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门上苍劲有力的汴安二字,应陶有些不真实感。
觉得昨天似乎还在家里和父母撒娇,如今竟是举家来到了传说中的都城,这是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表面上看没什么,其实应陶心里的不安和慌张也不少,但是是她说服一家人离开家乡,来到了这里,家里人对她信任,她就不能出现任何退缩。
看着骑马在前的傅景文那伟岸的背影,应陶心里的不安减少了不少。
认识他以来,答应她的事从来没有食言,那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只是为何要对这个相识不久的人如此信任呢?
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这个疑问,让应陶一时有些发愣。
应姑娘,应姑娘?
嗯?回过神来的应陶看着傅景文正看着自己,忙道,怎么了?
待会儿我先送你家人到我为你们准备好的宅子里,那里面都收拾好了,也有下人伺候,你的话,需要先随我一同回家。说到这里,对她安抚一笑,放心,一切有我在。
最后那句话,如清风拂面,又如一个水滴滴入平静的湖面,让人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应陶只觉得心跳突然加速,还没弄清楚,却见于晋骑着马哒哒的过来。
傅景文之前说于晋会带着婚书来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于晋本来也要回京述职,所以早就和他约好了在应陶家中集合,也是因为有于晋这个县令在,才让应齐等人更加安心了些。
只见他一手搭过傅景文的肩膀,一双桃花眼在傅景文和应陶二人之间流连,调侃道:我说你俩,既然是夫妻了,怎么称呼还这么见外,这样怎么让人相信?
称呼?
难道要叫他夫君吗?
虽然也不是没叫过,可是那时候叫是为了气张氏他们,所以倒是没有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怪的,可这时候就感觉不自在了。
应陶正有些尴尬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哀嚎声。
一抬头,就看到于晋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没事人一样的傅景文,边抽气边道:你这小子!还真下得去手!
傅景文斜睨了一眼,凉凉道:我哪知道你那么差劲,不过几年没见,反应那么慢,回去之后记得来国公府找我,咱俩好好练练。
接着看向应陶,又是一派温和的样子:应姑娘不用理她,你先休息会儿,等到了我再和你说。
说着就架着马向前走去,理都没理于晋。
看着于晋顶着一个通红的鼻头呆楞在原地,瞧着别提多滑稽。
噗嗤!
一个没忍住,应陶笑了出来,见于晋看了过来,忙尴尬一笑,便放下窗帘躲在马车里。
傅景文!你把我弄成这样子怎么见人?
这还不简单,你打自己的脸,打成和鼻头一样红,就看不出来了。
你你你!
躲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二人斗嘴的声音,应陶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或许这趟都城之行没有她想得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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