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受苦了。”老奶奶声音微微颤抖，她伸手抚摸着桃儿的脸庞，脸上满是泪痕。
桃儿的脸颊渐渐被泪水打湿，想起那些天的经历，桃儿就止不住的颤抖。
当老奶奶的手触碰到她的时候，她慌忙躲避就好像是在躲避李元。
老奶奶的面容在她眼中也变了，就像是变成了李元。
“李元，你怎么会在这！”
一声声刺进老奶奶心口，一阵阵剧痛，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几乎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去了你们五个，结果只剩下你了。”老奶奶心中悲痛万分。
其他人不用想也知道下场，李元能不知道她们春雨谷女子的来历，世上最好的炉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要是没有当初，她们春雨谷恐怕就看不到今日。
“我能奈何啊，李家在我们春雨谷头上作威作福几万年了，我能如何，每一年都要贡献族中女子。”
“可出去之后哪有音信。”老奶奶站起身来，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轰击地面。
敲打的声音就是心中的不甘，在不甘她也只能如此，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办法。
老奶奶无力的瘫坐下，呼唤来几位艺馆的女子。
“过来吧，桃儿你来看看她们。”
那几位女子面容绝美，但都是前不久才来到艺馆的风尘女子。
“婆婆，你叫我们来这里是要听曲还是看舞？”
老奶奶摇摇头，她也是这座艺馆上的婆婆，艺馆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放浪形骸。
相反充满书香气息 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寻找知己，谈笑风生，当然也不禁止两人好上之后行苟且之事。
这都是后话了，这几位女子站在一旁，一共四位，面容姣好。
秦枫刚要用神眼看过去，脑海中就想起老奶奶的声音。
“不用看了，这是给生魂开的艺馆，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死人，你明白的。”
秦枫怔然，微微点头 示意自己知晓了。
“桃儿，你看这些人。”
桃儿眸子中恢复一些光彩，看着那些人，瞳孔微缩。
她表情木然的走上前去，触碰不可思议的脸颊。
似乎还可以透过她心凉的手掌触碰到温度。
“姐姐是你们么，你们还活着。”
那些女孩子大眼瞪小眼，漏出疑惑的神色，完全不明白桃儿再说些什么。
“这位小姐，你在说些什么，我们刚刚来到扈都不久，只是想讨个生计。”
这些轻声细语重重锤击在桃儿的心窝，甚至都让她来不及逃脱。
桃儿一下子失魂落魄，放开紧握她们的手，完全不知所措。
“那你们是谁，为什么会长着这样的脸。”
四位女孩更是疑惑很多，完全的不知所措：“这位小姐怕是你认错人了。”
“我们四位刚到扈都不久，并没有见过姐姐你。”
桃儿木然的点了点头，她们都长着跟她同相识的那几位姐姐一样的脸，但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老奶奶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
“她们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了。”
“桃儿，日后如果你是春雨古的老祖宗，面对生死大事，面对整个宗族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桃儿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奶奶就是她们春雨谷的老祖宗，就是她们春雨谷的顶梁柱，这些事情，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默默承受。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办，但是为了保全春雨谷，就算是我拥有无敌修为也不急于事，还要交出你们来委曲求全。”
桃儿木然，这些年她完全不懂老奶奶承受多少痛。
“我明知道那是深渊，进去后再也出不来，但是我还是要送你们进去，我不能让春雨谷的所有人都去死。”
秦枫点点头，这件事无可厚非，他并不认同但是也没办法反驳。
桃儿木然说的：“所以我们就是宗族的牺牲品，完完全全的牺牲品。”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宗族，我做的难道不对么。”
“难道我做错了么？”
老奶奶仿徨的自言自语。
桃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是侥幸活着，她也不知道怎么选。
“真希望你能早点来。”
桃儿对秦枫真心情意的说道，但是秦枫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不是我早一点来，是你们的老祖宗早就没有挣扎的斗志，没有继续向前的动力。”
秦枫虽然不知道李家奴役春雨谷多少年，就算春雨谷没有能力做到干掉李家这件事。
但是那些受过恩惠的老祖，那些无意间闯进去的狠人，这其中应该会有人有能力掀翻李家在扈都的位置。
只不过是她们的老祖宗没有早一点想通这一点，直到动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后才动杀心。
这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要着通天彻地的修为又有何用。
桃儿脑海轰鸣，惨淡一笑：“你说的对，春雨谷适应了这种逆来顺受的日子 斗志都被消磨了。”
秦枫笑了笑：“我曾经听闻，春雨谷是有无敌老祖出现的，甚至在历史当中还出现过横击仙帝的人物，恐怖至极。”
桃儿想起老奶奶曾经讲述过的历史，小时候自己曾经幻想过成为历史上那位无敌老祖宗。
但是小时候曾经的幻想，曾经的梦想，等到想要实现的时候才越发发觉遥不可及。
秦枫望着她出神的大眼睛，极具感染力的说道：“去吧，你有资质能力，欠缺的是一个机会。”
桃儿眸子垂下来，口中呢喃：“机会？”
“我在外界也是一个教宗的开山祖师，但其实我们的宗门传承极其古老，是外面有名的教门。”
秦枫眉飞色舞：“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没有人不知晓凌天山庄的，那是中大域数一数二的宗派。”
“凌天山庄？”桃儿呢喃几句，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能诞生出秦枫这样强大的人物，必定是个极其强大的传承。
秦枫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心中几乎就可以断定，她已经准备好加入自己的凌天山庄了。
“我能加入么？”
秦枫扬起笑脸，已经确信无疑，拍了拍她的剪头，笑道：“你现在就是凌天山庄的人了。”
有成功拐到一个极其有天赋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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