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颖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秦晓霜也呆愣了半晌。
“当真?”
“**不离十。”
“云繁,你怎么知道的?”韩秋颖问道。
“宣永侯的孙小姐在落花楼上课,宣永候是罗珊儿的外家。之前,孙小姐在学堂与他人无意闲聊,罗珊儿正在和陆承武议亲。”叶云繁解释道。“我听那仵作说浑身重伤多达十处,立马就联想到了晓霜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之前镇国公府看上了韩秋璇,韩秋璇心里很抵触。叶云繁便出主意让秦晓霜在军中暗中打探陆承武的品性。
查了许久才查到,陆承武这人,控制欲极强,并且容易因为一点小事暴怒。
比如,曾经有一个士兵,因为没有及时向他行礼,便被陆承武以不敬上官为由,摁在地上拳打脚踢,直将人打得卧床数月才能下地。
在陆承武管辖的营地,因为小事就被暴打是家常便饭,只不过畏惧陆承武的淫威,被打的人有苦难言。
“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罗二小姐跟她姐姐的死有关?”韩秋颖又问道。
“这罗二小姐和罗大小姐并非一母同胞。罗二小姐生母乃是罗大人一个宠妾,一出生便挂在罗夫人的名下,名分上算是嫡女。不过,她们姐妹二人从小就不和,凡事都要争抢分出个胜负。因此,我猜在这婚姻大事上,罗二小姐必然不甘落后,八成也看上镇国公府了。毕竟以她们的家世,能攀上镇国公那可是千载也难逢一次。”叶云繁又说道。
“这也是落花楼里闲聊听来的?”韩秋颖问道。
叶云繁一愣,点点头含糊过去。这个不是落花楼听来的,是她前世亲眼所见的,只不过前世那个男人不是陆承武。
昨晚按照她的推理,应该罗大小姐被她羞辱跑到了湖边,约莫是撞见了陆承武与罗二小姐在私会,然后反被陆承武发现了。
至于,罗大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叶云繁的茬,还有陆承武明明可以有更多的嫁祸手法,却偏偏选了下毒,叶云繁一开始没明白,方才听秦晓霜说话时,突然就想明白了。
“咦,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韩秋颖理了理思绪,举起手臂对秦晓霜说道。
“云繁,你这落花楼可真厉害,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韩秋颖又下结论道。
“云繁,我倒是很奇怪,你什么时候跟平南王熟了?我可从来没见过平南王为哪个姑娘说过话。”秦晓霜疑惑问道,将军府跟平南王府走得算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平南王说这么多话,还明显是为了一个女子辩护。
有这么明显吗?叶云繁尴尬笑了笑。
“对呀,晓霜说的对。我虽没亲眼见,但听晓霜描述,昨夜平南王却是一直在维护你。要说,回京城的路上,也没见你们说过几句话呀。”
“没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跟他能……”
四只眼睛齐齐盯着叶云繁,叶云繁端起茶杯掩饰,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来来来,老实交代,你和平南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然猫爪伺候……”
韩秋颖向秦晓霜打眼色,两人齐齐伸手,一前一后将叶云繁包围,伸手在她腋下腰间挠起痒痒。
叶云繁边笑,边闪躲,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桌子上。
“哈哈,饶了我,饶了我,太痒了。”
“说不说?不说继续啊。”
“两位女侠饶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叶云繁屈服,不再负隅顽抗。
听叶云繁松口,两人这才收了“猫爪”,坐回位置听她说话。
“这还得从我刚回京城,第一次见晓霜和小世子,被人当人贩子说起……”
叶云繁将回京后,第一次在留香阁见到苏晁的事说了出来。
“后来,在长公主的画舫上,也是平南王出现,救了我们,那是我第二次见他。”
“还有,在景州粥棚,我差点撞到粥锅,那次也是王爷出手相救。”
“哦——,我明白了。云繁你这是感激之情转化成了爱慕之情了。”秦晓霜打趣道。
“一次是偶然,三番五次搭救,那就是别有用心了,哈哈。”韩秋颖也打趣道。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平南王倒也不是外头说得那般冷酷无情,我瞧着对你倒有些特别。”
“好了,你们不要再打趣我了。这事我只同你们讲,你们可别把我的话捅到外头去。”
“遵命,王妃。”
“哈哈——”
“好你个韩秋颖,我若是王妃,你嫁了皇子,以后可就是皇后娘娘了。来,晓霜,我们赶紧给皇后娘娘行礼。”
“别,别,您是王妃,她是皇后,得我给您两位行礼请安才是。”
三人嬉笑,从桌旁打闹,滚到了床上,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玩闹间,兰香在门外回禀道:
“小姐,夫人让我来说一声。”
“小姐们快梳洗一下,平南王来了。”
闻声,屋内又是一团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