,却不代表当初没有造成伤害。
安国公顿了下,看着乔兰兰目光坚定:以后,爹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行了,爹就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的背影,乔兰兰的眉头一挑,现在后悔了?可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呀。
当晚,乔兰兰正睡的香甜呢,整个国公府几乎人仰马翻。不过她却是第二天一早才一边喝粥一边问:昨晚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好像闹起来了啊?
绿茶张嘴就想说,可余光扫到泠泠,顿时住了嘴不敢再说。
乔兰兰扶额:你不必怕泠泠,她面冷心热,说吧,本小姐问的。绿茶得了这样的话,恍若拿到了免死金牌。
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眉飞色舞道:据说昨晚啊,国公爷喝了酒,歇在了主院。可说到这里,她的俏脸红了:可马氏的胎本就还不稳,差点,差点就出大事了。
虽然绿茶说的隐晦,但乔兰兰还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边听,一边震惊的张开嘴,她就喜欢绿茶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活灵活现的表情,就跟看一场大戏似的,此刻忍不住赞叹:这么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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