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这话简直句句都像把刀似的插在傅心仪的心上,傅心仪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奔涌而出。
娘!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呀!我还是不是你女儿呀!
我现在更怀疑自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女儿!云氏恨铁不成钢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招惹大房的人,你倒好,上赶着过去!你是寻思着老大媳妇出身低就能任你欺负了?你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大嫂,你个小姑子没事去欺负你大嫂,传出去了你还想嫁人了不想?
云氏顺了顺气,继续道:还有,那日她怎么对那两个贱婢的我不是没给你说,你真当她好欺负的?
哼,不就是个泼妇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怎么,你还瞧不起泼妇?云氏被气笑了,就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能打得过泼妇?
她敢!傅心仪语调一升,这里是国公府!容不得她那么没规矩!
你还说到点子上了,人家是你嫂子,你个小姑子欺负嫂子,嫂子教训你天经地义!她就是打你了,那也是你理亏,而且规矩上也说得过去!到时候你也别指望谁能替你出头,就是你大伯母再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到底那是她儿媳妇,就是为了她的颜面也不会放过你!
可可傅心仪抽噎道,也不是我欺负她,我就是替盈表姐不值,才会忍不住的,如今她得理不饶人,您干嘛只骂我呀!
因为你该骂!云氏没好气道,到这时候还想骗我?什么替你表姐不值,这世上不平事多了,怎么不见你去打抱不平,说穿了你就是借题发挥,这事儿你表姐还没吭气呢,你倒是上赶着找人麻烦,如今你被羞辱了,你那表姐可有帮你说过一句话?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云氏这一串话是彻底让傅心仪崩溃了,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云氏被这哭声弄得头疼,忍不住斥道:别哭了!还嫌不够丢人!
傅心仪吓得忙收了声,只是一个没收住,打起了隔。
那样子让云氏这个做亲娘的都觉得没脸看,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多少还是有些偏心。
拍着她的背,忍不住抱怨道:这景儿也是的,说到底姑嫂俩闹别扭,他凑什么热闹,到底是做哥哥的。
傅心仪见母亲终于帮她说话了,忙不迭的点头道:就嗝是,一定嗝是大嫂挑嗝拨离间的!
你还有脸怪你大嫂!
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着母女二人,却原来是三老爷听到动静,不放心来看看,却没想听到这个。
当下就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就怒喝道:你这个孽障!自己错了,还怪别人!我看是平日把你宠坏了!看来今儿不罚你是不行了,来人!拿藤条来!
傅巧仪一听藤条,吓得脸都白了,忙躲在云氏后面。
云氏自然不同意的,忙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老爷,女儿错了咱们就好好教,再说他又不是小孩儿了,你还打她,传出去脸面还要不要了?将来说亲可怎么办?
就她这样的,将来嫁出去指不定闯出什么祸!就该这时候狠狠的罚她,让她知道错了,将来在婆家才能顺遂!
罚就要打么?若是打一顿就能好,那哪里还会有那么多让父母头疼的孽障!说着云氏就哭了起来,你平日里一头扎进书房里,孩子们的事都不管,现在孩子出错了,你做父亲的就会打!你是光顾打的痛快,不怕打出毛病伤我的心!别人嫁人我也嫁人,怎么我就嫁了你这么个不顾我死活的人!
说着云氏就哭了起来,三老爷一下没了主意。
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不顾你了?你说我不管孩子,我现在管了你又不让!三老爷气得来回踱步,难道就放任她性子越来越歪,不管吗?
管也不是老爷这个管法。云氏按了按眼角,老爷你也说了,她是性子长歪了,那就罚她闭门思过,抄送佛经,好好养养心性。
三老爷觉得这也可行,就点点头道:那就依你,可是若她下次又犯错,你可不能再袒护了!
到时候不用老爷说,妾身自己都不会轻饶了她!
傅心仪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些珠钗首饰,眼底满是怨恨
——
却说云氏为了保全女儿的名声,对外只称傅心仪身体不舒服需要休养,因为三老爷自己就是大夫,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多想。
应陶知道了也是隔天后的事情,还纳闷道:那天她找我茬还中气十足的,怎么这没几天功夫就病了?
春柳闻言下意识的道:八成是气病的。
什么?应陶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她气病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快说!
春柳一时有些为难,世子爷没让她告诉世子夫人呢!
不过又想,世子爷也没说不让她提呀,更何况世子爷这么做也算是为世子夫人出气,不能让世子爷做好事不留名不是?
这么一想,春柳就也不纠结,直接把事情结果说了。
什么?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而且在知道事情经过的情况下依然这么做。
应陶轻抚胸口,那晚熟悉的慌乱感又回来了。
春柳以为应陶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谁知应陶却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由得担心道:世子夫人,你没事吧?
啊?应陶摇摇头,安抚一笑,没事。
却在这时,青书寻来了。
世子夫人,世子爷找您去书房,说有要紧事要同您商议。
要紧事?
应陶首先想到的就是陷害廖氏的那个事有眉目了。
这么一想,应陶便排除那些杂乱心思,快步到了书房。
傅大哥,可是有眉目了?
应陶在看到傅景文有些沉重的神色,后面的声音便小了。
怎么了,没查到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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