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灿然,晒在身上十分温暖,宴会设在跑马场旁边。
叶云繁到场时,宴会场上已经有了些许人了,都是些年轻的贵小姐们。
连瑾坐在主位上,两边坐着沈觅柔和楚王妃。
连瑾身着紧身窄袖的上衣,底下陪着红色的百褶裙,干净利落,她笑容满面不知道在跟一旁的沈觅柔在说什么。
沈觅柔的太祖母是连始皇的姑母,两边一直走得近。
沈觅柔与连瑾,连崇,还有小楚王都是一代人,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关系还是很亲近的。
叶云繁走上前去,“长公主安好,今日公主芳辰,祝公主芳华永春,心想事成。”
“谢摄政王妃吉言,王妃请入座吧。”连瑾客套说道,脸上说不上欢喜之色。
叶云繁不多言,安然入座。
沈觅柔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娇娇笑了起来,“表姐,陛下特意给你造了这座公主府,是不是预备给表姐寻个如意郎君了?今日这宴会,表姐就该把整个建阳的年轻公子都请过来,好好相看相看。”
“觅柔你别瞎说,没有的事。这公主府我也才搬进来几天,人手都还没布置好,招呼你们就已经吃力了,哪还敢‘自讨苦吃’让全建阳的人笑话?”连瑾回道,但脸上还是有些红晕。
“觅柔的话也没错,公主如花的年纪,该好好选个中意的人了。”楚王妃在一旁附和说道。
“就是,表嫂说的对。”沈觅柔对着楚王妃甜甜笑了一笑,又转头对连瑾说道:“表姐,我都看出来了,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是西凌最尊贵的公主,这天底下除了未来的皇后,哪个女人都没有表姐你这么尊贵。只要你跟陛下说一声,陛下一声令下,谁还不乖乖地给你作驸马?”
叶云繁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可不知是不是错觉,沈觅柔说这话时故意朝这里看了一眼。
叶云繁立刻捕捉到了那道视线,回视过去,沈觅柔又露出了一贯娇美的笑容,道:“摄政王妃觉得我这话对吗?”
“嗯,郡主说得没错,长公主确实是西凌最尊贵的女人,公主的驸马必定也是西凌了不得的男儿。”叶云繁回道。
“那摄政王妃以为,若是公主与另外一个女人都看上了同一个男人,那个女人该如何自处?”沈觅柔突然问道。
叶云繁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谬,沈觅柔怕是从连瑾那听说了什么,所以故意拿这样的问题来恶心她。
“敢问郡主高见。”叶云繁笑了笑,将问题踢了回去。
沈觅柔笑了笑,骄傲说道:“若我是那个女人,那自然是甘愿退出了,因为于男人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前途,若论助益,我自然比不过公主,我若是喜欢那个男人,就该帮助男人登上更高的巅峰,哪怕是把他送给另外一个女人。”
沈觅柔这话说得高调,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楚王妃不知怎地,低下了头,神色不明。
“呵呵,郡主真是伟大,本王妃自愧不如,今日真是受教了。”叶云繁说道,打量了沈觅柔一眼,沈觅柔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绣花长裙,繁复层叠的百花,十分精巧。
于是,叶云繁说道:“郡主身上的衣裙十分精致,绣娘应该花了挺长时间的吧,郡主你喜欢这身衣裳吗?”
沈觅柔以为叶云繁是吃瘪了,故意转换话题。她这身衣裳是她今日精心挑选的,故而脱口就答道:“自然是喜欢。不然我穿……”
“郡主,实不相瞒,你皮肤黑,脖子短,腰也不够细,配这件粉色长裙一点都不好看,拉低了这件衣裳的美丽。郡主这般大爱无疆的人,应该是不想糟蹋它,不如把它送给我,我一定帮你把它的美丽和绣娘的用心穿出来。”叶云繁说道。
这话换别人说肯定都要被嘲笑自大,可换了叶云繁,有眼睛的人都看不得出,叶云繁的相貌和身段甩沈觅柔几条街了。
你长的丑配不上衣服,这个意思已经很清楚很直白了。
沈觅柔是沈家的独苗,从小娇惯,被人当众讽刺长得丑糟蹋衣服,她的脸立刻又青又白的。
她瞪着叶云繁,眼里的嫉恨一丝不藏地射了过来。
楚王妃见状,岔开话题道:“公主,今日是你生辰,听说祭司大人特意为了作了一幅神女画,不知挂在何处?不如带我们一观。大祭司的画作,那可是十年难见一次。”
连瑾立刻接过话道:“大祭司确说要送我一幅画作,还要帮我在府上贴上神符,想来大祭司快到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打破了这边的尴尬气氛。
“你这个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吗?你看你把酒水都撞我衣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