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官哪敢怠慢,“哎”了一声,小跑出殿,不一会儿搬来一木椅,放在了他的身旁。
“小天,你坐下吧。”
叶清扬伸手一指。
张小天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此时看向大殿,感觉颇为好笑。因为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旁边坐了位九岁的男孩,而且还和他们这些人物称兄道弟的,很是不和谐。
但叶清扬好像是看到了希望,是啊,自从老五炎官加入云海峰后,一连四十年都未再收一徒,不是不想,而是收不来,这不得不另他汗颜啊!总以为云海峰就此要消失了。
“小天,既然你已经是云海峰弟子,又与炎龙他们一辈,理应赐你一个道号……这是我们苍云门的规矩。”
叶清扬开口道。
“是。”
张小天开口道。
“你名小天,那就取你名中的一个‘天’字,叫你炎天如何?”
叶清扬捋着自己的半寸胡须,考虑了半晌,眼睛一亮,开口道。
“好名啊!”
还不待张小天开口,炎龙一拍大腿,喊了出来,在坐的几人吓了一跳,齐齐看了过去。
炎龙左右看了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对不住,吓到你们了。”
“吓到是没吓到,估计你在为师傅为你取的道号,感觉不满吧!”
炎胜半开玩笑道。
“哪有,我祁同伟的道号炎龙,何等傲气,怎么会不满呢?”
炎龙胸脯一挺,拍着胸脯道。
其他几人掩嘴偷笑。
炎龙和炎胜六十年前同时入了云海峰,但炎龙大炎胜六岁,所以当了云海峰的大弟子,炎胜屈居第二。可凡是入苍云门的弟子都会赐一道号,李必胜好赐,直接从其名中取一“胜”字,名炎胜,符合道家的规则。祁同伟可就难取了,取其名字中的字吧,“炎伟”“炎同”都不好听,而且也不符合道家规范,这当时可是难住了叶清扬这位名扬天下的首座。
时间只能拖着,一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祁同伟还是没有道号,这实在不能在拖了,叶清扬见祁同伟修炼的剑术隐隐带有青龙之影,因此取了炎龙的道号,不过听的还是挺霸气威猛的。从此“炎龙”就是祁同伟的道号,直到现在他也是唯一与自己名字无关的道号。炎胜经常与炎龙开玩笑,说:同伟,你与道家无缘,连道号都那么牵强,还是趁早归家种田吧!
炎龙每每听到,气的可是火冒三丈,但两个人修习道法时间一样,而且境界也相同,说也说不过,实在是奈何不了炎胜,只能忍着。
“‘炎天’这个道号非常好啊,霸气威猛有气势,焚尽天下天上一切,这是帝王之名啊!”
炎官开口道。
“的确好名,看来你天生就与道家有缘啊!”
炎星也开口道。
张小天来回看了眼师哥们,脸都红了半边,看来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叶清扬也很满意这个道号,轻咳了声,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
殿内弟子知道师傅有话说,齐齐看了过去,竖起耳朵。
“小天,以后我就唤你道号‘炎天’,你的俗名也只能出了苍云门在唤了,这是门内规矩,你可明白?”
叶清扬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弟子知晓了!”
张小天点了点头。
“嗯。”
“你刚入门,并无道法基础,还要从头开始,那就先学些拳脚和剑术,然后修习道法,你可明白?”
叶清扬接着问道。
“是,弟子知道了。”
张小天再次点了点头。
叶清扬眼睛在在坐的弟子中瞄了好些遍,一直在嘀咕着什么,最后只见他开口道:“炎胜。”
“弟子在。”
炎胜忙站起身,拱手道。
“你大师兄正处在修习道法关键时期,并且有望在下一次门内会武取得好名次,所以教炎天道法和剑术之事,你就有劳了。”
叶清扬盯着炎胜,开口道。
“师傅,我也处在……”
“你下午就带炎天去后山的演武场去,先教些基础拳脚剑术,在教吐纳道法,明白吗?”
还不待炎胜把话说完,叶清扬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叶清扬早看出了他心中的不愿意,但又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炎官和炎星,两个基本就是彻彻底底的废物,修道四十多年了,还停留在上清境一重,真是没把叶清扬气死。把张小天交给他们两个教,那可能吗,在教出个废物,他的老脸往哪放。
炎明虽然比炎星炎官强,但也只是强了半点,也和废物无异,但其日日刻苦修行,修道上却超出他们两个好多境界,如今刚突破上清境,迈入太清境。
剩下的也只有炎龙和炎胜了,两个入门时间一样,炎胜资质却比炎龙好,但炎龙比炎胜在修习道法上,更下功夫,而且更讨叶清扬的喜欢。
炎胜长了张帅气的脸,虽然修道上没有落下,但是不务正业,经常爱和落霞峰的女弟子卿卿我我,这让叶清扬可是一肚子来气。
思前想后,也只剩炎胜一位了。
听了师傅的话语,炎胜一脸的无奈,突然一扬他遮住眼角的发丝,另大殿的人看了可是一阵羡慕。他开口道:“那好吧,不过师傅,你以后不能总关我禁闭了吧?”
说到“禁闭”,在坐的弟子除了张小天外,皆掩嘴偷笑。炎胜资质好,但却沉迷于男欢女爱之事,经常放弃修习道法,去寻找他的真爱,他认为只有真爱才是世间最伟大的,其它都是浮云。为此叶清扬不止一次关他禁闭,逼迫他学习道法。换句话说,如果叶清扬不关他禁闭,强迫他修习,恐怕他现在已经与废人无异了,那么云海峰除了炎龙外,都是废人,这可不是叶清扬想看到的。
“哎!”
叶清扬深深的叹息了声,开口道:“从此,我不会在关你禁闭了,你还是去寻找你的真爱吧。”
叶清扬对于炎胜,实乃身心疲惫,眼观其也是快七十的人了,还这么管束吗,该放就该放吧。
炎胜听了叶清扬的话,惊的下巴都快掉落在地,看了叶清扬那已经垂老的脸色,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快乐还是该难过。
“师傅终于放弃了自己吗?”
炎胜心里如此想着,突然感觉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
“我会好好教导炎天他的!”
炎胜到现在突然明白了许多,心中的愧疚更浓了几分,他一字一句开口道,说的是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是啊,一个活了快七十的人了,才明白师傅的苦衷,这不得不另他深思。
“你们且退吧!”
叶清扬对于炎胜的话语好像并没听进心里,摆了摆手,示意大殿内的弟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