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应陶想了想道,既然他们只交了三天的钱,那可能三天后就走了,还是早些去比较好。
嗯,记得去得时候带着春月她们几个,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她们或者青书他们就行。傅景文点点头,不过暂时不要和你的朋友说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你刚来,一切未稳,还是不要旁生枝节。
放心放心,你叫我说也不说的。
见应陶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傅景文好笑道:怎么好像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的样子?
这不是很正常么?应陶理所当然道,我要和他们说你的真实身份,他们绝对一大车子话要问我呢,我平时应付那些人就够累了。
说到这里,想到还没和傅景文说的事,于是打量了他一下,小心翼翼道:你现在酒醒了吧?
我本来也没醉。傅景文强调了一下,说吧,有什么事么?
其实也没什么。应陶揉了揉手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是吧,你这人太招你那群表妹欢心了,我这个做表嫂的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难免说话难听点,我呢,就听你话,没有忍,直接骂了回去。
傅景文缓了一会儿,才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所以,你骂了谁?
廖家六姑娘、七姑娘、九姑娘,哦对了,还有你那位盈表妹。
听出应陶最后话中的揶揄,傅景文眉头拧了一下。
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傅景文淡声道,我和她没什么。
看出傅景文话语中的不悦,应陶心中有些低落,不过表面上没有显示分毫。
不好意思。应陶有些歉然道,我以后不会开玩笑,你别生气。
傅景文看她这个样子,反倒有些自责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怕这话若传出去终归有些麻烦,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多想。傅景文安抚道,至于她们几个,你既然是她们表嫂,她们若是对你不敬,你责骂她们是理所应当的,不用放在心上。
额我那个不算责骂吧?应陶有些不确定道,主要是骂得还有些难听。
傅景文觉得她们姑娘家吵架,能说出多难听的话?
想来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应陶才会如此不放心。
这么一想,傅景文就安慰道:我说过的,你不用因为我受一些没有必要的委屈,该反击就反击,左右到时候有我兜底。
听傅景文这么一说,应陶又想到他那晚说的真夫妻和假夫妻的不同来,心里越发多闷。
紧接着,就听傅景文又道:再说,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我相信你。
只最后那四个字,就让应陶心里的烦闷一扫而空,意识到这一点,又负气起来。
应陶啊应陶,你可真够出息的!
应陶这么自我腹诽着,并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举动落在傅景文眼中,自然是觉得疑惑不解了。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应陶撇向傅景文,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出口而出,我真的骂得特别难听!
瞧着应陶这很认真的表情,傅景文有些好笑,只觉得是这丫头想太多了,不过也从善如流道:哪敢问,应姑娘到底骂了她们什么?
看出傅景文还是有些不以为意,应陶就不服气了,算是较上真儿了。
那傅大哥你可要听好喽!
应陶说之前还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就准备把白天骂廖夕宁几人的话说一遍,不仅要说一遍,还是打算很富有感情的说一遍。
而傅景文面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心里其实并不当一回事。
他始终觉得应陶这么一个小姑娘,就算泼辣点,骂人也不会多难听,毕竟他在军营呆了那么多年,见到的大多是粗人,莫说粗话了,就是荤话他都没少听。
也因此,傅景文对应陶接下来的话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想存心逗弄她一下,可在听到她绘声绘色的说完之后,傅景文觉得自己失声了。
傅景文此刻的表情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这让应陶很是解气,末了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这么骂难听么?
咳咳。傅景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这些话都是谁教的?
想了想,面色一沉:又是那些话本小说里学的?
还用得着看这些么?应陶白了他一眼,你忘了,我之前和我爹一起去走镖过,那些叔叔有些脾气不好的难免吵架,这骂起人来真是什么话都有,还有啊,平日里也见过别人吵架,什么话没听过,我今儿算是照顾她们,没说太难听的。
傅景文闻言只觉得脑子有点乱,突然有种想找自己那位假岳父好好谈谈心的冲动。
见傅景文无言的样子,应陶眼珠子一转,戏谑道:不是吧,这就吓到了?
傅景文看了看她,很是诚实的点点头:嗯,是有点。
那应陶眼睛闪光灼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粗俗呀?
那倒没有,一个人粗俗与否不是看他说了什么,主要看他为人处事,只听对方说的话就判定是否粗俗未免太过肤浅,再说,既是吵架,本就不会有好话,若被对方当众辱骂,还细声细气的之乎者也,那不是文雅是迂腐了。
傅景文消化完应陶方才骂人的话之后,倒是有些不以为意了,又道:再说,比你这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你这不算什么。
应陶本来有些不服气,不过想想他的经历,也不是没这可能。
你在军营里,和其他士兵吵架的时候说脏话么?还有和敌军打仗的时候,会不会边骂边打人呐?
没有,在军营里,能动手就不会动口。傅景文轻描淡写道,尤其在战场上,有那打嘴仗的功夫,都可以砍下敌军的首级了,用不着多费唇舌。
应陶:好吧,这厮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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