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鲲将车停在汇泰诚楼下,刚下车身后传来一声:
“余总。”
“……”
余鲲站定,缓缓转身看着面前的杨九,杨九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走进几步姿态谦卑的说:“余总,能耽误您一点时间,跟您谈谈吗?”
余鲲不是个得势就得志的人,虽然与骆兆丰一直是对立关系,但对方已经虎落平阳,他也不会把自己放低。
“在这聊不合适,去咖啡厅吧。”
余鲲朝路边的咖啡厅走去,杨九惊诧,但还是跟着人进了咖啡厅。余鲲选了相对安静的卡座,让服务生上两杯咖啡。
杨九等服务生离开后,双手拄着膝盖沉沉的吐口气,呼……“余总。”
“叫我余先生就好。”余鲲说。
杨九抿下嘴唇,舌尖发干,“余先生,我今天找您……是想……是想求您放过骆总。”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余鲲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杨九,到今天的局面,你觉得是我一句话就能扳倒法律?”
杨九沉默,刚要解释,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放在桌上。
服务生:“两位先生慢用。”
杨九等服务生离开,才说:“余先生,您能给我面对面听我说话的机会,我真的很感激您,虽然知道求您也许没用,但现在只有求您这一个办法了。律师已经给出意见,建议骆总主动坦白认罪,如果还是按照无罪去辩论,这场官司我们会输得很惨。”
“他认不认罪,事实就是事实,法律是讲证据的。难道你不知道他当年干了什么?”
杨九眼神躲闪,当年的事就是他出面摆平受害人的父母。
余鲲继续道:“换位思考,如果你的姐妹被人欺负,你会怎么做?会收下对方的封口费吗?”
杨九家中的确有个妹妹,如果是他的妹妹被欺负,一定把对方打个半死。
“怎么不说话了?”余鲲反问,“他不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该给受害人一个交代?姑娘的精神和身体都收到伤害,这么多年自杀过多少次,你们知道吗?幸亏是被人及时发现,否则骆兆丰连跟她道歉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余先生,”杨九心急如焚,桌下的手攥实了拳头,“您说的我都明白,可现在没人能帮骆总了。”
余鲲冷笑下,“看来你完全没听懂我的话。”
杨九之所以急,是因为前几天律师来找他打算退出本案。律师还告诉他一个消息,关于被强奸女服务生的证据,他们原本试图抹掉,但抹掉一个又会冒出两个,掩盖的操作越多,对骆兆丰不利的证据被暴露的也就越多,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背后有人操作,律师也不敢再趟这趟浑水,为了自己的律师生涯不会因为一场官司而止步,随向杨九提出辞去骆兆丰代理律师的资格。
如今,连知名刑辩律师都望而却步,杨九也意识到有些问题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
“杨九,这么多年你对骆兆丰忠心,他对你是否真拿你当兄弟?”
杨九似被人戳中了心事,故作镇定的说:“余先生,你这是挑拨我和骆总的关系?”
余鲲说:“还以为我说的不够清楚,你没明白。”
“!”杨九愣下,没想到余鲲会大方承认。
余鲲说:“你为他做到今天的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他能不能躲过这关,就看他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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