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两个人就兵分两路,朝着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前进,落悠悠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一阵忐忑,按照白景云的性格,为了能早点找到落悠悠,他一定会走那条大路,这样的话,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她思前想后,最后将金手镯从自己的手上脱了下来,用力给这个箱子开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箱子很牢固,光是开这样一个小小的缝隙,就已经用了落悠悠不少的力气。
她将手镯顺着这个小小的缝隙扔了下去。
手镯顺势滚到了草地里。
她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找到。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模样,车队停了下来,叶澜走到了箱子的面前,吩咐了一句,“打开。”
两个彪形大汉拿着工具,将被钉死的木箱子给硬生生撬开了,落悠悠心一沉,这明显是要把她关在里面,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会被人发现,硬生生困死在里面。
叶澜对她的恨,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她狠狠咬紧牙。
阳光透过缝隙慢慢铺洒了进来,当那个缝隙越来越大的时候,落悠悠被这道光芒刺地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你可以出来了。”
叶澜安排了两个人,将她直接脱出来。
在箱子里睡了一天,她的精神气已经好了很多,落地的那一刻,像是从棉花地上落到了地上,有些不真实,适应了好久才调整过来。
“你在马上睡不安全,将你放进箱子里,怕你滚出来,所以钉上了。”她解释着,但是这样的解释实在是太牵强。
好在落悠悠并没有闲情雅致和她争辩,她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到?”
“还要几天,你话怎么那么多?跟着我走就好了。”叶澜对她有些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生怕自己的话说过分了,落悠悠不满就离开了,还要时不时地讨好。
见落悠悠的脸色不太好,叶澜匆忙解释道,“天黑了,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明日启程。”落悠悠脑子转的飞快,之前还在怕被白景云追上,现在却休息了,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吗?
她转念一想,白景云会不会不休息?她想到这里,心里尽是纠结,还有些心疼,心疼他不照顾自己的身体,而纠结的是,要不要生气,白景云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就像是一个被玩弄的木偶一样,一直被瞒在鼓里。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生气起来,不过她又转念一想,白景云这么做,说不定有自己的苦衷,不想让她难过担心,她永远都在替他想。
因为某些原因,落悠悠对于白景云是怎么都恨不起来的,甚至连责备都没有,有些时候就算是自己有抱怨,但是自己一多想,所有的抱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明日启程也好,稍微休息一下。”她找了一棵树靠着,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陷入了沉思,白景云知道她不见的时候,是不是大发雷霆,秋娘有没有醒……
————
两天后
路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连地上都泥泞了起来,白景云一行人走的小心翼翼,尤其是白景云,连着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明鹰和阿豪劝了他很多次要好好休息,但是都被白景云给拒绝了。
其实也不是拒绝,白景云放心不下落悠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知道叶澜的脾气,所以才格外地担心,不过运气好的是,在之前经过那个路口的时候,白景云成功找到了落悠悠留下的手镯,找到了正确的路,只是越走,这条路越偏。
月倾城有些不放心,“好像哪里不太对。”
荼蘼下了马,看了一眼周围的书,成排的冬青树,引向的是一个小小的村落。
“应该就是这里。”
他再次上了马,可是他的马似乎在闹脾气,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无论他怎么鞭打,都丝毫不管用,无奈只能对白景云说了句,“这里不太对劲。”
不止是荼蘼的马,所有的马都停下来不走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一下,这样的场面白景云是见过的,这个村子里一定有什么脏东西。
地上所有的脚印也是在这里停下来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很是怪异,阿豪有些瑟瑟发抖,不敢往前,被明鹰一把拎着衣领给送了进去。
“小心点,我们下去看看。”众人下了马,下马的那一瞬间,那些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纷纷吁叫着往回跑!
“真是见鬼。”荼蘼抱怨了一下,五个人朝着这个小小的庄子进发了,刚进去,就是一阵妖风,阿豪浑身发憷,瑟瑟发抖,明鹰看不下去了,直接恐吓,“你害怕?害怕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外面去!”
这直接把他吓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挺好。”
他立刻站的比谁都正,月倾城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所有的房子都有着一个特点,所有的房子的门上都有着一个小小的镜子。
这些是一些偏僻的地方才有的习俗,照妖镜,可以照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在京城是很少见的。
“看起来这个地方不是很安宁。”
白景云无暇顾及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他满脑子都是落悠悠,都恨不得将叶澜给碎尸万段。
“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敲锣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很快,一个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瞎子。
他手上拿着一个铜锣,敲得他们耳鸣。
荼蘼上前打探,“老大爷,你有没有见到过一群人来这里?”他本想描述他们的长相,但是一想这个老大爷看不见就只能作罢。
“你说什么?”他有些耳背。
荼蘼耐着性子扯着嗓子说了第二遍,“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天来的人太多了!”
“那您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地宫?”
话音刚落,老大爷手上的敲锣声停了下来,突然睁开了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