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绝对不会把乔见带回去,现在,他都是借住在夙家,如果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乞丐带回夙家,无疑是自找麻烦,到了夙家门口,乔见还跟在身后,君令回过身,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就见乔见走到夙家门口的拐角的墙根下,竟席地而坐。
恩公不必觉得麻烦,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以后任凭恩公差遣。
竟如此懂事。
君令收回目光,没犹豫,径直走进夙家。
阿令,在这住了些日子,可有什么不满的?君瑶对君令一向不错,只因为君令更讨人喜欢,清冷的气质,恍若谪仙一般,时常穿着素色的长袍,眉眼精致:如果有的话,跟姐姐说,姐姐给你置办。
君令摇头。
君瑶点点头:那就好。
夙月和夙衍、君可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睡在家门口不远处的小乞丐,君可眉头皱了一下,她跟夙衍说:找下人轰走吧,你舅舅最讨厌这种脏的,如果被他看到,一定又不高兴了。
夙衍点点头:我给她拿点银两,就让她走。
夙衍跟夙月拿了些银两出来后,给乔见,乔见银两收了,但却不挪窝,一副小无赖的样子,夙月看着只觉得好笑,她看向夙家气派的大门,问乔见:那里面可有你的什么人?
乔见盘腿坐在地上,摇头晃脑:是恩公~
恩公?
夙衍懒得跟乔见废话,他一招手,示意门口的守卫过来把乔见强行轰走,她脏兮兮的,夙衍连碰都不想碰一下。阳光下白的发光的脸庞像是被奶油浸染过的,夙衍贵气逼人,开口间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藏都藏不住。
你们几个,把——
夙月拦下夙衍的手,她提议:就让她在这里吧,反正,也不碍事。
乔见已经做好被暴力的丢到很远的地方了,夙月的一句话,救了她,乔见挣脱开守卫的控制,她看向夙月:
可是,月神?
夙月挑了挑眉。
只听过你的名字,没见过你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厉害。乔见没读过书,连一句名不虚传都说不出来,她经常说的话就是,厉害,真棒,垃圾,没用。乔见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也是,这可是夙家的门口
夙衍和夙月回到夙家。
为什么要阻止我?夙衍问。
你不觉得,报恩这种事,充满了言情色彩吗?夙月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眼中出现了一丝好奇:我对这件事还挺有兴趣的,咱这夙家,到底是谁,能是那小乞丐的恩公呢?
那舅舅怎么办?夙衍问。
君令的洁癖是出了名儿的,之前有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不小心弄脏了君令写的文章,气的君令两天都没吃饭,当然,他没有对那小孩子做出报复的行为,只是自己跟自己怄气。
啧啧。夙月挠了挠后脑勺:再说吧。
看出不是亲舅舅了。
现在,夙月不住在夙家,但是她每天都回来,晚上的时候,再出去住,跟黎让一起,住一个客栈里。夙衍对夙月的行为很有意见,但是却一直都没说,夙家是夙月的家,回家的人,为什么还要去住客栈?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夙衍也没法直接问夙月。
姐,你成为神主,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事情啊?夙衍问:那些神主,你都见到谁了?
开了一次会,都见到了。夙月说:我之前跟炎瞳和天真一起去执行任务了,诶,你知道阎罗吗?他跟炎瞳之前的爱恨情仇,你了解吗?我那次见炎瞳,总觉得他怪怪的。
所有神主中,除了希扬和兰煦之外,夙月不知道为什么,印象最好的居然是炎瞳。他给人一种很是正义的感觉,像个真男人一样,漫不经心的就扛下了所有的重量。
可能是他脸上的一道疤,亦或是说话时,不自觉流出的狠意,也是在凑近夙月时,掐掉的香烟。
火神,我知道他,虽然只有一点点的事,还是从哥那里偷听来的。夙绝跟别人谈话提起了炎瞳,夙衍偷偷听到的,自那之后,他就对那个外界传言脾气很不好的火神没了好印象:我听哥说,炎瞳是被副盟主带出来的,但是新盟主上位后,他就倒戈,去跟了盟主。
背叛?
夙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她的笑容有一丝僵硬:应该不会吧
夙衍将一块削好的苹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唔,你去问问咱哥,他之前站位盟主,应该知道不少关于炎瞳的事儿。夙衍不愿再提起炎瞳了,他问:姐,你看到希姐了吗?她好久没来咱家了,我有点想她。
夙月敷衍着说:我等回跟她说一声,让她来玩一趟。
如果长了眼睛的话,就别从别人的口中去认识一个人,夙月眼中的炎瞳,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见过那么多吸烟的男人,只有这个男人,会在她面前很绅士的掐灭掉燃烧着的香烟。
夙月不喜欢闻烟味儿,哥哥不知道,父亲也不知道。
所以,那个很绅士的男人,夙月不愿意去相信,他是一个会背叛的人,从小细节就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品格,对于炎瞳,夙月对他的评价,在听到夙衍的话后,依旧一如既往的高。
夙月总觉得,炎瞳对自己说的话,有一半没有说完,他跟阎罗的事情也没有结束,不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炎瞳与阎罗之间结了那么大的仇?事到如今,炎瞳见到阎罗,仍然会存心放水。
夜晚,月光如水,夙月看了一眼天色,从夙衍的床上爬了起来,她要走,夙衍顿了一下,还是没能叫夙月停下来。之前的他,可以任性的让夙月为他做很多事,可现在不行了。
因为,夙月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叫黎让的男孩子,而那男孩子,与白久的面容十分相像。
不难理解。
在夙月的心中,白久到底占据了怎样的位置,而白久是怎么死的,为了谁死的,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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