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扬飞至云海殿广场,从“炽焰”仙剑上飘然而下,他的食指在怀里炎天的后颈按了下。炎天闷“哼”一声有了反应,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师傅,我这是怎么了?”
炎天看到自己在叶清扬的怀里,摸了摸发疼的后脑问了起来。
“没什么,刚才你有些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所以我把你抱了回来。”
叶清扬放下清醒的炎天,开口道。
炎天立在广场上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发生的什么好像一概不记了。对于叶清扬的说词,他也只好认同,随即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走,去守静堂吃饭吧,你一定也饿了。”
叶清扬看着升起的月亮和那暗黑下去的天色,开口道。
炎天点了点头“嗯”了声,叶清扬面上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怪色,随后风轻云淡的朝守静堂走去。
炎天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在嘀咕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下午在演武场练习道法,随后师傅从贯宇峰御剑而归,随后师傅说了什么呢?自己怎么什么都不记了?
“哎呦!”
炎天只自己嘀咕着,居然没发现守静堂前的门槛,左脚一拌,右脚又没跟前去,身子失稳,重重的摔在了守静堂前。
“哈哈哈……”
在守静堂等待吃饭的炎星炎官还有炎龙看到炎天摔的这么惨,当即笑出声来。炎明到是没有笑出声,但是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他紧紧的盯着炎天,心里在怀疑在演武场发出的呐喊声是不是他发出的。
叶清扬转过身看到摔在地上的炎天,也皱了皱眉,但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即转身瞪向炎星等人。
炎星炎官和炎龙看到叶清扬黑着脸,识趣的立刻止住了笑声。炎明也不再看炎天,只是心中的疑问更重了。
“不好意思,师兄们见笑了!”
炎天马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膝盖,脸上陪笑道。随后他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叶清扬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扫视了一圈,发现炎胜那座位居然空着。向身边的炎龙问道:
“炎龙,炎胜怎么没来?”
经过师傅这么一问,炎龙也纳闷,开口道:“不知道啊。”
叶清扬继续问道:“他没在厢房吗?”
炎胜摇了摇头,却见炎星开口道:“应该没有吧,师傅。我从厢房过来,未见炎胜房间有灯火,应该是没在厢房。”
炎官接着说道:“应该没在,我也见其厢房没有烛火。”
叶清扬缓缓的点了点头,心想这炎胜一天了到底去哪了,在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实在为他担心起来。
“哎!”
叶清扬长长叹息了声,道:“都吃饭吧,吃完饭不见其人,我们都四下找找。”
“是,师傅!”
五位弟子一齐出声。
随后他们端来饭菜吃起了饭,炎天一边吃一边在回想着刚刚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炎龙和叶清扬边吃边想着炎胜到底去哪了,炎明边吃边想着在演武场外发生那种怪音的到底是谁,而炎星炎官在想着炎胜为何一夜间头发变白。
今晚的饭菜吃的是相当安静,没有任何噪杂和嬉闹声,他们都有各自的心事和疑问,都用尽了脑力。
饭菜很快吃完,弟子门看向了师傅叶清扬,但见他脸色并不是很好,忧色很重,也不敢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叶清扬开口道:
“我的眼角一直在跳动,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你们都用完餐了,都去寻下炎胜吧,找到了劝他回厢房,如果没折可以来告知于我。”
“是!”
五位弟子起身齐声道。
“炎星炎官,你们两位一起在大殿周围找找。”
“炎明你去那处断崖找找。”
“炎龙,你和我去云海峰远的地方找找。”
叶清扬看向了炎天,开口道:“炎天,你现在道法尚浅,还是留在云海殿看门吧,如果炎胜回来了,也可通知我们下。”
“师傅,怎么通知你们呢?”
炎天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叶清扬脸上笑了下,开口道:“炎龙,你去我的住所取七颗竹烟花。”
炎龙马上离开跑向叶清扬住所,随后又跑了回来,将取来的竹烟花递到了叶清扬手里。
叶清扬右手里举起了七颗竹烟花,只见竹烟花拇指粗细,巴掌来长,通体黄色。他开口道:“你们每位从我这里取一颗竹烟花,然后按我刚刚吩咐的地方去寻找炎胜,找到后点燃竹烟花,对准天际,竹烟花便会射出百丈高烟花束,这样在云海峰的角角落落都能看到。看到后我们便知道寻找到了,便会向你的方位汇合。”
“如果找不到呢?”
炎星开口道。
“找不到一个时辰后还回云海殿集合。”
叶清扬无奈道。
“哦。”
五位弟子点了点头,随后从叶清扬的手里取走了竹烟花,各自分散去寻找炎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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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墨,一弯明月高悬。苍云山脉此时的风越来越大,并且越来越寒冷,眼将入冬,一切都变的那么的萧索。
炎胜踏着落叶向“神血池”一步一步的走去,当其离“神血池”有百步之遥时,整个“神血池”的鲜血突然沸腾了起来,好像对这个不速之客产生不满,并释放出无形的威压。
威压如一座无形的巨石向炎胜压迫而去,炎胜直感觉身负重物,每抬一步都困难。他向前艰难的走了十步,威压比之刚才更甚了,现在的威压不仅压迫身体,还对其灵魂进行压迫。他现在已经头痛欲裂,面目更是扭曲变形,周身也疼痛难忍。但在炎胜心里,这些疼痛并不算什么,比之心痛差远了。
他毅然的向前迈了一步,威压似乎又大了些,整个头脑已经有些发晕,双眼也已看不清漆黑的夜,看不清那悬在天上的明月,看不清那翻滚的血池。
“要死了吗?”
“或许是吧!”
“呵呵……”
“总比心痛的好!”
“总比心痛的好!!!!!”
炎胜说到最后抬头大声的喊了出来,只是这声音只有他自己听的见。他现在眼鼻耳都被威压压迫的流出血来,腿骨也被压迫的断裂了几根。
风“飕飕”的吹过,只是那巨大的西风从神血池经过气势陡减,变的和风习习。
风撩动了那一头凄凄的白发,撩动了那胸前绽放的“绝情花”,那“绝情花”还是如此的艳,艳丽成为整个黑夜最美的颜色。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凄然,那么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