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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落悠悠咬白景云

    他的肩上,赫然一个牙印,被咬的渗透出了血,还有几滴泪混着血水往下流。

    “没事了。”他安抚着怀里的女孩子,她趴在他的肩上哭,他以为她是疼哭的,殊不知,她的哭只是因为心疼,因为她让自己最心疼的人身上多了一道伤疤。

    是她的心在无声地哭泣。

    白景云轻轻撩开她的衣服,给她仔细地包扎,落悠悠就靠在他的身上,倍感安全。

    “不要沾水,尽量不要运动,定期换药,等伤口全部愈合了再换药再恢复运动,切记。”郎中给了白景云一个方子,拿了钱之后跑的比疯狗还快。

    秋娘接过药方,立刻差人去办。

    白景云坐在床边,陪着落悠悠,期间两个人无数次对视,而后又挪开,落悠悠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开口,见她不想说话,白景云也不逼她,而是坐在旁边陪她。

    顺便把禹州月满楼的事情整顿了。

    这天,落悠悠坐在床上喝粥,秋娘就来报信了。

    落悠悠一急,一口粥险些喷出来,扯到了伤口,“嘶”地叫了一声,白景云担忧着,她挥手,“没事没事,不要着急,没问题。”

    “本王看看。”

    “没事,不用看了。”她拉着衣服,不愿意让他看,生怕他看的时候,会看到其他不该看的,就连换药的时候,落悠悠只是掀开一角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她放下了碗筷,问秋娘。

    “是真的,全国起码有半数的月满楼都在暗河的控制下了,情况不是很好。”她说的时候,有些愧疚,“是我没有守护好月满楼。”

    “这不是你的责任,只是他们太狡猾了。”她幽怨地看了一眼窗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穆瑾瑜的手里接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她怀疑过自己,还是秋娘一直鼓励她,才让她坚持了下来,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行。

    她自责着,久久没有说话,白景云看出了她的困扰,宽慰,“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暗河的问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毕竟在他眼里,落悠悠接手月满楼的时候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属不易了,只是他格外心疼罢了。

    “该怎么办?”她看着白景云的眼睛,一下子软了下来,“我觉得我好没有用,如果瑾瑜还在的话,一定会处理的很好的,我真没用。”

    “别多想,既然瑾瑜选择交给你,说明他是信任你的,一时的困难,是可以跨过去的。”

    “我想去江城看看。”她有些放心不下。

    “不行。”白景云一口回绝了,她的身体还没有修养好,若是再走动只怕是会留下后遗症,白景云不想让她冒险。

    她明显有些不乐,瞪了白景云一眼,分分钟将他赶出去了。

    果然,距离产生美。

    外面的人满面愁容,坐如针毡,看到白景云进来的时候,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眼,纷纷给他让位置,荼蘼撑着头,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好,淡淡的疤痕长在脖子上。

    “没事吧?”他问道。

    荼蘼应:“无事,小伤,只是要想想怎么混过去。”他满不在意。

    秋娘长叹了一口气,“情况比较复杂,悠悠也不能处理事情,也没有人来拿主意,虽然我对月满楼的事情有管辖权,但是说到底,我不是最后拿主意的人。”

    月倾城也跟着低下了头,旁边,那天救他们于水火的女子拨弄着指甲,一点也不关心,和这里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景云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的时候,整个席间都是一股尴尬的气息,月倾城用肩顶了顶,“妹妹。”

    她这才将思绪收了回来,“有事吗?”

    白景云轻摇了头,“那日,真是谢谢你了。”

    “谢到谈不上,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这个人就是月倾心,也算得上是月满楼里比较神秘的人,常年见不到人,这次在禹州,真是赶上了好时候,“不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位新来的……主上?靠谱吗?”她眼里对落悠悠没有丝毫的敬畏。

    一张口就是质疑。

    “不是新来的,五年了。”月倾城小声地提醒着。

    她翻了一个白眼,“哦,五年了,还是这么不靠谱?”

    “住口!”秋娘愠怒,匆忙打断了她的话,“月倾心,长时间不在月满楼,很多的事情你都不清楚,就不要过多地评判了。”

    她略略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白景云,生怕眼前的人发怒。

    哪知道白景云的神色有些迟疑,罕见地在月倾心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秋娘解释道,“殿下,月倾心常年不在月满楼,对于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还请见谅。”白景云摆摆手,“无妨。”

    紧接着又问,“你师承何人?”

    听到提问自己,月倾心转过身来,目光相对,“成贤王殿下关心这个干什么?”

    “本王只是觉得,你的功法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的眼瞳闪了闪,“我师父早就去世了,不提也罢,见过?这不太现实,我师父常年归隐,不出山。”

    “是吗?”他顿了顿,没再提,顺着眼神扫去,可以轻易地看见她的脖颈上有些浅淡的不易察觉的紫色痕迹,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

    “目前的情况如何?”白景云接过秋娘拿过来的东西,扫了一眼。

    她的神色游离,“不是很乐观,半数的月满楼都处于失联的态势,即使有的能联系上,但是真正没有问题的也只是少数。”

    “禹州的月满楼是怎么回事?”

    “这些说来惭愧,禹州月满楼的管理人原是一名衷心的部下,谁承想叛变了,人现在关押在地牢里。”

    白景云的手指点着桌子,纸被他折出一个弯角,“多久了?”

    “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她想了想。

    白景云闭目,“看起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倏而睁开炯炯双眸,“看起来,是时候和暗河来一次正面接触了。”

    荼蘼回头,“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