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悠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被他拉到了老远的地方,“你慢点,你干什么呢?”眼前的人呢咋咋呼呼,让她整个人也是不得安生,跑了一会儿,穆瑾瑜才发现白景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额生气,心里才平静了一下子,白景云提着剑,看着两个人拉着手跑了半个院子,似是无奈。
“接着!”他人过去一把剑,落悠悠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
“师父?”她有些不理解。
他走过去,手上是另一把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景云,只见他飞速之势朝着穆瑾瑜挥了过去,剑在他的手上转了一个圈,缓缓地,几缕头发落到了地上。
是穆瑾瑜的,
而当事人此刻已经傻掉了,目瞪口呆,“云哥,你?你要杀我?”
他讲剑收回剑鞘,眼神在落悠悠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不是说要学些有用的,看着。”他说着拿着剑鞘对着落悠悠手里的剑一顶,她只觉得手臂一阵麻木,很快,她的剑就飞了出去,“瑾瑜,接着。”
穆瑾瑜手忙脚乱地借助,脸上有些惊讶,“哥,你不会是?”
“给我徒弟做示范!”不等他话说完,白景云移到了他的面前,剑鞘顶上了他的肚子,“咳咳咳……你来真的?”意识到白景云不是说说玩玩之后,穆瑾瑜的眼神中透出几分认真来,勾了勾唇,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来吧,那今儿就给这小姑娘好好展示,免得你总是觉得我是一个花花公子。”
他边说边对着落悠悠挑了挑眉。
“师父!加油!”落悠悠没有理会他,满眼都是自己的师父,他落寞起来,“都不给我加油,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云哥!带时候,我要让你崇拜我!”他夸下海口,“唰”地一下拔出了剑,剑锋熠熠发光,伴着他嘴角的笑意,落悠悠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
傻子。
傻地彻底的傻子。
事实证明果然没错,最初的几剑,甚是精彩,躲闪间,局势难辨,攻强转换之迅速,让落悠悠不舍得挪开一眼,随手捡起一个小木棍,学着他们的样子比划起来,白景云的剑法出神入化,擅长的就是由弱转强,往往变化就在一瞬间,就在落悠悠紧张了很久,觉得白景云要输了的时候。
白景云一个转身,局势就逆转了!
她惊得拍手,“妙!”
她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穆瑾瑜前面接的还可以,他出招快,迅猛急,之前有着一点点的优势,但是转眼间,两个人已经过招了半柱香的功夫,穆瑾瑜体力有些隐隐的支撑不住,开始皱眉喘气,但是白景云的精神还是不错。
落悠悠凝神,发现白景云自始至终,都没有拔剑!
尽管这样,但是白景云的优势还是很大,最后只听着一声响亮的声音,白景云直接将他压制在了地上,剑横在他头上方!
穆瑾瑜初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一笑散去,“哥你还是这么强,果然打不过你。”他看向了落悠悠,“怎么,输了也是需要掌声的,快点给我点掌声。”
落悠悠耸耸肩,无情地开始拍手,瘪着脸,“你也不过如此。”
“什么叫我也不过如此?你师父那剑术就不是正常人,不信你和我比,你绝对比不过我,比不比?”他有些不服气,为了对付白景云,他已经在暗地里练习了很久,但是也只是稍微比之前好了一点点,完全招架不住白景云的攻击。
就像是某人对他的评价,和白景云打架,靠的不是蛮力而是智力,从前的他不信,现在是不相信也必须相信了。
“无聊,不要脸。”落悠悠夺过他手里的剑,白了他一眼,她怎么说在剑术方面也只是一个小白,而眼前这个人居然好意思和她比,除了不要脸,她真的想不出更加妥帖的词了。
几次下来,落悠悠算是已经记住了这些招数了。
只是还缺一些练习,不熟练。
她手的动作有些僵硬,不连贯,即使拿着剑,但是还是有些不习惯,剑本身很重,对于落悠悠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才练了没有多久,她的手臂就有些酸痛了,她吃力地抬起来,觉得自己不能再抬起来的时候,泄气准备放下。
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就位,在落悠悠将放未放的时候,托着那把剑,“手腕用力些。”说着,他的另一手就搭上了她的手腕,落悠悠顿时有着无限的动力,方才的疲惫烟消云散,咬着牙坚持。
“手臂抬高一点。”他又托上了她的手臂,落悠悠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保持这样的姿势,半柱香的时间。”他说完,收回了手。
这是为了锻炼落悠悠的臂力,拿剑更稳,不容易出错。
等到月亮爬上枝头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吃力地放下自己的双臂,顿时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只想瘫在床上躺尸,练剑也太累了吧!
又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练琴时的无聊,就算是胳膊练得抖了,指尖都快要磨出血了,还是不能放弃,但是这样也让落悠悠收获满满,起码现在的琴艺是能拿得出手的,还是有些让自己骄傲的资本的。
好巧不巧,在她累的快要瘫下的时候,穆瑾瑜又凑了上来,“现在练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和我比比?”他扬着一张笑脸,若不是有所顾忌,落悠悠就差直接将剑呼他脸上了。
关键时刻,又是白景云解围,“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
他没理解白景云的意思,痴笑着接话,“打过招呼了,不回去了,今晚就住你这!哥不会介意的吧?”
落悠悠肩一软,完了。
白景云想了想开口,“不会,只是没地方了,只能委屈你。”
白景云给他安排的是之前叶澜住的那间外屋,他推门而入的时候,直接僵在原地,机械般地回头,眼神中竟有些同情,“云哥,这么破?你的日子真的过得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