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明听着寇南天的话,听的心中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差一点就拍桌骂起了寇南天来,就他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话,即便杨钰真的喜欢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给舍弃了!
寇兄,我劝你这样的话往后还是少说为妙。姑娘家的心思都极其敏感,若是叫杨姑娘听见了,即便当初对你有那么一点好感,如今也该消失殆尽了。慕清明冷言,况且,我方才不过是在帮你分析,你既然心中有她,便该多给自己一些信心才是,倘若一点信心都没有,倒不如直接放弃了去,也省的往后的日子,全是你的苦头。
寇南天见慕清明生气了,苦笑连连,他道:寇某也知道慕兄的好意,只是此事非同寻常,寇某不得不考虑周全。况且寇某这样的出身,便是杨姑娘自己心中愿意,只怕侯府也不会点头同意的,寇某委实不愿意上赶着去受那份羞辱罢了。
你既然不愿意上赶着接受那份羞辱,便不该喜欢上杨姑娘。慕清明皱着眉,斥责道,你该清楚的,人杨姑娘那样金贵的出身,但凡你动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便少不了一番羞辱。如今杨姑娘心中如何想还不确定,倘若杨姑娘对你也有意思,只怕这番羞辱只会更多,不会更少,若是你承受不住,便该早些将这个心思放下,对你,对杨姑娘来说,都是好事一桩。
许是慕清明的话说的太过重了些,但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寇南天虽觉得颇不是滋味,但也不得不点点头,承认慕清明的话十分在理。
分明是自己喜欢人在先,如何就忽然退缩,连这点挫折都接受不了了?
但寇南天细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性格,觉得自己并非那种能如此承担的人。
寇南天叹道:但凡我有一个像慕兄这样的出身,如今也就不会担心这些了。
但凡你有个像我这样的出身,只怕杨姑娘便不会多看你一眼了。慕清明直接打断了寇南天的话,侯府如何,便也罢了,只说杨姑娘。对人最是重情重义的,但京城之中,少不了太多的算计。若是你真就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只怕杨姑娘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更遑论喜欢上你了。
那杨姑娘莫非只喜欢寒门学子不成?寇南天觉得有些窒息,自己虽算的上寒门学子,却并非拔尖的那一波,若是杨姑娘喜欢学问好的,也断断轮不到自己了。
也并非如此。我不是杨姑娘,如何能猜到杨姑娘心中到底想了些什么?慕清明轻哼了一声,不过鱼儿是杨姑娘的表妹,倒是听她提起过一些罢了。
寇南天心中好奇不已,想要问个明白,却不好自己开这个口,便眼巴巴的看着慕清明,指望他能主动开口。
却不料慕清明是个坏心眼儿的,虽然沈幼鱼是杨钰的表妹,可这么长时间不见的,便是沈幼鱼有心跟慕清明说这些,也没个机会,更何况如今沈幼鱼对慕清明是恨之入骨,又如何会跟他说这些呢?
只是这个寇南天并不知情罢了。
慕清明见寇南天如此看着自己,便开始胡诌道:鱼儿说了,杨姑娘喜欢有趣的人。你虽然看着木讷,却勉强也能算得上有趣。实在杨姑娘的范围之中。
寇南天却不这么认为,自己如此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风,可真称不上有趣。
慕兄恐怕对我了解的还不够多吧?私以为,寇某这样的性子,实在算不上有趣,若是杨姑娘真喜欢这样的,只怕寇某很快就要被三证出局了。
说着,还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便是杨姑娘真的看上了寇某,就如今寇某这样的性子,只怕杨姑娘用不了多久,便又会厌弃了。寇某是个用情极深的人,倘若遭遇此横祸,只怕心中会很不好受,往后再难喜欢上任何一个姑娘了。
寇某不想辜负任何一个人,也实在是不愿意遭受这样的情伤。
慕清明却觉得好笑,既然如此,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去科考,再被指定一个夫人,如此虽不会有诸多的欢喜,却也举案齐眉,过的肆意。
慕清明道:既如此,那你便将这个心思收了吧,好生科举,等考上了,再让官媒给你定一个夫人,好生过完一辈子便是了。
寇南天有些吃惊的看着慕清明,他如何跳脱的如何之快?可是自己方才的话让他无所适从了?
寇南天略显尴尬的解释道:慕兄,寇某不是那个意思,寇某只是
寇南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清明打断了:行了,这是你的事情,不必跟我说细说,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寇南天有些懵的看着离开的慕清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一沉,这算什么?
且说沈幼鱼回府后,便被沈从溪叫去了书房。
爹爹叫女儿在做在看的事情,女儿都一一照做了。可是侯府之中一片太平,半点爹爹所说的痕迹都没有。女儿见在侯府没什么可图的,便回来了。
沈从溪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沈幼鱼,感慨万分。是不是自己出门前的叮嘱太过严厉了些?竟叫鱼儿连一刻都不敢多呆了。
沈从溪也不敢多问那相关的问题了,轻声道:你表姐呢?身子骨可都还好?
沈幼鱼答道:表姐此番确实遭了一番罪了。如今虽看着无甚大碍,但里子着实伤到了,许是没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的。只是表姐那性子,委实不像是个能坐得住的,只怕要不了多久,便要继续出去玩笑了。
沈从溪点点头,确实如此,若是哪日杨钰能坐得住,那便不是杨钰了。
沈从溪警告沈幼鱼道:如今外面可不太平,你且少出门去。若是有几个知交姐妹,只管叫来府上玩耍。为父记得,府上有几处不错的院子,最是适合你们女孩儿游戏了。你只管找你姨娘要了钥匙进去便是,你姨娘不会阻拦的。
沈幼鱼虽嘴上恭顺的答应了下来,心底却十分不以为然,姨娘连祠堂的钥匙都敢扣下,更何况几个园子的钥匙?
与其之后出丑,倒不如现在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做的好。更何况她如今也不是无事可做。
沈从溪一时跟沈幼鱼无话可谈,便让沈幼鱼先行离开了。
沈幼鱼离了沈从溪的院子,却被沈幼兰截了胡,一问方知原是姨娘又给她选了个贴身的丫头,叫她去看看。
沈幼鱼打心眼儿里抵触这个,不想去,便道:姨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二妹妹,我如今屋子里的人已经够多了,我随意在院子里提拔一两个便是了。何必再寻呢?
沈幼兰笑道:大姐姐将此事想的太过简单了些。这院子里的丫头原本就是有定额的,什么人做什么事情,可不能随意坏了规矩。大姐姐才刚来,院子里没几个有大丫头资格的。如今几个大丫头也都走了,只能另选新的。但若是大姐姐真有喜欢的,不放去跟姨娘说一声,待姨娘禀明了老太太后再提也不迟。
沈幼鱼抿抿嘴,总觉得此事太过繁琐,又怕上了张姨娘的当,就懦道:既如此,二妹妹且稍等片刻,我去请了容嬷嬷跟李嬷嬷一同前去,可好?
沈幼兰点点头,爽快的应了下来,便目送着沈幼鱼离开了。
不过是两个不管事的嬷嬷罢了,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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