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霆从程府出来，直奔军营。
士兵们在收拾东西，秦晓霜的屋子黑漆漆的，已经熄灯休息。
司马霆在隔壁屋子歇下。
第二日，司马霆起来，秦晓霜早就领人出去了，像是躲着他一样。
“今天在哪里招兵？”司马霆问全文。
“就在城里菜市场，程大人几日前就发布了公告，今早菜市场聚集了许多民众，秦将军天还没亮就领着人过去了。”全文道。
全武端进来早饭，一碟咸菜，一碗白米粥，还有一个馒头。
“早上晓霜吃的也是这个？”司马霆问道。
“是，整个军营就一份伙食。大人你先垫一垫，等小的待会去街上重新买一份回来。”全武道。
“不了。”司马霆端起粥喝了起来。
菜市场招兵处。
秦晓霜看着秩序井然，人头攒动的队伍，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北常州土地贫瘠，山野多，这里不分男女，有力气的就要上山开荒，能干的姑娘比比皆是。
听说朝廷要招女子入伍，不说什么建功立业，光是给饭吃还给军饷，常州的百姓们是举双手赞成。
“将军，我们来常州真的来对了，这里的姑娘们真的个个都有一身好力气，都是当兵的好苗子，五百人我看明天就能招齐了。”一起出来的牛副将兴奋道。
“嗯，我也很满意。让人把人登记清楚了，人齐了立马拉到军营去。”秦晓霜正在和副将说话，人堆里突然闹腾了起来。
“将军，那边有个男人想要挑战将军。”一个士兵过来禀道。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我去会会。”牛副将喊道。
秦晓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没事，我去。”
只有她去，常州的百姓才会真的服她。
不管今天来的什么人，她都不能输。
秦晓霜走向人群，人群里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一个两百斤的壮汉站在人群里，对秦晓霜拱手道，“秦将军，打扰了。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场面话，我直接说了，我想挑战你，因为我不服你。”
秦晓霜走到阳光底下，笑了笑，“这位好汉，你能这么直爽，我很欣赏。我知道你们不服，觉得我是靠家族的势力，或是别的什么手段爬上这个位子，这些我都理解。”
秦晓霜对着壮汉也拱手，“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证明我自己。来吧，我们比试一场。”
“好！”
壮汉被秦晓霜的磊落打动，大声叫好。
话音刚落，人群自动分开，空出一片。
“请。”
“请。”
秦晓霜见对方没带武器，于是也丢了身上的鞭子，赤手空拳与他搏击。
司马霆赶到的时候秦晓霜已经和人过了几十招。
他一直盯着她看，跟那壮汉相比，她就像大树脚下的一棵草，身形悬殊。
可她灵活的像一只鸟，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把那壮汉绕得晕头转向。
秦晓霜被壮汉正面攻击，她一个下腰直接从壮汉胯下滑过跳起来，从后面夹击了壮汉的太阳穴，不过她没用力。
秦晓霜赢了，赢了北常州最有力气的猎户。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安国第一女将军！我们将军冲锋陷阵靠得都是真本事，你们加入女子军，以后也能和将军一样，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牛副将趁机喊道。
“好！”人群里响起一阵欢呼。
秦晓霜朝人摆摆手，把事情交给了牛副将，自己绕到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