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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你还委屈了?

    回到房间里,虞非和沈珩把门一关。

    这也太多了。虞非犯难的看向几乎要堆满整个屋子的报纸,挠了挠头:这什么时候才能看完?还不如去问夙月来的快

    沈珩把掉到他床上的报纸拿起来,嫌弃的扔到了虞非的床上。

    你觉得,她会告诉咱们?沈珩坐在床上:挑些重要的看就行了,像那种典型的为了吸引眼球的报道,就别浪费时间看了,虞非,别告诉我你分辨不出来。

    虞非下巴一抬:当然可以。

    平时虞非一到饭点儿,闻着味儿就过来了,雏芽端着可乐鸡翅从厨房里出来,犹豫了半秒钟,摆在了青蔓常坐的位置前面。

    她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她的举动,悄悄的拍了拍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居然又有可乐鸡翅!!青蔓从房间里出来,贪婪的闻着饭菜的香味,感叹:我觉得我上辈子就是个可乐精,这辈子都离不开可乐了。

    雏芽站在一旁,偷笑。

    我去叫那俩人。景宸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着牢骚:真是的,每次吃饭还都得请,一个个的谱儿真大。

    夙月坐到青蔓身旁:跟你打听点事儿。

    什么?青蔓吃的满嘴流油。

    龙组。夙月话音刚落,青蔓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她点点头:好。

    用完餐后,青蔓和夙月先回了房间。

    怎么突然之间打听龙组的事儿?青蔓问。

    我需要龙血。夙月说。

    青蔓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天真啊?你以为我们龙组就是养龙的吗?

    夙月眨了眨眼:不是吗?

    我们就是个规模不大的组织,保护这附近星球的治安,维护秩序。青蔓低声说:没你想的那般神通广大。

    消息站里,关于龙组的报道确实;连十份都不到,信息特别少。夙月秀眉蹙起:是我想多了吗?

    青蔓抿了抿唇,眼神有两分飘忽,走到夙月身边:

    你所说的龙血,就是字面意思吗?

    月月你想想,龙眼指的也不是龙的眼睛,对不对?青蔓继续说道:所以,龙血应该不止是龙血,也有可能是草药,是丹丸,对不对?

    嗯。夙月眸底出现一丝深沉:我会好好想想的,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龙血。

    青蔓在龙组待的时间不短,对于这么个东西,她听都没听说过,只是今日听到夙月提起龙组,而且看那意思,似乎对龙组挺感兴趣的,一时间令青蔓脑中警铃四起。

    不能让夙月和龙组对上。

    千万不能。

    青蔓的不对劲,让夙月起了疑,她没有直接问,她知道,不应该怀疑朋友的,若是一旦疑心的种子种下,便不会轻易的消除,只是现在

    眸中出现一丝痛苦之色,夙月转过身,正好看到白久。

    阿月。

    擦肩而过时,白久抓住夙月的手腕。

    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我之前以为的,现在都已经全部颠覆了,在以后,我不知道会不会又将现在的想法全盘否决。夙月视白久为无物,她看向白久是目光直接略过,令白久有些慌,他继续说:所以,你可不可以包容我?你是我活这么久,第一个用心爱着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

    你第一次爱人,我就不是吗?夙月话音刚落,她忽然之间反应过来:哦对,我确实不是。

    白久的心凉了一截,他死死的抓住夙月的手腕。

    那双眸,一如初见般纯净澄澈,他低下头,眼中通红,他垂下眸,眼角微微下垂,眼睛湿漉漉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却仍然固执的不放开夙月的手。

    你哭什么?

    你还委屈了?

    白久的薄唇紧抿,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声线有些抖,能发现他在故意克制。

    我没有。

    白久这个人,特别固执,固执到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他认为不应该说的,那便是死都不会说出口,他认为应该怎样的,那就得怎样。

    像个无助的小兽一样隐忍着,他发出的呜咽声令夙月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夙月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

    带有一丝妥协:我错了,好不好?

    自己惹哭的,还得自己哄,夙月抱住白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夙月的声音温柔,带有几分无奈和宠溺: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把你想做的事和正在做的事跟我说。

    你什么都瞒着我,我会乱想的。

    白久特别委屈的回抱住夙月,他低下头,撒娇似的蹭了蹭夙月的脸颊,他才小声说道:

    不想骗你。

    声音在耳畔响起,暖热的气息令夙月酥酥麻麻的,白皙的耳朵尖变的粉红,像是小奶猫毛绒绒的爪子踩过掌心留下的痒痕,夙月举起手,摸了摸白久软软的头发。

    良久之后。

    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尚且,白久爱着夙月,夙月死了一次,若白久不爱夙月,那夙月何止死一次。

    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退让。

    暮色,冷秋,凛兰都知道白久爱着夙月,也知道这些年,白久从未放弃的一直寻找两全的法子,可是没有人知道夙月对于白久的心意,或许,有的人能从一块血玉里察觉到夙月对白久的怀念。

    但是,大家以为的也只不过是怀念而已。

    白久真心觉得夙月爱他吗?

    不见得。

    十九年前,夙月在迟疑的那一刻,白久就知道了答案,而当夙月从雪山跌落的瞬间,那不是爱的证明,是愧疚的代价,因为她觉得白久为她而死,一条命都给了她。

    而之后的两年,白久一直活在夙月的回忆里,再之后的十七年,再到现在,经历生离,经历死别。

    却。

    未曾变过,也都发生了变化。

    夙月所有的怀疑,积压的所有情绪,在白久示弱之后立刻分崩离析,三番四次。

    不是一件事,而是每一件事。

    对于夙月,白久从未给出过解释,他一直用欺骗企图蒙混过关,或是装可怜直接搪塞过去。夙月想过最坏的打算,可最坏的打算在死过一次之后,也发现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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