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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颜跟沈幼琳都变了脸色。

    二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慕清颜才咬咬牙,恨恨的骂了一声。

    沈幼琳没听得明白,便偷偷的看了沈幼琳一眼,就将目光收敛了回去。

    慕清颜先是安排人将老大夫送走了,又叫了李嬷嬷去里面照顾沈幼鱼,这才将沈幼琳带去了偏室。

    沈幼琳才一进屋,便猜到了慕清颜要问什么,赶紧举起双手来,道:慕姐姐,这个事儿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姐姐的消息,一向都被她那院子困的死死地,我如何得知?

    慕清颜也知道这一点,白了她一眼,道: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问你这个。沈大人如今在哪儿,你可知道?

    沈幼琳挑了下眉尾,有些在状况之外,慕清颜找爹爹做什么?

    沈姐姐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其他人也就算了,难不成连沈大人都要瞒着吗?慕清颜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沈幼琳。

    沈幼琳这才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十分肯定的道:不知道。

    慕清颜看沈幼琳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好似在看一个很不争气的后辈一样。

    沈幼琳也觉得委屈的厉害。爹爹的行踪,便是爹爹最在乎的姨娘都不一定能十分通晓,更何况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罢了!即便她愿意问,也得有人愿意跟她说啊!

    慕清颜想了想,道:今日不是休沐。这几日刑部又十分繁忙。想必沈大人应该没有请假吧?这样,我先叫人去刑部探探风头。若是沈大人在,那便请沈大人来一趟,若是沈大人不在,我便请爹爹回来一趟?沈姐姐毕竟也是我的嫂嫂,有爹爹在的话,起码能请来御医看看?

    沈幼琳直觉慕将军不应该来,但她如今也有些六神无主的,便只能先听从慕清颜的意思了。

    沈幼琳在心中祈祷着,爹爹如今一定要在刑部啊,若不然,姐姐的声誉可就真的完蛋了。

    慕清颜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又有了空去看沈幼琳。

    慕清颜见沈幼琳双手合十,一副祈祷的模样,心中很是不高兴。

    她能猜到沈幼琳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想想,如今沈幼鱼都已经怀孕了,此事还重要吗?

    好在沈幼琳不是她的妹妹,不需要她去提点什么。

    但想到妹妹,慕清颜更加头疼了,她那个不懂事的庶妹慕清霜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走吧。去沈姐姐的屋子里呆着吧。老大夫方才不是说了吗?沈姐姐应该很快就能醒了。慕清颜轻声道。

    沈幼琳有些不大愿意去沈幼鱼的如今在的屋子,但又不想让慕清颜看见她们姐妹俩不和睦的一面,便只能将这点不情愿压制在心中,缓缓的点了点头,十分沉重的跟上了慕清颜的步伐。

    慕清颜心中惊讶,暗忖:不是说这两个姐妹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她还是一副不愿意接近沈幼鱼的模样?难不成,沈幼鱼跟自己撒谎了?

    这样想着,便垂了眼,将疑问都吞入肚中。

    小厮寻到沈从溪的时候,沈从溪正准备离开衙门回家中看看。

    小厮见状,赶紧将沈从溪的马车拦了下来。

    沈从溪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那小厮究竟从何而来,便虚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晌,才问道:你是谁家府上的?怎么在衙门门口拦路?

    那小厮虽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却也算得上懂事,听得沈从溪这么问了,便行了个礼,道:小的是慕府的家丁,奉了小姐的命令,来请沈大人的。

    沈从溪更是纳闷。那慕清颜不过是个女眷,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敢叫人请他入府一叙?

    沈从溪道:本官今日有事在身,不便前往。你只管回去跟你家小姐说了便是。

    说着,便要绕过那个小厮,上马车去。但那小厮纹丝不动,直接挡在了沈从溪的面前。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沈从溪见那小厮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耐下性子,又问道。

    那小厮不知道该不该当着沈从溪的面将发生的事情说一通,但又发现如果自己不说实话的话,沈从溪不会同自己过去,便咬着牙,凑到了沈从溪的面前。

    沈从溪被那小厮如此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后退,却没能离开几步,就被那小厮抓住了。

    那小厮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僭越,反而十分认真的贴近他的耳边,细细的与他说了几句,话音刚落,沈从溪就变了脸色。

    沈从溪死死地盯着那小厮看了半晌,这才冷哼一声道:走吧。立刻去慕府!

    小厮听的这话,这才松了口气。

    慕府。

    醒了?

    沈幼鱼辅一张开眼,便听见身边的人这么问。

    沈幼鱼偏过头去一看,只见慕清颜跟沈幼琳如同两个护法一样,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床边,一个正搓着手上指甲,一个证喝茶喝的不亦乐乎。

    沈幼鱼心中纳闷的厉害,又不好声张,便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慕清颜并未放下手上的事业,反倒提高了声音,往外面招呼了一下,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便端着一碗一闻便苦涩难咽的药走了进来。

    沈幼鱼惯常是个不爱喝药的,一看见这药碗,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皱起眉头,将头偏转了大半,一副不愿意喝的模样。

    沈幼琳从旁劝说道:姐姐如今也是有双身子的人了,还是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气的好。这药虽然难闻了些,但对姐姐的身子骨来说着实件好物。姐姐还是用了吧。

    慕清颜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嫂嫂。兄长虽然下落不明,但孩子是无辜的,您再怎么难过,也该顾忌顾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这药呢,是京城里顶好的妇科圣手弄的,虽说苦了些,但到底有效果。姐姐便捏着鼻子喝了吧。

    沈幼琳听了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想起方才慕清颜立逼着那老大夫往药方子里添的大量黄连,苦的自个儿咽了口口水。

    沈幼鱼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又被她们两个一左一右的架着,再对上那丫头期期艾艾的目光,顿时不好再说拒绝的话了,只得硬着头皮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结果,苦的她当场吐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苦?沈幼鱼赶紧擦了擦嘴角,喝了口水压压惊。

    慕清颜淡然一笑:良药苦口。若是不苦,怎么算得上一味良药呢?

    沈幼琳这次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在,只是递给沈幼鱼一个眼神,而这个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同情。

    沈幼鱼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药里面,只怕也有不少慕清颜的心思呢!

    沈幼鱼有苦难言,她不是故意瞒着慕清颜的,实在是她知道的也太晚了,竟没能来得及告诉慕清颜,而她正打算说的时候,便已经出了这么一出了。

    沈幼鱼只得将这些苦头自饮而尽,然后拿过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含在嘴巴里。

    慕清颜还不觉得解气,在一旁风言风语道:嫂嫂,我已经问过大夫了,这蜜饯虽不合药理犯冲,可到底还是太甜了些,实在不好多用。我也知道这药着实苦了些。可毕竟良药苦口,姐姐看在下落不明的兄长和还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便忍一忍吧。左右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不长的。

    沈幼鱼气的没差点扯破手里的帕子。她实在是吃不了这个苦头,便看向沈幼琳。用眼神示意她帮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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