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煞神的事先放在一边,陈毅然跟着雷老爷子进了屋。
“去二爷的房间。”
走出来一个管家的人物,雷老爷子就招呼他带着陈毅然一行人前去。
一走进这个家门,土地老头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神情也是颇为紧张,毕竟他是最为地位卑微的神仙了。
虽然位列仙班,可到底没多大的本事,这不,天门一关,他这样的神仙可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让他看看风水还行,要让他去降妖除魔,这不仅是高估了他,同时也是为难他了。
“倩倩,要不你变小一点,躲进我的口袋里吧,我怕一会儿真有什么狠角色,你就危险了。”
陈毅然有些紧张地对“邓倩”说着,他哪里知道,就这三个人里,西河少女算是法术最高的一个了。
其实陈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虽然相信鬼神之说,了到底是还没见过厉害的人物。
也就当初邓倩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不过是他有些忌惮土地老儿说的话。
借着雷老爷子走在前面的空当儿,他就说出口了。
脸上也确实是表现出了担心的表情,谁让他自己是个没本事的,护不住自己的女人。
西河少女怎么可能会同意,感受到陈毅然对自己的关怀,虽然这是对邓倩的真情实意,她只是个冒牌货而已。
可这压根也不妨碍西河少女认为是陈毅然对自己的关心。
在这段关系当中,长期的朝夕相处,她早就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可是咬着牙要教训陈毅然的。
西河少女满是感动,“没事,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跑,给你找救兵去。”
虽然西河少女的话,陈毅然压根就没听进去,她能找谁帮忙,不就是牛头吗!
可是只要西河自己清楚,真要找人帮忙,她铁定是找自己的父王,然而这事一旦暴露了,那她和陈毅然也就缘尽于此了。
“小陈,还有我呢,虽然小老儿我没多大的本事,保你们两个性命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土地老儿但是颇为负责任的说着,毕竟这儿也就只有他懂一点儿法术而已,虽是皮毛,可好歹也能保住性命。
这时两人才住了嘴,前方刚好也到了雷亦风的房间。
这是陈毅然主动要求的,对于那个谁都别想进去的书房,他暂时还不想进去,先看看这个家到底有没有邪祟出入。
好在牛头打开了他的天眼,再加上和邓倩朝夕相对,他早就可以轻易地分辨凡人和鬼魂了。
虽然这个技能有点儿鸡肋,自己也没办法真的和鬼魂抗衡,可是至少自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可以提前逃跑!
和普通的商务成功人士一样的风格,雷亦风的房间里也是黑白灰三种色调,任何多余的颜色都没有。
再加上他向来就是个极简主义,除了房间里的基本配置,比如衣橱,床头柜之类的,就像是随时可以拎包走人或者拎包入住的地方。
大概是每天都会有下人按时打扰,按照雷老爷子的说法,雷亦风已经去世了一个星期了。
但是整个房间里都找不出一丝灰烬,看上去干净整洁,一点儿也想不到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去世了。
陈毅然很是自来熟地左右逛了逛,甚至还去浴室里瞅了瞅,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
甚至是一点儿奇怪的感觉都没有,按理说有鬼魂居住过的地方,多多少少会带有一丝他死时的味道。
比如邓倩是淹死在河里的,每次到了她去世的那个时刻,就能闻到一股强烈的河腥味儿。
按理说,雷亦风死的时候是出车祸,油箱漏油之后还燃起了一场大火,多少应该有点儿火星味儿才对。
“这里不像有鬼魂来过的样子,整理得特别干净。”
土地老头也巡视了一番,最后给出了一个结论。
比起陈毅然的满屋子乱转,土地老儿的说法可就真实多了,毕竟陈毅然是靠经验说话,而土地老头是靠实力说话的人。
阳光更是顺着窗柩零零散散地撒落在房间的角落里,这压根就是个方位极佳的卧室。
“还真别说,这里的地理方位绝佳,比我的土地庙位置还要好一点。”
不仅是陈毅然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土地老儿也给出了他的看法,说着还往床上坐了坐,拍了拍床垫,试了试这种感觉。
毕竟神仙也讲究一个吸取日月精华的道理,自从断了香火,土地老头这些年可都靠这样才苟活下来的。
好不容易得道成仙可以享受凡人的香火,玉帝的一个政策,活生生地又把土地老儿贬回当初修真时期的状态。
这可不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只是土地老头这不拍倒还好,这一拍痛得他直叫唤,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这把老骨头了,还真的是为难他了。
“我的天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土地老儿一边挥手,就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被烫得他直咧咧。
“不会吧?床里面还有神仙都怕的东西?”带着这样的疑问,陈毅然揭开了被子。
虽然雷老爷子有点不解,倒也没觉得侵犯了自己儿子的隐私,索性就让陈毅然去了。
还真别说,真就被他给找到了一样东西,看似整洁的房间里,被子一掀开,床单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鬼画符。
好在床单和被套的颜色是白色的,否则按照这样的商务风格,黑色的床单上怕是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雷老爷子气得直发抖,这个家还有他的存在吗?
特别关照过,一定要把二爷的房间保持原样,没想到底下的人就是这么办事的。
这是不是就说明,眼下雷家帮雷鸣没了话语权,就连在自己的家里,他也没了主人的权利了。
“这是神魔都不能近身的符咒,肯定有高人指导,先是外面的双面煞神,还有这个符,这家人怕是被人给盯上了。”
土地老头总算是缓过来了,很是认真地解释道,这禁生符可是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