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洞府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他们都在考虑到底何人杀了大槐村的全村村民。
鬼木陷入极度的痛苦中,呼吸都有些急促并且咳嗽连连,瞬间感觉他又苍老了许多。张小天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好像不单是爱徒那么简单,他一生无儿无女,更无义子,在生命的最后尽头,张小天的到来对于他来讲那可是亲儿子啊!他盘膝在蒲团上,陷入了往日的种种。
玄青还淡定些,思考了一会儿,走到黑袍身边,面向左清风开口道:
“魔主,我有话讲。”
左清风看玄青脸色有些顾虑,忙开口道:“但说无妨。”
玄青点了点头,道:“我认为……我认为吸干经血的原因可能与你的……紫云魔杖有关。”
魔主听后身躯大震,就连鬼木也被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看向玄青,黑袍更是震惊的面向玄青。
玄青不顾大家的震惊,继续开口道:“紫云魔杖杖身最爱吸食人之精血,每次吸食精血,其法力就会大增。如果大槐村全村村民被杀后,他们死去的精血势必会引起紫云魔杖的垂涎,那么死去人的精血被吸食就理所当然了。”
静,又是很长时间的静。洞府的人皆认同玄青的话语,都在静静思索着此案的凶手。
过了片刻,鬼木开口道:“黑袍,你可发现有未被吸食精血的尸体,尤其是小孩的尸体?”
黑袍略回忆了下,摇了摇头。
鬼木看到后,脸上是一阵惊喜,起身走到玄青身旁,面向魔主,开口道:“魔主,我认为张小天未死。”
鬼木的话语如一巨石坠海,激起千层浪。左清风和玄青都面色大变,就连黑袍都难以置信的看向鬼木。
看到他们的反应,鬼木脸色更喜了,可以说是眉飞色舞的,这反而看的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以然,面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鬼木开口道:“魔主,紫云魔杖虽然爱噬精血,但是有一个人的精血,它是不会吸食的……”
说到此处,显然左清风和玄青已经想出来什么,面上也转为喜色,只有黑袍依旧不知所以然。
鬼木看到两位的脸色,顿了下,继续说道:“紫云魔杖是不会吸食它主人的精血的,即便它的主人死去,它也不会吸食。”
左清风和玄青皆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左清风开口道:“刚才我们都被大槐村残案发生的突然而迷惑了头脑,一心只想寻找凶手,但我们忽略了我们的重点,那就是紫云魔杖现在的主人张小天。紫云魔杖有神鬼不测之力,它威力绝伦,可与任何仙家神器媲美,但它也有一样重要功能,那就是护主。如果凶手想杀紫云魔杖的主人,它可会奋力护主的。我相信有紫云魔杖在身边的张小天,俗世的修道者是杀不死他的,除非那些修仙的大能者才能杀死修为弱小的张小天。”
玄青和鬼木喜色更浓了,他们越加的相信张小天没死,况且现场也没发现他的尸体,那么就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没有死。
洞府刚才沉闷的气息如风扫过,一下吹没,换来的是一种开心和喜悦,更是未来一种希望。张小天对于魔天宗太重要了,他的修道天赋万年仅有,它的聪明才智也无人可及。当鬼木把这一切告诉左清风时,左清风更是喜形于色,看到了魔天宗的未来。
三位老者相视一眼,仿佛猜中了对方的心思,左清风合下了眼,然后又睁了开来,面色严肃,开口道:
“黑袍!”
黑袍赶紧站直身子,应道:“在!”
左清风继续道:“让你保护张小天安危,你却失职,虽然事发突然,但幸好张小天未有事。我命令你现在立刻赶去大槐村,寻找张小天的下落,和查明屠杀大槐村村民的凶手,将功补过。如果再有闪失……我定取你项上人头。
听到最后,黑袍浑身颤抖,显然是怕了魔主的威严。其牙齿打颤,开口道:“是,魔主,我定当万死不辞!”
左清风面色不改,开口道:“去吧!”
黑袍应了声“是”,然后转身快速离开了洞府。走到洞府外,化作一团黑烟向外飞去。
玄青和鬼木回到自己位置继续坐了下来,左清风也合上了眼。洞府也恢复了平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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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峰
云海殿广场
吃完早起饭的云海峰弟子聚集在云海峰广场,正你一嘴我一嘴的闲聊着。
“炎明,今日准备上哪修行去啊?”
炎星见炎明欲离开广场,上前一步,轻拍炎明的肩膀,问道。
炎明转身轻敲了炎星的前额,开口道:“呀呵,这么没大没小的,连师兄都不称呼了?”
炎星一摸后脑勺,不好意思了下,半开玩笑道:“哎呀,忘了,你比我大呀!”
炎明一听脸色变了下,眼睛转了一圈,也浮出喜色,开口道:“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比你小,但你的修为……啧啧……哎!”
说到最后炎明将小拇指竖了起来,这让炎星看了一阵气急败坏,然后瞪眼看向炎明,道:“你……”
炎明也毫不退让,瞪向炎星,开口道:“我……”
这把炎星气的直跺脚,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他丢下了句:“你牛”,然后转身向厢房行去。
这让其他几位看了,皆捂嘴“哈哈”大笑起来。
炎天看了下太阳,见其已经大亮,走到炎胜身前,开口道:“二师兄,天色不早了,我们去修道去吧,你传我道法。”
混世魔王从曾经炎胜的记忆当中得知一直在教导炎天的修行,其斜视了下太阳,道:“好吧!”
炎天脸上一悦,道:“好啊。”
此时西风吹了过来,拂过了云海峰弟子的面颊。炎天嗅了嗅,感觉一股香气,好像很熟。这香气很迷人,到底是何香又说不出来,但在哪闻过呢,又想不起来,炎天一时纳闷起来。
西风不断吹来,那香味越来越浓,直将人迷醉。炎天突然恍然大悟,惊道:“难到是她?”
这一句话,另其他人浑身一激灵。
炎官问道:“炎天,什么她她的?”
炎天并没直接回话,而是看向炎胜,却见炎胜无丝毫反应,心里想难道自己猜错了?其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师兄们,说了句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