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芳保护在怀里,江一婷的内心多多少少有了些许的安宁。</p>
其实,此时江一婷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周昊轩。</p>
如果现在是周昊轩在身边,她一定不会感到这么不安和害怕吧?</p>
虽然朱芳也是在用生命保护她,可是朱芳给她的安全感远不能和周昊轩相比。</p>
以前江一婷还没多大感觉,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碰到危险的时候,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人竟然是周昊轩。</p>
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去,这样自己就不再轻易离开周昊轩和周燕身边了。</p>
“fuck!bsp; 不过她可管不了那些人到底暴躁不暴躁,她只想着这些人千万别发现自己在这边,要不然她就死定了。</p>
“我们是不是听错了,她们会不会就在这附近病房?要不,我们去附近的病房看看?”有人提出了一个建议,被另外一个人否决了:“快走吧,警察和她们的支援马上就到了!”</p>
那几个人没再继续寻找她们,第一时间离开了。</p>
江一婷和朱芳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靠着墙壁坐在了洗手间的地面上,看着对方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p>
她们知道,这次能活下来简直是不幸之中的万幸。</p>
只要是朱芳稍错一步,两个人此时就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p>
险,实在是险啊!</p>
当天,周瑞森第一时间安排了江一婷一家子以及朱芳离开米国,飞回华夏,不再多留几天。</p>
周瑞森可不敢再多留他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绝对受不了自己儿子的质问和责骂。</p>
要是他做到该做的,他绝对不会心虚。</p>
只不过他做了不该做的,所以现在就希望自己儿子没发现,直接把他们安排回华夏,自己儿子说不定就不会再去深究这件事情了。</p>
只是,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瞒不过他儿子。</p>
毕竟,他们父子俩是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p>
果不其然,江一婷他们刚刚上了飞机,周昊轩的电话就来了:“爸,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让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成为牺牲的棋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周昊轩之所以这时候打电话,那是因为他这时候刚刚下飞机。</p>
一下飞机就听周燕说了这件事情,他立刻明白自己父亲在做什么,非常生气,直接打电话质问。</p>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用得着问为什么吗?”周瑞森平静地说道,“如果牺牲朱芳或者江一婷能够查出周家谁对你们父子俩不利,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p>
“呵呵,你查出来了吗?”周昊轩冷笑道,“别说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哪怕你有,你也不该用任何人的生命去做这个赌注!她们是人,不是筹码!我知道你管理周家不易,可这并不是你冷血的理由!”</p>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找出潜伏在周家之中想要害我家人的人,哪怕牺牲几个得力的手下我也会在所不惜。”</p>
周瑞森道,“她们俩是最好的诱饵,也是最有可能引出幕后黑手的人。就算你再怎么怪我,我还是会这么做。你可以生气,不过你再怎么生气也没用,你改变不了我,正如我改变不了你……”</p>
“嘟嘟……”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周瑞森自嘲地笑了笑:“我为你父子俩排雷,找出暗中潜伏的凶手,你竟然怪我牺牲你的手下,还真是不知好歹啊!儿子,慈不掌兵。你要是再不学着心狠手辣些,周家准备对你父子俩下手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杀不了你,就会拿你身边的人出气。你越在乎你身边的人,他们就会越兴奋。你要是不理会这些手下的死活,你的局面反倒会更主动些,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p>
周瑞森当然知道周昊轩能想得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人和人之间之所以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外貌,更多的是性格。</p>
周昊轩就是这种关心在乎身边之人的性格,你让他不管身边之人的死活,他真的做不到。</p>
所以,周瑞森也就不去强求改变自己儿子了。</p>
自己父子俩的情形还真对应了一句俗话:无怨不成夫妻,无仇不成父子。</p>
至于自己和儿子之间的“仇”该怎么化解,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p>
自己儿子的事儿可以慢慢解决,有件事情却必须马上解决。</p>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低着头站在周瑞森面前,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等着惩罚的孩子。</p>
“麻雀。”周瑞森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你们这批人全都是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我对你们也不差,比很多亲生父亲还要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p>
“周……周先生!”麻雀额头上满是冷汗,浑身瑟瑟发抖,“您相信我,真不是我出卖了朱芳小姐和江一婷小姐,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她们要是死了,我也必死无疑,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p>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朱芳和你说十五层36病房,那群杀手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儿。”周瑞森冷冷说道,“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会原谅你这次的失误。如果你解释不清楚,哪怕是我再把你当成自己儿子般看待,我也不会把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留在自己身边。”</p>
“我想想,我再想想……”麻雀心虚之极,不过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当时朱芳和我说在十五层36病房,我并没有重复,我身边的人也没听到。而且我们赶往医院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有动过电话。”</p>
“如果说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那只有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我或者朱芳的手机被人安装了监听装置。而且安装监听装置的人知道今天周家是我值班,如果出了问题,朱芳和江一婷小姐第一时间就会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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