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霜抬头看了司马霆一眼，司马霆看清她的脸。
秦晓霜红着眼睛，脸上有泪痕，司马霆一下心慌。
“孟回欺负你了？”
“没有，没事，我先回去了。”
秦晓霜挣开司马霆的手，扭头往回快走。
司马霆不放心，亦步亦趋跟上。
秦晓霜快步冲出了人群，找到了自己的马，上马往军营里跑。
司马霆着急，随意牵了别人的马骑着跟上。
秦晓霜见司马霆追上来，跟躲什么似的，猛拍了马两下，加快速度往前奔。
“晓霜，你怎么了？”司马霆用腿踢着马肚子步步紧追。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秦晓霜慌不择路，路越走越黑都不自知，司马霆在后眼见着秦晓霜要跑进森林里心焦不已。
“晓霜，停下来，前面危险。”司马霆喊道。
秦晓霜清醒了三分，睁眼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密林里只有点点月光透下来，阴森森的。
她紧急勒住了马，司马霆跑了过来。
“跟我回去。”司马霆小声道。
秦晓霜的理智已经回颅，没说话，但是拉着缰绳调转了马头。
她刚刚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莽撞的跑到森林里来？荒郊野岭的，除了野兽，还有土匪出没。
两人调头往回，就在快出林子的时候，一阵利箭破空声传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心！”司马霆从马上跳起来，把秦晓霜从马背上扑了下去。
两人滚了一圈，倒在地上。
两匹马嘶鸣了一声，撒开了蹄子往前狂奔。
“没事吧？”司马霆找着秦晓霜问道。
“没事。”秦晓霜在黑暗中答道。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围了上来，两个火把照亮了土匪们凶悍的脸孔。
“带回山寨。”
土匪们拿着刀架在秦晓霜两个人的脖子上，把人带上了山，丢进了一间地牢。
“晓霜，你在哪？”
没有灯火，墙上的窗户透下来的月光跟本照不亮黑漆漆的地牢。
“在这。”秦晓霜的声音在地牢的另外一头响起来。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听着她平稳的声音，司马霆的心放下来，他摸索着靠在墙壁上，大口呼吸了几下，甚至咳了两声。
“没事，我会救你出去的。”司马霆说道，语气很笃定。
“你受伤了？”秦晓霜在黑暗里问道，语气很平淡。
司马霆没有听到那种关切声，心里有些较真，原本想忍着，这会儿干脆大声叫唤出来了。
“我腿上中了一箭，疼。”
秦晓霜没反应，甚至冷笑了一声，“能叫这么大声，那死不了。”当年她腿上中了两箭，不也没死吗。
“我好疼，一直在流血，你能给我包扎一下吗？”司马霆又叫唤。
“看不见！”
谁让你小时候偷懒不好好练功，长大了就是个废物，连根箭都躲不开。
“你生气了？”司马霆敏锐地察觉到了秦晓霜语气里的不悦。
“没有。”
“怪我小时候没好好练功，连根箭都躲不开。”
秦晓霜一愣，没再说话。
“你以前老这样教训我，跟个老妈子一样。你闯了祸，你爹教训你，你就来跑侯府来教训我。其实我都是故意的，我看见你气鼓鼓的，就想逗你开心。”
“哼，借口。”秦晓霜在角落里冷哼了一声。
司马霆没想到秦晓霜会搭腔，黑暗里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是借口，说起练功，你一直都是最用功的，你教训我的也对，我一直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