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鲲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淡淡的瞥他眼,丝毫不留情面的说:“我没有惯着你的义务。”
“……”祁星恒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不是我,”他停住。
余鲲问:“我是你什么?”
祁星恒别开脸,倔强的一个字都不肯说,余鲲收回眼,转身走出卫生间。
行,小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脚步声紧随其后,余鲲越走越快,祁星恒在身后声讨,满腹怨气的说:“我不爱做的事,最讨厌别人强迫,跟你又不熟,非拉着我敬酒干嘛。你是她男朋友,我跟她可没关系。你别仗着他们都顾及你的面子,就在饭桌上随心所欲,那是我爸妈,用不着你讨好。你这种人看着就讨厌,一副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的嘴脸,你在公司也这么讨好上司吧,做得得心应手,还有她,自己不行就找个男人来替她出气,习惯依靠男人,以前在酒吧没少干这事吧。”
“!”余鲲猛地站住,祁星恒没留神一下撞在余鲲胳膊上,捂着被撞疼的下巴说:“你怎么走路呢?!”
余鲲转过脸,不等祁星恒反应,抬手卡着他脖子将人按在墙上,面无表情的说: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规矩都是要守的,你不守就会有人帮你听话,”手指收紧一分,祁星恒呼吸不畅试图掰开桎梏,余鲲手腕纹丝不动,继续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会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你父母。”
祁星恒心虚,可嘴上依旧不示弱,“说呗,事实嘛,谁怕谁。”
“是吗?不怕?”余鲲冷笑,“你是智障还是缺少父母管教?智障就让你爸妈看好你,别出来丢人现眼,缺少管教我可以替他们好好教训下你。”
“你骂谁智障,”祁星恒反抗,却还是被死死按住,嘲讽道:“你刚才在包厢里可装得高知绅士,现在是露馅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混混。不过,就她那样的,跟你倒是挺配的,婊,”下个字不等说出口,胳膊便被余鲲卸下,疼得他刚要大叫,嘴被捂住,人也拖进了卫生间。
嘭一声,门被余鲲用脚勾上,握着祁星恒的腕子扭几下,疼得他大叫,额头也渗出汗来。
“疼,疼疼……”祁星恒连连叫疼,扶着脱臼的胳膊向后躲。
余鲲垂眸问他:“还敢不敢骂她了?”
祁星恒想回怼,可胳膊实在太疼了,咬下嘴唇,才说:“……不敢了。”
“骂人错没?”
“……错了。”
余鲲再问:“谁错了?”
祁星恒委屈的都快哭了,“……我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
“……”祁星恒任性的别开脸,仅剩的最后一丝倔强在保护他所谓的尊严。
“嗯?”余鲲从鼻腔里哼出声。
祁星恒吓得一哆嗦,看到余鲲视线瞟向他另一只胳膊,忙回:“不敢了。”
余鲲说:“我桌上的好脾气是留给她的,她就是我的底线,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再欺负她,我真的不介意做个没道德的流氓,我也不管你是谁,跟她什么关系,照打不误。听见没?”
祁星恒缩下肩膀,“听见了。”
看他的反应应该教训的差不多了,走过去准备帮他接上胳膊,结果祁星恒误以为还要教训他,一脸惊愕的说:“我,我错了,我真不敢了。”
余鲲握住他手肘,直视他眼睛说:“别动,接不对更疼。”
祁星恒听话的一动不动。
余鲲扶稳他肘部,另一只手握住他肩头,活动下找准位置,一个巧劲将脱臼的胳膊接上。
“唔——”祁星恒疼得闷闷叫了声,余鲲问:“活动下看看。”
当着余鲲的面不好意思,背过身小幅度动了动胳膊,真不疼了。
祁星恒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在心里想,回包厢就告状,把对他做的这些事都说了,看他怎么办。甚至脑补出他爸为他讨回公道,把他暴揍一顿,他妈气愤的报警,接下来送他进派出所,被起诉的画面。
想想这些就兴奋的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住了,怒意也沸腾的令胸口剧烈起伏,他越想越激动,转身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冷的站住。
“!”祁星恒立马定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直视他。
余鲲站在祁星恒身侧,声线没有任何起伏的说:“想告状不拦着你,说我打你,我也不会承认,我不光不承认,还会把你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们。你说接下来,你会不会迎接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祁星恒不可置信的看着余鲲,鄙视的口气说:“你还能做个人吗?打我不承认?算什么男人?”
“你欺负女人算男人?”余鲲反问,“从小你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给你养得嚣张跋扈还任性,仗着有父母撑腰就对自己姐姐出言不逊,你算个男人。她和父亲讨生活的时候,你在家里享受父母呵护,换做是你,你们交换人生,你有自信活得比她精彩吗?”
祁星恒张张嘴,愣是没说出半个字。
“所以,你没资格鄙视她。”
话落,余鲲先一步走出卫生间,等他回到包厢,傅鹏程还问:“怎么去了那么久。小恒呢?”
余鲲说:“他吃的有点多。”
“噗嗤……”傅染笑了,余鲲睇她眼。
等他落座,傅染靠过去,贴着余鲲耳朵说:“你嘴真毒。”
余鲲明知故问,“我怎么了?”
傅染压低声音,“你说他吃屎。”
余鲲嘴角抿下,将笑意掩去。
隔了五分钟,祁星恒灰溜溜的进来了。
坐在座位上被身旁的周慧彤询问,怎么去那么久,祁星恒先看眼余鲲,才回:“从卫生间出来接了个电话。”
周慧彤没怀疑,又给他夹菜。
从饭店出来后,将人直接送到下榻的酒店休息。
傅染看眼时间,说:“天不早了,你们坐飞机也很辛苦,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祁敬源说:“不累,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傅鹏程说:“太客气了,我们也算是亲人,应该的。”
余鲲说:“叔叔阿姨早点休息,小恒,再见。”
祁星恒就跟被点穴般,赶紧站起来,“再见。”又说,“爸,妈,我送他们。”
回到家后,趁着傅鹏程洗澡的工夫傅染问沙发上的人:“说吧,那小子你怎么治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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