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从一边的草丛里跳出来一只黑猫,从两个人的眼前划过一道黑影,转眼,消失地无影无踪。
落悠悠有些不解,指了一下那猫,小心翼翼地说着,“师父,刚才那声音是猫吧?”她清淡的眉眼在白景云的身上点了点。
白景云的睫毛轻颤一下
“咳……”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才缓缓松开了手臂,“并没有人,听错了。”他解释着,说时迟,那时快,带着落悠悠去了正门。
门上的锁锈迹斑斑,他一把拉下了门上的铜锁,锈蚀的铜锁被他轻轻一扯就扯下来了,落悠悠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楞了一下,跟着甜侧身而入,阖上门,门里面,是她记忆里模糊的家。
宽广的庭院里,稀稀拉拉的杂草章了一堆,有的枯黄耷拉在地上,顺着秋风,毫无生机地摆动着,庭院里两颗大松树,苍天耸立,她的手摩挲着嶙峋的树干,痛的扎人,她仰起头来,高过她头顶的地方,有一个深刻的划痕,在岁月的洗礼下更显沧桑。
她淡笑,这是当年和哥哥比身高时留下了,现在的他们都已经长成了大人,而这棵树也大了。
院子里的古井上满是枯叶,脚踏上去,沙沙一阵响,她脚踏上去,脑海中恍然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许久的记忆被再度揭开。
温柔,欢笑,嬉闹,奔跑还有鲜血。
白景云侧过头来,安静地看着女孩的愁容,心里也跟着泛起点点涟漪。
落悠悠想着想着不觉得闭上了眼,顺着尘封记忆里的步子踏入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本是她母亲居住过的地方,走进去,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花瓶,枯败如纸的花默默记叙着时间的流逝,漫长而无趣,她的记忆里恍然浮现起这样一幅画。
一个女人摆弄着花,旁边一个小女孩安静地看着。
这些都是她往日里的记忆,现已刻进了她的记忆,成为了填满她心底温暖的一物,长生不衰,即使在日后迷茫之时,这也是她走下去的无限动力,无限温暖。
她的手轻抚了下花瓶,干净如新,顿然,眉头紧蹙,心里荡起起一股不安,旋即,手摸过桌子,地板,也同样干净地没有一丝灰尘,落悠悠澄明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了一抹不可捉摸的深暗,侧过头来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白景云,“师父?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白景云的手也在这屋子里的东西上摸了两下,想到了些什么。
未等白景云回答,门外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敬宇的眼眸慢慢锁上,拉着落悠悠的手腕,食指触在唇间,“嘘”了一声,拉着她一转身,委身到了床后面。
“门上的锁怎么坏了?”
“谁知道,不知道哪个贪玩的小孩子弄得。”从偏门小径进来两个黑衣人,带着黑色的面具,相互低语着,落悠悠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住了。
“今日打扫了吗?”
那个人摇头,“没有,反正也没有人看,打不打扫有什么区别,少打扫一天也没人发现。”话音没落,就被另一个人踹了一脚,直接踹进了屋子里,只听见“咚”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落悠悠的心里一紧,脚往里面缩了缩,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白景云的手,白景云突然感觉原本握着自己的手动作突然加大了,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宽慰着。
他侧身挡在了落悠悠的面前,再次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间,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安心。
“赶紧给我打扫,万一怪罪下来,你自己看着办,要死自己死!”
“说那么严重干什么?这里也不会有人来,不知道多少冤魂野鬼,都说在晚上的时候,这里满是哀嚎,就问你怕不怕?”他开玩笑似的锤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提着扫把,“打扫就打扫吧,反正也没事干,已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一个月了,什么时候来人把我们换走?”
“想的挺美,干好你自己的事情,自然就会被看见了。”
落悠悠听他们的话入了神,“啪嗒”一声,莲花金镯掉到了地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跳动的心猛然停滞,手指在白景云的手腕上紧紧掐了一下,白景云额眼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顺势捡起地上的东西,套回了落悠悠的手上,唇语道,“别怕,没事。”
“是谁?”
这一声声响直接把那两个人吓的半死,这间屋子可是死过人的,多少有点忌讳。一个人开始哆嗦,“是谁!”他疯狂挥着扫把,“别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落悠悠紧握着自己的莲花金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白景云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她紧紧拦在了自己的怀间,半抱着她朝着里面靠了靠,落悠悠被他牢牢地抵在墙上,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间,格外地安心,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却还是他的手上留下了一个嫩粉色的印子。
“疼吗?”她耳语道,拉起他的手腕,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白景云未作答,任由她举起自己的手吹着,吹了一会儿,他才收回自己的手,用那只手继续圈着她,“别乱动。”
她轻轻仰起头来,对着白景云眨了眨眼。
“是谁,出来!”又一声突然炸响!
落悠悠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白景云。
“不会吧,是不是有猫什么的?这个地方多久没人了?”
“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猫,不会真的那些脏东西吧?”那个人拿着扫帚护在胸前,壮着胆子,“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听声音是从床后面出来的,你快去看看。”
“凭什么我去!”
“那我去!”
厚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落悠悠的心跳越来越急,不要!
“唰”地一声,那窗帘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