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敲脖子这妙招不管用呀。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咱们可不能让曼青姑娘一直流血。”小荷朝小五使眼色。
“我们老家有个治鼻血的偏方,就是用冷水敷,鼻血马上就缩回去了。”小五道。
“好,好,好办法,咱们去湖边,早点治好曼青姑娘这鼻血。”
小荷小五配合默契,两人连拖带架地把顾曼青带到了湖边,二话不说,把人摁到了水里。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顾曼青心生恐惧。
哗啦啦——
顾曼青抬出了水面,头发还在滴水,像一条脱水的鱼,本能地张嘴大口呼吸空气。
“还在流血,冷敷不够,再来一次。”
小荷小五又将人摁了下去。
这是对顾曼青的惩罚,她们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小姐,
顾曼青被摁到水里三次,每次都是在她要窒息的时候,被拉了起来,可下一瞬又被摁了下去。她知道,她得罪叶云繁了,叶云
繁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她不甘心!
顾曼青第三次拉出水面时,已经不流鼻血了。
“诶,鼻血止住了。小五你这个妙招真管用。曼青姑娘,既然你的鼻血止住了,那我们便先告退了。姑娘早些回院里歇息吧。”
小荷彬彬有礼地与顾曼青福身告辞,全然不顾,顾曼青正跪在地上,浑身泥泞不堪。
离开湖边几十步远,小五好奇问道:“小荷,你给她止鼻血的解药了吗?”
“没有啊,我哪有解药。我本来是要让她吐血而亡的,不知哪里错了,竟然变成了流鼻血。”
“额……那她鼻血怎么那么快止住了。”
“大概是你的偏方好吧。”
小五错开了两步,看了小荷一眼,反正以后小荷的药粉离远点就对了。
……
子夜,万籁俱寂,平南王府各处熄了灯火早已安歇。
落霞院里,叶云繁在苏晁怀里的睡得香甜,苏晁的手放在她的小腹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一个新生命。
苏晁闭着眼睛,但是没有睡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耳朵上,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脚步声在外面走动,但也只是轻轻一阵子就安静下来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苏晁转头,在女人的脖子后面轻轻亲了一下,这才全身心放松睡下。
与此同时,平南王府的地牢里,灯火通明。
“老实招来,是谁派你潜入王府的?”穿云坐在椅子上,对着牢房里的女人说道。
顾曼青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穿云大哥,曼青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曼青只是想去书房给王爷送宵夜而已。”
“曼青姑娘,你是一个姑娘家,对一个姑娘动刑,我们其实也挺于心不忍的。所以,你最好是自己招供,别逼我们把你丢到牢狱
司去,那边的人可不会像我们这般怜香惜玉。”穿云冷冷地劝道。
“穿云大哥,穿云大哥,曼青不想死,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其实,我一直就很喜欢王爷。两年前在西北,王爷把我从土匪窝里
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爱上王爷了,想留在王爷身边。这次来,我就是想借着照顾过小世子的情分,留在王府。穿云大哥,我是
真心的,我只想留在王爷身边,别无所求。”顾曼青跪在地上,神情哀婉,配着那断珠子似的眼泪更加动人。
“原来是因为这样?曼青姑娘若是真爱慕王爷,怎么又跟别的男子厮混在一起呢?”穿云无情道。
顾曼青一愣,眼泪不止,“穿云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孤身前往京城,举目无亲,怎么会与别的男子厮混呢。穿云大哥可以怀疑
我,但不能污蔑羞辱我,名声对一个姑娘来说,那是比命还重。”
“姑娘的名声?哈哈哈哈,王府上下敬你照顾过小世子,这才喊你一声姑娘。顾曼青你不会以为这王府都是干饭的吧?你两年前
便已嫁做人妇,去年还生下一孩子。你说,你在老夫人面前故意将这些隐瞒,是为何意?”穿云不屑笑道。
平南王府的人怎么这么快就从西北打探到了消息?顾曼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穿云大哥——”顾曼青呜咽地又哭出了声,凄惨无比,“是曼青错了,是曼青隐瞒了实情。曼青那都是被逼的,自你们离开后
,我那养父养母不顾我意愿逼我嫁人,他们将我嫁给了城里的富户。我那夫君整日嗜酒如性,成日眠花宿柳,还时常对我辱骂
痛打。我嫁过去后,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曼青是不得已,这才隐瞒了这段经历。”
顾曼青那声泪俱下的哭诉,便是硬心肠的穿云看着都有些不忍了。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一个窈窕女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