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听夙月这么说,小嘴一瘪,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夙月纯粹是自己作的,把人小孩惹哭了,又开始哄,她赶紧把屋子里的大肥猫抱出去,给那小孩,说:
别哭了,你快看看,这肥猫是你的吗?
小孩一见猫咪,眼睛都亮了,他将肥猫抱的死死的,像是珍宝失而复得,小嘴冽开,终于笑了。夙月揉了揉耳朵,暗叹小孩子的哭声简直就是恶魔的招魂曲,将这小哭包打发走,夙月回到屋子里,赫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
夙月打开信,快速的浏览后,她表情凝重的冲出门外,那小孩已经不见了。
这封信,到底是谁放在夙月桌子上的,不得而知。
信在看完之后,夙月就撕掉了,她眼神中的凌厉像是凶狠的狼,嘴角噙着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
夜晚,微风凉凉,像是针从骨头缝中刮过,留下一阵刺痛,一声尖叫划破整片夜空,而后,尖叫声戛然而止,一个少女被粗鲁的捂住嘴巴,被扯到了一个房间里,她的眼中全是惊恐绝望。
她拼死挣扎着,却无可奈何,将她从地上拖拽过去的男人模样凶狠。
你跑什么?狄雅琴问:你觉得你跑的了吗?
闭嘴,恶魔!少女看着女人美丽的面容。在她的雍容华贵下,她就像是一直濒死的小草,毫无生机,临近枯竭。少女许久没有进食饮水,嘴唇干燥的都起了皮,她的声音沙哑,像是粉笔划过砂纸的声音,让人听到忍不住皱起眉毛:月神已经来到这里了,你们以为,你们做的脏事儿不会被发现吗?
得意的喜悦,你们还能维持多少天?
终有一天,你们做的所有恶事都会败露的,到那时,所谓的国泰民安,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瑟瑟,你这又是何苦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狄雅琴眼中带有两分同情,瑟瑟跟随狄秋雅有段时间了,对于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她一直都很喜欢,只是,她现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又不打算站在该站在的位置上:我们的背后是神主,是盟主,就算这件事败露,也不会有问题的,而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别搞笑了。
为了这天下苍生吗?
那些被你带走的女孩,到最后都去了哪里,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清秀的女孩变得漂亮,乖戾的女孩变得温顺,狄雅琴就像是个美艳的毒蛇一样,她微笑着捕捉一个又一个的猎物,然后一下子吞进肚子里:我跟着你得有半年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被你利用了多少回,又为了你做了多少的坏事,害了多少个人,狄雅琴,我现在一想起来,都会觉得恶心。
瑟瑟话音刚落,她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不止是女孩,还有那些男孩。
现在一想起来,瑟瑟都浑身发寒,前一段时间,她在莫寻的提示下,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她开始谨慎,开始无论做什么,都要一个答案,而事实并没有出乎莫寻的意料。
真的有问题。
越靠近,离真相越近,她越是觉得浑身冰冷。
而眼前这个在自己的心中,初始的形象是温柔善良的女子的狄秋雅,整个人设被彻底颠覆。没错,世人皆知,海冥星是这一片区域的中转站,此地鱼龙混杂,没有身份的人数不胜数。
极度繁华的位置,却也极度的混乱。
海冥星没有真正的统领者,十二个领导人都是称霸一方的王,之前不是没有反抗的势力,而那些势力刚具雏形,就被连根铲除,有时,民间自发出现的组织一旦与这十二领导人的想法背道而驰,也会被铲除掉,但因为民间的组织人数过于庞大,十二领导人就会借助邻星的势力。
可是,邻星为什么会愿意帮忙呢?
还真是善良的孩子啊。狄秋雅似在感叹,但任谁都能听出她口中的嘲讽。
这不是善良。瑟瑟捂着刚才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的腹部,疼的面容扭曲,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我爱海冥星,爱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爱这里的繁华和美丽,所以,绝不允许你们掏空我的家乡,去资助敌人让其肆意生长。
狄秋雅眼角一丝轻蔑,高傲又冷然。
她走到瑟瑟的面前,看着自己之前很重视的属下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却仍然在说着大义凌然的话的样子,只觉得可笑至极。嘴角向下,从眼里密密麻麻爬出来的,是像蜘蛛网一样的轻蔑。
如果,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让你在死前,受到极大的侮辱,让你遭到身为一个女孩子而受到的最大的威胁,你还能如此的正义吗?
如果不将他的话奉为真理,是会受到你想都不敢想的惩罚的,不是简单的死就可以解决。你以为,我不希望被拯救吗?可是,正如你所说,就连盟主都采取的是默认的态度,那我能怎么办?
去对抗?
别开玩笑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成熟一点,为了活下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甚至说是违背你本心的事,这是很平常的妥协,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上,想做就去做,不想做就停止,任性自由,是不可能的。
莫说只是个小小的家族家主,就算是神主,是盟主,都不可能做到。
月神没接管这片区域之前,这片区域就是没有苏醒的少女。狄秋雅红唇轻启,漂亮的卷发带有一股强烈的香气:路过的人,总会摸两下,亲两口,这是很正常的事,尽管,无耻至极。
可是,现在这个少女苏醒了,周遭路过的人,就算动了歪心思,也会有忌惮之心,不敢在轻举妄动。
那些嚣张到流露到表面上的,全都会变成暗潮。狄秋雅有惜才的心思,她现在能用的人并不多,值得信任的人,变得越来越少了:月神来了,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咱们也会比现在好过。
你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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