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时候应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那就是她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从一开始李铁挑衅就是在设套了,他带了那么多人拖住春月和春雨,让自己孤立无援,这时候再来个发狂的马跑过来,混乱之际自己被掳走也不会被发现。
就是不知道李婆婆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不过应陶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同李婆婆相识本来就是一个巧合,除非未卜先知,不然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人知道了她和李婆婆的关系,才加以利用,而且还偏偏在今日她只带了春月和春雨二人。
这么一想,春兰和春柳的突然闹肚子或许也不是巧合,虽然即便她们在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掳走,但是少了两个人总是胜算更大了。
所以说,国公府里有内鬼,只是不知道这个内鬼到底是什么目的。
就在应陶陷入沉思的时候,那个声音便响起了。
把那个蠢货和我形体病论,世子夫人未免太小瞧我了。那个人嗤笑了一声,那家伙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不过还好这个棋子还算有点用,这不就让我成功邀请世子夫人您来了么?
邀请?应陶讥讽道,你这邀请还真是别致。
哈哈!世子夫人不要见怪,实在是我若直接邀请了,您未必肯赏光,您放心,我呀,对那血淋淋的事情不感兴趣,只要最后我的要求能满足了,我自然就会放了世子夫人您回去。
你想要什么?
世子夫人不需要知道,只要你夫家知道,就行了。
他们果然是冲着国公府来的!
应陶沉吟了一下,然后讽笑道:你觉得国公府会因为我受你的威胁?
世子夫人可别妄自菲薄,大家谁不知道傅世子对您宠爱有加?
对我宠爱有加?应陶仿佛听到笑话似的,真是不知道外面的话是谁传的,有人敢这么传,居然还真有人信,你也好好想想,我这样出身的人,在国公府里能过的好到哪?就算我夫君比较在意我,可国公府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你呀,看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花了这么多心思,居然只是拐了我,啧啧。
说完这些应陶仔细听着动静,却没听到那个人说话,以为自己多话真的唬住了他,谁知就听到那个人哈哈一笑。
哈哈!世子夫人还真是个妙人,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既然肯抓了你,就是算好了一切,世子夫人大可不必花这么多心思来糊弄我。
哦?这么说阁下对国公府的事很了解咯?只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然是那个声音一顿,接着恼羞成怒起来,哼,你这娘们儿还真是不能小瞧了,差点被你给骗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不想死,就少说话!
应陶闻言很是失望,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竖起耳朵,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心一提,接着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静了一瞬,确定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应陶现在很想快点逃离这里,可是做人要面对现实,现在自己被绑着,也看不见,只能暂时先安生下来,免得惹恼了他们,到时候只能自己吃苦头。
想到这里,应陶深深觉得有些无力,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要维持多久,又或许,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
若是不能,她的爹娘和外公会很伤心吧,至于弟弟,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连生死都不懂是什么,想来也不会伤心吧,不过也好在有这个弟弟,若是自己真的不在了,有弟弟这个小人儿在,他们也能有些安慰。
还有他
应陶想着傅景文,眼睛有些泛酸,他说过心悦自己的,那他会为自己担心吧?会会努力找她吧?若自己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为自己难过的吧?
每每这么一想,应陶就觉得心脏一抽抽的疼,这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他!
说什么要和他结束假夫妻的关系,说什么顾虑,不过是她的自卑和不安在作祟罢了,她不过是怂了而已。
可动了心,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回应,自己却没有把握这个机会,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个遭遇,她才不要顾虑这么多,只要把握当下,这样至少自己不会留有遗憾,也没有辜负这份感情,不是么?
现在好了,她怕是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傅大哥,你会来救我吧?
应陶心里默默这么想着,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离开房间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缝处偷看着,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便看出她是在哭了,不由得撇撇嘴。
女人到底是女人,遇到事就知道哭!
嘀咕完就转身坐了下来,拿起酒瓶刚灌了一口,在看到来人之后,忙擦了嘴,接着放下酒瓶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到:姐姐您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那个女子闻着酒味,手在鼻端扇了扇,嫌弃之色毫不掩饰着到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人好好的在那呆着呢。
你可别掉以轻心,那女人狡猾着呢。
男人心里有些不以为意,面上还是很谄媚的道:姐姐您放心,那女人被小的吓唬了几句,吓得不敢动,到现在还在那哭呢,不信您去看看。
那女子将信将疑的走近一看,就看到应陶坐在地上,垂着头抽泣着,满意的点点头。
转身丢给男子一个元宝,道:做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好好看着她,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男子掂量着受伤的元宝,那份量让他笑得褶子都有了:姐姐您尽管放心,小的一定把差事给您办好了。
看着他献媚讨好的样子,女子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点了点头就走了。
女子离开那个房间之后,走到一个僻静的宅子处,里面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对弈,女子也没打扰,安静的站在一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男子丢下棋子,朗声一笑,道:表妹的棋艺真是越发精湛里,为兄甘拜下风。
永表哥说笑了,谁看不出来是你故意让我的?
女子声音柔软却不腻人,笑容清雅中带着几分娇媚,让人看着就不由的着迷,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傅永文有时候也控制不知的着迷其中。
表妹当真是越发的勾人了。傅永文执起她的手把玩着,语带挑逗,表妹何时同意让我去焦家提亲?
女子,也就是焦盈书眼睑轻垂,长睫遮住一闪而过的精光,嗔道:你们男人啊,果实都是说话不算数的。
表妹这是说的哪的话,我什么不都听你的么?
还说呢?焦盈书眼含媚色的瞥了他一眼,当初表哥怎么说的,你说要用最好的来迎娶我,如今您不还是被景表哥压着么?
傅永文闻言面色一僵,有些意兴阑珊的放开她的手,道:说到底,你还不是看上他能袭承爵位,如今又得皇上赏识了?
你又来了!焦盈书小嘴一翘,端的是娇媚可人,我若真的是这么想,那我当初就直接嫁给景表哥不就好了?哪里还用得着为你筹谋?本来一开始就是你说的不甘心一辈子屈居他之下,我如今为你出谋划策,你倒是怨怪起我来了,你若是如此不相信我,就不要纠缠于我!我还能落个清静!
说着焦盈书就起身要走,还没走两步,就被傅永文从后面拥住。
你这丫头,就是吃定我了,我这么着急不还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傅永文在焦盈书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看到她红霞染面,想我不纠缠你,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明白么?
你就会欺负人家!焦盈书忍着心中的厌恶,声音清甜道,我自然是你的,既然是你的,就不要那么着急么,我现在嫁给你,就要天天看着景表哥他们,尤其那个应陶,让我天天喊她这么个粗俗的妇人叫大嫂,我是受不了。
既然如此,干脆这次就把她杀了呗。
那岂不是便宜她了?焦盈书眸光微转,既然景表哥这么看中她,咱们自然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了。
说着看向那个女子,道:金钏,那边怎么样?
姑娘放心好了,那个女人老实着呢,我去的时候已经吓得哭了呢。
哦?焦盈书眼底划过一抹兴味,难得她也会哭啊。
啧,说到底就是个女人。傅永文不屑道,遇到事就会哭。
怎么,表哥是说我也是这种人了?
你这个小妖精坏的很,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傅永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又说了些话,这才离开。
带傅永文走了之后,焦盈书才狠狠的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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