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夜深歇营。
司马霆躺在床上睡不着，隔壁的屋子里一直传来孟回和其他人的说话声。
“全文！”司马霆烦躁地喊来了全文。
“去隔壁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全文跑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大人，孟副将牛副将他们几个在喝酒。”
“喝酒？晓霜也在？”
“没有，秦将军不在。”
司马霆从床上掀被起来，穿上衣服后去了隔壁屋子。
“督军大人来了。”
司马霆推开门，屋子里有人喊了句。
一众人站了起来，孟回坐在凳子上笑嘻嘻道，“大人，我腿受伤了，你不介意我坐着吧？”
司马霆看了孟回一眼，厉声道，“军营内不准聚众饮酒，你们不清楚？这就是你们给新兵树立的榜样？”
其他人低下头不敢反驳，孟回从凳子上站起来。
“大人误会了，请大人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以身作则，官兵同罪，违反军规，一率军法处置。”司马霆打断了孟回的话。
他现在看到孟回这嬉皮笑脸，就想起今天他靠在秦晓霜身上的场景，还有小时候他偷偷摸了秦晓霜脸的事。
这混蛋，竟然还摸过秦晓霜的脸！
司马霆越想越气，浑身上下的血全都往头上涌。
“你不是军营人员，限你明天就离开军营。”
孟回直视着司马霆的眼睛，挑衅道，“督军大人只负责督军，我的去留你好像管不着。”
“吵什么？”
秦晓霜从外面一进来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吵什么？”
司马霆敛了表情，全文在一边道，“将军，几位副将在喝酒被大人撞见了。”
秦晓霜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
孟回解释道，“将军，你听我解释，这是我新寻来的药酒，我带来给弟兄们，用来擦伤处的。将军，你知道去年的秋天，我们杀进北漠都城，老牛背上中了三刀，罗大腿上中了一箭，大嘴断了几根骨头。边关医药贫乏，大家的伤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些病根。”
秦晓霜想起那场战役，脸上神情动容。
司马霆知道自己说不过孟回，绷着脸匆匆离开。
秦晓霜看了看门口晃动的帘子，转身走到了桌子前，看了看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的酒杯。
她伸手摁住了孟回的肩膀，把人摁到了凳子上。
“下回再蒙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抽回边关去？”
孟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军，没有下回了，我再也不敢了。”
“少贫嘴，赶紧给我散了。”秦晓霜厉声喝道。
“是，将军。”一伙人鸟兽散。
第二日。
诸事不顺的司马霆起得晚了些。他让人熬了粳米粥，亲自提了过去给秦晓霜。
送过去的时候，秦晓霜正好跟孟回在桌上吃饭，孟回给秦晓霜夹了他特意带来的开胃小菜。
中午的时候，司马霆早早在桌上等着，结果人都吃完了，秦晓霜都没有出现。
全文去打听了才知道，秦晓霜陪着孟回去街上看大夫了。
司马霆气得胸口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