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我们姑爷冯大公子的。”丁香说道。
“很好,那这狗是怎么从你姑爷那跑到这里来的?别跟我说是狗自己跑过来的,这狗虽然四条腿,但是要穿越半个泉州城,没有一天半夜的根本不能够。”
“这狗,这狗是我家姑爷带过来的,我家姑爷在隔壁街的斗狗场玩耍。方才不知道怎么地,让这狗给跑出来了,我们也不知他怎么跑到观海楼来了。”丁香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小荷。
“是这样吗?”小荷看了丁香一眼,慢慢走到了另外一个婢女身边,对另外一个婢女问道:“你来说,这狗是怎么来的。”
那婢女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她可不想跟丁香一样受罪,被小荷这么一问,立马匍匐在地,“饶命,饶命,我说,是我家小姐故意从斗狗场把狗牵出来,然后埋伏在堤坝的草丛里,见你们爬上来才松了绳索,让狗去扑人的。”
“王老板,听见了吧?待会,还请王老板给我做个证。”叶云繁对一旁的王老板说道。
王老板为朱梓萱捏了一把冷汗,这会真是落人把柄了。
“云繁,跟这些人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要我看,直接捆去见官得了。这么嚣张,平时没少欺负人。咱们也该为民除害一次,给她来个公堂开审。”秦晓霜说道。
虽然不知道朱梓萱跟叶云繁有什么恩怨,但单凭今日故意纵狗行凶,这朱梓萱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而且,方才那狗可是差点扑了她一爪子,秦晓霜还气呢。
“官就在这,谁要见官。”
一群人从大门口冲了进来,为首是一个锦衣削瘦的高个男子,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
男子相貌还算可以,唯独那眼睛有些斗鸡眼,放在那脸上有些不和谐。
“那个斗鸡眼就是冯嘉良,朱梓萱的未婚夫。”许愿介绍道。
“姑爷,姑爷,她们欺负小姐。”朱梓萱不能说话,丁香立刻爬到冯嘉良跟前,哭诉道。
方才已经得罪了朱梓萱,这会可得好好弥补一番,不然真活不成了。
朱梓萱膝盖被敲得厉害,这会爬不起来,只能扭头向冯嘉良求救。
冯嘉良脚步顿了一下。
这猪头是谁?
冯嘉良再看看这满头的金饰,这恶俗品味,在泉城除了朱梓萱就没有第二人了。
虽然心里不怎么喜欢朱梓萱,跟朱家联姻都是各取所需,但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打她就是打自己的脸面,自己的脸面怎能随便让人践踏!
“这怎么回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欺负本公子的人!”冯嘉良走到了人前,气愤喊道。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她区区一介草民,纵狗行凶蓄意伤人,自然要依法受罚,敢问,这有何不妥?”叶云繁笑道。
我滴娘,这破地方什么时候还有这样天仙一样的尤物。冯嘉良看呆了。
冯嘉良上上下下打量着叶云繁,发觉她腹部有些隆起,有些扫兴:原来是个已经开过瓜的!
啪——
秦晓霜扬鞭抽了过去,狠狠地抽在色迷迷的冯嘉良脸上,“再乱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鞭炮踩。”
哎哟,这火辣辣的小辣椒也不错。
冯嘉良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有血腥味弥漫,他张口吐出一口血水。
冯嘉良仗着自己那个知府爹的官威,在泉城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想要的女人,只要勾勾手,就有人送上来了。
不过温顺的女人玩多了,偶尔换换这强势的烈马骑一骑,滋味应当也不错。
他从小到大脑子都用在吃喝玩乐上了,这会一心想着要玩新鲜的,哪里会想到今天碰上了女罗刹!
“放肆,竟敢对我家公子动粗,你们不要命了。”冯嘉良身后的家丁喊道。
“哼,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叫嚣。刚才我没听错吧,你说你就是官,你是什么狗官?把官印拿来我看看,无朝廷授印,冒充命官,可不是吃本小姐一顿鞭子这么简单的事,那可是要下大狱掉脑袋的。”秦晓霜冷哼一声,收了鞭子,双手抱拳不屑道。
就这德行都能当官,那司马霆都能去做宰相了!
“这位小姐,请看,我乃同州的五品同知。”冯嘉良真的从衣内取出一个红色印章给众人看。
秦晓霜与叶云繁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冯嘉良真的带着一颗官印在身,眼中都是狐疑。
在安国,官印是官职的象征,是朝廷任命的一种形式,一个职位只有一枚官印。官印丢失或损毁都是大不敬之罪,因此,这官印一般都是留在府衙,没人会傻着天天带身上,万一被人偷了抢了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