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家伙一直就被隔壁家不爱读书的华子灌输“幼儿园”是跟监狱一样可怕的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这样的观念。
听得云安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也有她家宝贝怕的东西啊。
“景宝,幼儿园是学习的地方,有很多和景宝一样的小朋友,不上幼儿园的话,会很可惜哦。”云安安诱哄道。
景宝软乎乎的脸蛋都皱巴了起来,很是不情愿的模样。
上幼儿园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如果他愿意,数家顶级学府的证书都能手到擒来,他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了时间。
毕竟这里是那个人的地盘,万一妈咪无意间和他碰上面,他却不知道......
“妈咪,妈咪~”景宝抱着云安安的脖子一阵撒娇娇。
娇得云安安差点就要心软说出不用他去上幼儿园的话,但是景宝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了,
“如果景宝乖乖去幼儿园,妈咪每晚多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景宝瞅着云安安难得坚持的神情,心底轻叹口气,也只好妥协了,“得两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他在,谁都别想再伤害妈咪!
“景宝真乖!”
就这么说定后,等云安安带着景宝办好入园手续,买好小书包和文具,上学的事就这么提上了日程。
到了去幼儿园这天,云安安还往景宝的小书包里塞了些小零食,说是能帮助他交朋友的。
景宝有些无奈,他妈咪怎么比他还要紧张啊。
目送景宝跟着园长进了幼儿园之后,云安安这才回到车上,往霜临路开去。
她的工作室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执照的事有江随沉在中间帮忙,昨天也下来了。
虽然比不得以前小医馆每天门庭若市的景象,但目前而言云安安也很知足了。
霜临路别墅区28号。
云安安把车停好后,朝着别墅走去。
病人事先有吩咐过,云安安一路到三楼都是畅通无阻。
“云医生,我们老爷正在和一位好友下棋,他吩咐我们只要您来了,直接进去就好。”佣人将卧室的门打开,请云安安进去。
门一开便有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西药还有中药药渣的味儿混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云安安面色不改地走进了卧室里,便看到一位精神不大好的老者坐在床上,桌上还摆放着棋盘,却没有看到另一个人。
“老先生。”云安安走过去,称呼了一声。
“您就是云画医生吧?”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看着云安安的目光透着几分审视,“没想到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竟然如此年轻。”
云安安好脾气地淡淡一笑,“老先生谬赞了,那只是外人夸大的说法罢了。您一月前派人送来的帖子我已经看过了,容我先为您把脉。”
没错,是一个月前。
云安安除了研究病毒解毒剂这一不能被人知晓的身份外,用的都是“云画”这一身份救人治病。
偏巧被她救治过的病人大多来头不小,在她多次拒绝高额酬劳后,转而把你她宣传了起来。
因此“云画”的影响力虽不及她在国际上引起的震动,却也不容小觑。
云安安将手指搭在老者枯瘦的手腕上,细细查探。
片刻,云安安收回手,对老者道:“老先生,您的身体上其实并无太大的毛病,是怒火过旺所致。”
“哦?怎么说?”
“有话是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死伤脾,恐伤肾,您可不能小看这些问题带来的影响,更别说,您年轻时,捐过三分之一的肝吧?”
没想到云安安只是把手一搭一收,连他以前捐过肝这事都给看出来了。
老者再看云安安的眼神顿时就神了,再没有半点不相信,“云医生,那您看我这病还能好起来吗?”
“不难,我给您开几副药,您先服用半个月,减少动怒,很快能够康复。”云安安颔首,走到桌前写下了一张药方。
老先生的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要好好重视,因此云安安开的量较多。
“一定要按时服用,祝您早日康复。”离开前,云安安嘱咐了这么一句。
老者笑眯眯地点头,让她放心。
然而云安安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人就回到了房间里,坐在床边,重新把棋桌摆好。
“我瞧你在那儿看了一阵了,为何不出来啊?”老者看了眼好友,疑惑地问。
“我见着那丫头,心里虚的慌啊。”席老捻起一粒旗子,有些愁苦地说,“她四年前救过我一命,那是天大的恩情。”
“若我还瞒着她那一切,实在对不起她的救命之恩,不如不见,以免进退两难。”
老者一听这话,皱了皱眉,“若你瞒着那丫头的是什么好事,我定是要说你的,可若你瞒着是为了她好,不如就继续瞒下去,也是成全。”
“但愿如此吧。”
-
起初云安安还担心景宝不习惯幼儿园里的生活,没想到小家伙适应得还不错——
带去的小零食都吃光了,看来交到了不少朋友。
景宝瞅着自家妈咪一脸美滋滋的表情,也就没忍心告诉她,拿着小零食都被他拿去忽悠小朋友了。
云安安的工作室也逐步上了正轨,她现在接触的病人都是之前来过拜帖的,以“云画”的名义。
等这些病人大好之后,工作室的名气自然也能够凝实起来。
眨眼间,云安安在日历上标红的时间又到了。
喝完一盅药膳之后,云安安便趁着景宝去洗白白的功夫,下楼上了苏酥的车。
“小妞,虽然这么想很不道德,但是我一想到你现在要去白嫖了s国最具有权势的男人,我就有些激动怎么办?”
从第一次的接受无能,苏酥现在都能开起玩笑了。
云安安唇角都抽了抽,想到自己忍了这么多天没吃冰淇淋,整个人都有些焉巴。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不过你脸上这猥琐的笑容还是收一收吧。”说着,云安安往后靠了靠,“苏酥,你和莫时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酥脸上的笑僵滞了下,声音都低了下来,“没什么情况,他下个月要和程乐音订婚,我和他再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