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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真心的

    本来见到胡氏很是激动,应陶正打算像小时候那样扑到胡氏的怀里撒撒娇呢,谁知娇还没撒成,先得了自己亲娘一顿敲。

    哎哟!应陶揉着自己的额头,瘪着嘴,娘,很疼啊,果然,你有了弟弟就不疼我了。

    疼的好,不疼你不长记性!胡氏没好气道,还好意思扯你弟弟,是谁给我说,将来要给弟弟做个好榜样的?结果你就给我做这个榜样呀?

    以为胡氏是说自己被绑架一事,看着胡氏明明憔悴了不少的样子,应陶有些愧疚,拉住胡氏的衣袖,堆着讨好的笑道:娘您别生气了,这次事我粗心,招了那些绑匪的道,让您担心是我的错,我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绝对不让您担心了!

    说到这里应陶突然反应过来,她醒来后说了这么多,居然忘了问傅景文绑架她的是谁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能给忘了,却只顾着和傅景文表明心意了!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儿女私情弄昏头的时候,应陶默默的唾弃了自己一把。

    想着傅景文现在不在问不成了,问胡氏也是可以的,只是她刚开口还没说一个字,就被胡氏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谁给你说这个事儿了?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胡氏很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要不是这是自己亲闺女,她真的恨不得打她,可要不是自己亲闺女,她也懒得管。

    这么一想,胡氏那一腔怒火又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女儿的无奈。

    坐到床边,看着应陶还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胡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说吧,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啊?应陶挠了挠额头,有些迷糊,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娘您在说什么啊?

    还能什么事!胡氏咬咬牙,指着应陶红肿的嘴唇,瞧你那嘴巴!别告诉我那是蚊子叮的!

    应陶摸了摸嘴唇,反应过来,脸瞬间羞红了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胡氏,于是就猛的躺回去,然后拿起薄被盖住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这样胡氏就看不见自己似的。

    见自己闺女这鸵鸟一样的状态,胡氏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把薄被给掀开。

    大热天的,捂那么严实做什么!

    薄被虽然掀开了,但是应陶还手捂着脸,但是食指和中指却分开了缝,那双晶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

    瞧你那点出息!胡氏扒拉下她手,瞪了她一眼,给我做起来,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应陶很听话的做起来,不过却不敢看胡氏的眼睛,只能低头搅着自己的手指头,呐呐道:娘想问什么就问吧。

    还能问什么?胡氏揉了揉额头,你之前不是和我说的好好的么?说你对世子没有其他心思,一切都是假的,要不是昨晚他把你救回来,说你们已经是真夫妻了,所以要留下来照顾你,我和你爹还有外公还蒙在鼓里!

    应陶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她刚才为什么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是她娘家呀,她家人是知道她和傅景文是假夫妻的,怎么会让傅景文同自己同床共枕的?

    原来这厮先斩后奏,还说什么等自己答复!

    应陶在心里骂了傅景文几百遍,想解释,可是自己这还有些红肿等嘴唇在这儿摆着,哪里容得了她再做辩解。

    刚这么想,就听胡氏嘀咕着:虽然世子昨天当着我们的面又是发誓又是保证的,说待你真心的,可我心里还是没谱,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过来,还指望着你能否认呢,结果看你那嘴真是的!

    娘!

    看着应陶那张小脸红的像个苹果,无奈的道:难得见你害羞,你且告诉娘,你同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就刚开始。

    刚开始?

    嗯,他就前几日刚同我表明心意,女儿也不敢隐瞒娘,女儿是真的喜欢他了,本来想同您和爹还有外公说的,可是就碰到了被掳一事,就这么耽搁了,让您们担心,是我的错,还请娘亲原谅女儿。

    说着还偷偷观察着胡氏的表情,看她没有怀疑,稍微松口气。

    这么说也不算她说谎,因为傅景文却是是前不久才和自己表明了心意,只不过没说她真的同意是在刚才,若不然,胡氏肯定要恼了傅景文。

    这么一想,应陶手指狠狠捏了一下手下的床单,仿佛那不是床单是傅景文,都是这厮的错!

    胡氏自然不知道女儿心里的弯绕,只看她一直垂着头,只当她害羞,暗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害羞什么?女儿家总要成亲的,这世子无论哪方面都是难得的佳婿,可就是太好了,你祖母虽然说话不好听,可有句话却是对的。

    在应陶不解的目光中,胡氏感慨道:那孩子就是个花蝴蝶,太容易招人了!

    扑哧!

    笑什么笑?为娘和你说正经的呢!

    胡氏想起这句话其实也有点想笑,可是看着自己女儿窃笑的样子,又想着现在再说正事,就肃着脸斥责了一句。

    在应陶止住笑意后,才继续道:你祖母当时这么说,虽然别有居心,但也不是无的放矢,他长得实在太招人,若是出身一般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出身也是极好的,这样的人你真的嫁给他,你可想好后果了么?

    娘,我相信傅大哥,他是好人。

    我没说他不是好人。胡氏苦笑道,可好人也不代表会永不变心,尤其他这样出身的,面对的诱惑就更多了,你对他用了真心,若是他能一辈子对你好也就罢了,若一旦他变了心,咱们家又不能和国公府抗衡,到时候你又当如何自处,你可有想好么?

    胡氏说这些不是故意找茬,也不是危言耸听,这就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应陶自然也明白,所以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娘,您说的这些,我都想过的。应陶握住胡氏的手,缓声道,娘,我只问您,平民百姓家的夫妻能保证丈夫一辈子对妻子一心一意么?

    这

    娘您觉得我祖父出身如何?他对我亲祖母又如何?还有陈三家的,还有王婆子的大儿子,您还都记得么?

    胡氏有些哑然。应陶说的这些她自然都记得。

    应力就不用说了,当初他的结发妻子,也就是应齐的亲娘还算是下嫁于他,可最后呢,还不是和张氏暗通款曲,最后应齐的亲娘也因此郁郁而终。

    至于陈三家的,还有王婆子的大儿子,都是寻常出身,却不改好色本性,娶妻之后纳妾也就罢了,还依然在外沾花惹草。

    前者因为迷恋上青楼的一个女子,把家底都败光了,后者和别人的老婆不清不楚的,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

    哪能不记得。胡氏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尤其王婆子那个大儿子,那王婆子是个老实人,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因为儿子的事闹得家无宁日。

    说着看向应陶,道: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

    母亲那么聪明,肯定明白我想说什么的。应陶枕着胡氏的肩膀,轻声道,您和爹还有外公时常教导女儿不可以貌取人,其实也就是不想女儿被表象迷惑?其实这身世又何尝不是表象呢?

    胡氏闻言,好笑道:哦?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

    这也谈不上什么大道理,时常听人说的就是男人有钱就变坏,或者长的好的男的容易招蜂引蝶,长的好的女的那就是狐媚子只会勾引人,这些不都是以表象取人么?

    就说容貌吧,这容貌爹娘给的,怎么就因为容貌好坏就判定这个人的好坏?不说别人,就那个陈三家的,长得一副老实相,结果呢?做的事可是一点都不老实,就比如爹娘,你们两个都长得好呀,可不是一直很安分嘛!尤其我爹,眼里心里只有娘,有时候我在他眼里都是多余的呢!

    贫嘴!有你这么说自己爹娘的么?胡氏啐了她一下,你呀,就是被世子迷着眼了,说的话都是向着他的!

    娘亲此言差矣。应陶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道,我是觉得这些表象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所有,说一千道一万,两口子过日子还是和这个人过,关键还是要看人,不能因为他出身好容貌好就断定他是个花蝴蝶靠不住,同样也不能断定一个人出身相貌都平庸的人一辈子都没出息,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就你会说大道理。胡氏斜睨了她一眼,道,你就那么肯定他是个靠得住的?

    我为何一定要靠他呢?应陶反问道,他虽然出身比我好,也比我有本事,但是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我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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