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悠的心里就像是被刺了一下一般,顿时那股熟悉的悲凉的感觉在一次浮上了自己心头,早就已经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回忆了,但是这个时候,却一点一点地捶打着她的心。
让她痛苦不已。
眼神迷蒙间,只见叶澜一个人撑着就要跑,她眼疾手快地把剑插在了她的面前,上面的血在寒冷的冬日里已经凝结了,只留下了几块红色的斑块。直接把她给吓懵了,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过叶宗堂没有要上来救她的意思。
反而是躲得很远,她一下子蒙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父亲……”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困惑与绝望。
明明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这个时候却不选择来救她?他明明是父亲,“为什么?”她的话语平静极了,但是这份极中,却带着些犹豫。
叶宗堂没有看她,而是别过脸去。叶澜见此景,已经明白了什么,不觉为自己感到悲凉,妄自笑了出来。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被利用的,一开始被自己父亲利用去拿白景云的情报,后来还被白景云利用,现在被落悠悠利用,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被所有人玩的团团转,就连自己看不起的落悠悠,现在都可以踩在自己头上。
这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冰冷的雪打在她的脸上,就像是一场场悲哀的挽歌。
落悠悠不给她任何反应和悲伤的机会,剑朝着她的脸上滑下去,“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美好?众叛亲离的感觉多好?”她故意嘲笑了一番,她已经气的快要生
“啊!”落悠悠手上的剑顺着她的脸落了下去,一到巨大的伤口又在她的脸上!
落悠悠很是满意地蹲下来看着自己杰作,“叶澜你本身不用这样的,但是我杀不了你父亲,你就找你复仇,我们之间本就有仇,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不要,不要,白景云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要怎样?”
“我师父做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不听她的辩解,反而更加快速地准备下手,只是刀刚落下的时候,她就停住了,她有些后悔了,饶有趣味地盯着叶澜。
叶澜被她冰冷无情的眼神给吓住了,顿时茫然不知所措,“你想干什么?”落悠悠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我觉得就这样杀了你实在是太无趣了,不如来点好玩的。”
她说着抓住了叶澜的手腕,“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人,不配拥有好下场,你想怎么死?是血流尽而死,还是看着自己开膛破肚,被活活折磨死?”
此时的落悠悠已经完全不像是她了,杀戮与仇恨已经完全遮蔽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杀人这两个字,复仇,成了她唯一活着的期望。
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数的鲜血。
她放下了刀,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刀,和之前的不一样的是,这把刀上面写着澜字,也就是之前叶澜在树林里想要杀了落悠悠时用的那一把,这边是真正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的手起手落间,叶澜娇嫩的手上开出了一道道的血色的花,赤红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眼前的鲜红惨不忍睹。
她惨叫着,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落悠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她牢牢地困在那里,完全动弹不得。
“落悠悠,你就不怕白景云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她又拿白景云出来说事。
“怕,当然怕,但是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杀了你更让人开心的!我脸上的伤,手上的伤,身上的伤,心里的伤,这次,你全都要还回来!”
“你会后悔的,落悠悠,你这样,未来一定会下地狱的。”
落悠悠听闻这番话,不觉大笑,“说辞可以换一换了,这都是多久之前的说辞了?地狱,就是二十八层,只要能杀了你,去一趟又何妨?”
无助,恐惧,悲凉,从叶澜的眼间都滑了下来,落悠悠在她的手上留下了印记之后,一点也不满足,“这样没什么痛苦,换一个重一点的吧!”她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叶澜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害怕和恐惧。
白景云一路从外面赶了过来,叶家的所有下人几乎都是在逃命,路上水泄不通,加上还有一些好事的人过来看戏,白景云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赶过来。
到前院的时候,他就已经愣住了,眼前洁白的雪地上,一到红色的暗流滑了下来,慢慢汇聚成了一条小溪,最后成为了一片血色的水塘。
死的都是叶家的人,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局,连步子都沉重了几分,慢慢走到了里面,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一个个地堆在那里,而眼前的落悠悠,正手持着剑就要刺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景云掏出一把小刀来,朝着落悠悠的地方就飞了过去,手上的刀刃正好和落悠悠的剑亲密接触,可是落悠悠此刻已经被仇恨掩盖了,手上的力道大的很,这下子不仅没有打掉她手上剑,反而是让她更加恼火了。
叶澜起初是以为自己看到了救星,但是抬起头的一瞬间却看到了白景云,她的心里只剩下了绝望,白景云也来了,那么她就死定了。
不过所有事情都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不可以随随便地相信,应该相信一切都是有转机的。
落悠悠正复仇地爽,还没处理完叶澜,就被人打了一小下,心里憋着火,“是谁啊!”她还没来得转头,心里憋着一股火,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想活了吗?
“是我,你在干什么
么!”白景云的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他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人走向这一条路,一条沾满血腥路,他的眼神迷蒙起来,总觉得自己曾经像是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一样。
自己曾经的两个徒弟,一个已经不成人形,另一个已经快要痴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