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都按计划来,你在庆王府遇到问题就去找张济,张济为曲松月看诊多月,她的病情,张济最清楚。”
见叶云繁执意要自己行动,陈素问没有再劝说,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治疗曲松月心疾的药,虽然不能根除,但是能稳定她的心律。你放在药箱里,需要的时候拿出来。”
“还有,你自己注意,别让人见了你的真容,凡事不可单独行动……”
“嘘——”
陈素问像个絮叨的老母亲一样说的没完,叶云繁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
“素问大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特别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叶云繁笑了起来,尔后又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栎阳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用担心我。太晚了,这王府守备森严,你快回去休息吧。”
叶云繁摆手催促他离开。
“好,你万事小心。”陈素问又嘱咐道。
叶云繁点点头,朝他挥挥手,自己转身又去收拾自己的药箱。
陈素问无奈,只能悄悄从窗户离开,又去见了张济,细细交代了一些事。
明月间——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曲松月半躺在床榻上,庆王坐在旁边亲自给她喂药。
“王爷,让小枝给妾身喂药就好了,王爷快去王妃那安歇吧。”
曲松月的话一出口,庆王的脸色立马暗了几分。
她在把他推给另外一个女人。
“小月,别闹脾气,今天是我不对,我应该再早点回来的。”庆王温柔安慰道。
“王爷,妾身没有生气,今日的事不是王妃的错,是妾身没做好惹太后惩罚的。妾身不应该专断独宠,王爷,快去王妃那安歇吧。”曲松月望着头顶的勾花帐子,面无表情说道。
庆王心头有些恼怒,三个月前就这样了,自从他们成亲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他们无话不谈,现在她什么也不说明,只把他推到贺珍珍那边去。
当初,他是要娶她做正妻,可太后和皇帝以她身体羸弱为由反对他的亲事。
他拼死坚持,执意跑到曲家下定。
她一直都有颗玲珑心,见他为难,她悄悄进宫请命。
她对太后道:她福薄命浅,不堪大任,愿自降为妾,一心伺候王爷王妃。
她的一番话,全了皇家的脸面,也给他庆王铺了一条光明前路。
太后允了她的请求,也给贺家赐婚了。
一日娶二妃,栎阳多少男人羡慕他。
贺珍珍八抬大轿招摇了几条街进了王府大门,而她坐着一顶半旧的软轿,冷冷清清,从侧门抬进了王府。
说到底,还是自己负了她,庆王在心底长叹一声。
“我待会过去就是了,你先把药喝了。”庆王舀了一勺药,送了过去。
曲松月躲开,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碗,仰头一口全部喝下。
“王爷,妾身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王爷了。王爷还是去王妃那早些安歇吧。”
曲松月说完,侧身躺下,背对着庆王。
庆王将药碗嘭地一声丢在了桌上,起身出了明月间。
小枝走了进来,叹息一声,“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又把王爷赶出去了。王爷心疼小姐,宠爱小姐不好吗?”
曲松月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他的疼爱是杀人的刀,她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