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毅然现在不缺钱，否则这两千一个月的房租就足以让他对周姐投怀送抱了。
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好汉，这个世界现在就是这么残酷。
“叮咚。”
陈毅然的破旧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
头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的人又添加他微信了，“我是百花仙子。”
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要放在以前陈毅然铁定不会同意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谁能想到他的微信里现在大多都是些仙女啊，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你好，我是百花仙子，／微笑。”
自己一个凡夫俗子，居然还能收到仙女的微信，陈毅然立马回复了消息。
“你好，我是陈毅然，你也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的吗？”
陈毅然抑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很是平淡地回复了一句。
他自己也清楚，这些仙女之所以找上他，无非就是为了香火而已，他可没什么本事和才能，还能引得仙女纷纷对他投怀送抱。
“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百花仙子其实是被逼无奈了，要不是自己的法力日渐式微，那也不会一直被天兵骚扰了。
要是几百年前，这些天兵天将何曾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现在的境地就天壤之别了，天兵天将相当于是工薪阶层，定期玉帝就会给他们发香火。
可百花仙子就不一样了，她只有在一年一度的百花盛宴上面，表现极佳才能获得玉帝的赏赐。
她已经忘了香火是什么味道的了。
“当然得是对凡人大有裨益的东西，否则我也卖不出去，如何给你们供香火呢？”
还以为这百花仙子已经搞清楚状况了，没想到连东西都没准备好，陈毅然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解释道。
顺带还看了看百花仙子的朋友圈，当真是百花齐放啊，什么见过的，没见过的花都开得花枝招展。
和素文静的清雅不同，这百花仙子典型的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性格。
花谢了，她伤感得不行，看来伤春悲秋的事情仙女也逃不过啊。
重点是花开了，她也会心绪不佳，说什么花开了，就证明花要谢了。
真真的一副林黛玉的模样，陈毅然可不敢在言语上冲撞了对方。
“我的花露可以凝神静气，对女孩子的容貌也是上好的佳品，这个可以吗？”
思来想去，百花仙子什么东西多，可不就是花嘛！
“还有我自己制作的口脂，我自己用来就是得心应手的，应该也适合凡人吧。”
深怕被陈毅然给拒绝，百花仙子也不太敢吹嘘这些东西的功效。
不过看见青牛童子连炼废了的丹药都能有用，索性也就试试了。
也是被逼急了，那些天兵天将屡次上门调戏自己，嚷嚷着要与自己双修，百花仙子若不是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把希望放在陈毅然身上。
“好的，就交给青牛童子给我送来吧，先看看功效，若是合适的话我再给你答复，你看这样可以吗？”
说实在话，陈毅然原本就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
深怕给百花仙子造成了不愉快，言语之间是谨慎再谨慎，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可不一样了。
“恩，那就谢谢你了。”
百花仙子柔柔弱弱地回了这么一句，当真是个要让人捧在手心里心疼的仙女。
也不怪那些天兵天将会找上门了，男人嘛，大抵都是喜欢这类让人疼惜的女子的。
“酆都快递。”
这才商议好没多久，牛头就上门来了。
这快递揽件发货的速度是一点儿也挑不出错来，比普通的外卖还要快上那么一点。
“牛哥，辛苦你了，吃早饭了吗？要不来我这儿吃点。”
陈毅然早就习惯了牛头的长相了，也就见怪不怪。
甚至还热情地邀约它一起吃早餐，谁让他买了两人份的呢，丢了也是浪费。
“不了，我最近忙着勾人魂魄呢，正是涨业绩的时候。”
牛头摆了摆手，放下了快递，还眼疾手快地从陈毅然手里拿着了一个包子。
它是真的有些饿了，可这些凡人的吃食也就是充饥，还是香火这样的东西享用起来比较美味。
“啊？阴间也要算业绩啊？”
这下轮到陈毅然傻眼了，当真是与人间没什么区别的，那岂不是还有每月的业绩考核，最后在分发香火？
脑子有了这么一个设想，简直就是刷新了陈毅然的三观。
“最近阳间里投生了太多人了，地府腾出了好多空位出来，这不阎王为了保持阴阳两间的平衡，我最近都快要忙死了。”
牛头又不介意花点时间和陈毅然解释，看着他手中的豆浆，也接过来一饮而尽了。
最近这些日子他是真的忙，它的兄弟马面被派遣做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也就它一个人忙活。
“哦哦，这么回事啊，那岂不是生一个就要死一个，是这种说法吗？”
陈毅然只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想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开始和牛头闲聊着。
“差不多是这个说法吧，一切都是命定的，这玄机我们这类人也猜不透。”
牛头也不过是地府里最底层的工薪阶级，确实也掌握不了那么多的机密。
“对了，你们这栋楼有个枉死的人，你平时注意着点，可别瞎撞上了。”
突然牛头很是认真地和陈毅然嘱咐道，那人的鬼魂太是狡猾了，好几次都被牛头给错过了。
要不是最近任务量巨大的话，它还忙着去勾其他人的魂魄，那个鬼魂早就还通过黄泉进入轮回转世了。
“啊？”
这下轮到陈毅然害怕了，他不过是个凡人而已，真要碰上了，他可怎么办啊。
若放在以前，陈毅然还能当做对方是怪力乱神，说来骗人的把戏，可是现在陈毅然是百分之百相信了。
“牛哥，你说怎么办啊，别被我给撞上了，我害怕！”
陈毅然很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深怕在他不清楚的地方正站着一个鬼魂。
“没事，正常人都是看不见鬼魂的，过几天我就来收了她，你放心吧。”
当真去青牛童子说的那样，有时候牛头就是缺根筋。
说了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居然就这么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