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然也是现在才看清楚，原来拆自己台的太妹，居然长了一张颇为单纯可爱的娃娃脸。
看上去就像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公主，哪里像什么混社会的太妹。
这一身的打扮，怎么给人一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感觉，和这女孩子的气质一点儿都不符合。
都这个时候了，脸上已经涂抹了一层百花仙子的花露，西河少女压根就没有办法再施法了。
“真的是，我愣什么神啊，今天又让这个凡人逃过去了！”
西河气得直跺脚，她可不是来帮陈毅然宣传产品，帮他做生意的。
她明明是来掀摊子的，这下好了，有了她这个人形广告立在这儿，比当初陈毅然找了一个素人来做实验还要来得直接。
毕竟她这一开始闹事的阵仗是真的大，那些排队等着买东西的人都纷纷倒戈了。
谁能想到呢，买个东西而已，打了两次脸，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这些消费者的购买欲望。
“是我误会了，老板，我要买五瓶，一定要卖给我，我先预约了！”
不知道人群当中是谁喊了一声，一听说有人抢先要预约了。
“我要十瓶。”
“我要五瓶！”
“我也要五瓶！”
“我要一百瓶！”
“……”
一个个地都开始争先恐后地下单预约了，掂量着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
搞得那些只想买一瓶的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买一瓶了，而至于那些原本是来看热闹不想买东西的人，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准备买上一瓶。
“大家先别着急，”陈毅然借了个喇叭还真是方便，“我先解决这位顾客的问题，放心，今天都有货，只要大手笔的人不多，我保证你们都能买上！”
或许别人摆地摊，一天下来也没几个人光顾。
陈毅然算是创造了地摊界的奇迹了，每次都有人排长队不说，还总是供不应求，而且他还是不定期出摊。
以至于有些运气不好的人，可能连着排了几天的队，也买不着一瓶，甚至连陈毅然的影子也见不着。
而且陈毅然的微信群里也是每天都有人嚷嚷着要下单，算起来，他真的是赚得盆满钵满。
西河少女也是一愣，这男人怎么一回事，自己这已经算是给他打广告了，他现在还不依不饶了。
“行啊，你这瓶绝对致痘，不信你涂自己脸上试试。”
西河生气地拿着自己的那瓶花露就往陈毅然的脸上怼，她也就是走神了一会儿而已，就让陈毅然给占着便宜了。
自己的脸还被他给摸了去，按照西河的脾气，她早该掀了这摊子了，可是心中的异动让她没反应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陈毅然居然还要应付自己！
好啊，那就让他真的试试，她西河可不是什么好招架的角色。
陈毅然之所以敢说这个话，他就是想要让西河灰溜溜地离开。
他敢说但凡是在他这儿消费了的顾客，都能够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这也算是摆地摊的一种新颖方式了，哪有地摊还有进行售后跟踪服务的，反正陈毅然确实是做到了。
“这个致不致痘咱先不提，你这产品压根就不是在我这儿买的。”
邓倩止不住地在自己耳边让自己别说大话，否则一会儿打脸就尴尬了。
陈毅然也没搭理她，毕竟这样会显得很怪异，自己不就是对着空气说话了吗！
也就拍了拍邓倩的手，示意她放心，陈毅然当然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了。
“有你这样的吗？人家都不停地劝你了，你一点儿都不放心上，一会儿要是打脸了，你别哭着求我啊！”
西河少女好歹也是神仙，从头到尾她都能看见邓倩。
重要的是她这个半吊子神仙，一点儿不对劲都没有看出来，这明明是个鬼，大概是好久没下凡的原因了。
直接就教训了陈毅然一顿，虽然她承认在陈毅然近身的那一刻，有了些许的悸动，可人家正宫都在这儿了，西河少女是一点儿心思都没了。
一听她这样一说，不仅是陈毅然脸色一变，就连邓倩也被吓到了。
这人居然能看见自己！
这大概是邓倩死后，第一次被其他人看见了吧。
“你说什么呢？”
陈毅然有点儿质疑地问道，毕竟这儿没有其他人能看见邓倩。
“我说你好歹顾及一下人家女孩子的心思，都拉你多少回了，你这人怎么劝不听呢！”
西河少女很是生气地摘下了太阳眼镜，之所以她没分清邓倩和凡人的区别，可不就是因为她带着墨镜嘛。
这一摘下来，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我呸，我什么都没说！”
眼见着情形不对头，她连忙又戴上了墨镜，口罩也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立马就想开逃。
“你站住，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先。”陈毅然就算是动作快，也没能抓住西河少女。
只能眼见她从自己眼中离开，留下陈毅然和邓倩面面相觑。
原来一直以来西河少女都能看见自己，邓倩也是颇为激动，这是她死后第一次被常人看见。
“陈大哥，你继续做生意，我跟着去！”
一想到有人能看见自己，对方还一点儿害怕的神情都没有，邓倩连忙就跟着飘了过去。
原本她的世界里就只有陈毅然和牛头了，现在又可以多了一个人了，邓倩当然激动了。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接着做生意啊。”
陈毅然收拾收拾了东西，就开始今天的买卖了。
“这女孩子怎么回事的？怎么就跑了？”
第一个上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给自己老婆买的。
还不忘了打听打听消息，中年男人原来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一看您就是没买过我东西，”陈毅然指了指桌上的群二维码，“所有买过我东西的人，都在群里呢，那女孩一见情形不对，不得赶快泡啊！”
虽然陈毅然真有这个和她对峙的打算，可偏偏对方居然能看见了邓倩，自己灰不溜秋地跑了。
“可以啊，给我来两瓶！”
一听说陈毅然还有售后服务，好歹也是两千块钱，顿时就觉得花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