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啪”地一声,白景云赤手拍在桌上,叶澜吓得抖了抖身子,诚惶诚恐地抬起眼睛来,扫到他彻骨的冷眼,双腿发软跪下,“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她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已经氤氲了泪水,红肿一片。
加上脸上的烫伤,现在的模样是要多丑有多丑,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难堪,叶澜赶忙收起自己的眼神来,“师父。”见白景云不理会她,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
他一把将自己的衣袖从她的手里抽出来。
叶澜慌乱,以往白景云是不会这样对她的,这次只怕是气狠了,她也不敢再狡辩,只能认下这一切,“师父,师父,这些是我错了,我当时只是跪糊涂了,才会觉得是师妹推我了,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师父。”
她就算是认错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师父,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惹事的人,跟着师父一个月了,师父应该最明白我的心性的,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怎会是我干出来的?”
她抽泣着,打出感情牌来。
白景云素来不吃这一套,“强词夺理,在这屋子里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发话,不准离开半步。”
临走时,袖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扔到她面前,“脸上的伤自己处理好,你父亲将你交给我,不想你弄得满身伤回去。”
说罢,面无表情地阖上了门,还上了锁。
她急的扒着门,“师父,你宁愿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叶澜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也凉了下去,手里紧握着那个小瓷瓶,气的手上青筋暴突,暗暗下了心思,“落悠悠,我一定要让你滚出去,师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师父!”
那边的落悠悠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已经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饭。
白景云推门而入,她夹着菜的手顿了一下,刚夹起来的东西掉了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干脆将头埋在饭碗里,不知为何,看到白景云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总有一丝的心虚,不敢抬眼去看他。
落云也发现了落悠悠的不对劲,随口提了一句,“老白啊,你太凶了,把我妹妹都吓到了,你这样,我可不放心把她交给你。”
他这一句话,惊得落悠悠又将头扬起来,“哥,我不是怕,我只是……”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究竟是什么呢。
“你看,就是怕了。”落云抬眼瞅了一眼白景云,见他不发话,就干脆自己挑起话题来,“白兄,我今天呆一晚上,明天再走。”
“怎么突然间想起来再呆一天?”白景云拉过凳子来坐下,加入他们的饭局。
又是一股无形的压力笼在落悠悠的身上,她又暗自低下了头。
恍然间,一双筷子伸到了她的面前,夹着一块肉。
她下意识,“谢谢哥。”
待她抬眼,却发现给她夹菜的人居然是……
白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