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燕接到沈大河报信马车跑去医馆。
看见白布缠着身子,脸色苍白的沈二郎眼泪吧哒吧哒就流了下来。
沈二郎穿衣服的手一顿,“怎么来了?别哭,二哥没事了,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沈秋燕抹了抹眼,二哥伤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不是让二哥多注意嘛,咋受着伤回来了?”撞上什么倒霉运了,咋短短数天大哥二哥都受伤了。
“没事,抹点药很快就好了。”沈二郎说着往门口看了看,“你二嫂去农宅?”
沈秋燕见沈二郎穿衣服的手都在抖,若是把临县的事告诉他估计要吵着去了。
“你别操心二嫂了,快回家歇着。”
话说完,王喜财取了药回来了,“二郎,走吧。郎中说了这些不能碰水,也不宜扯裂伤口。”
沈二郎想着有三天没见佟晓满了,心里想得紧。
“喜财哥,劳你送我去农宅。”
没等王喜财回话,沈秋燕拉着沈二郎的手,“二哥,你就老老实实回家等二嫂回家吧。都受伤了还到处路做什么?”
王喜财附和,沈二郎是为了救自己才被人暗算了,他的伤一天不好他一天不安心。
“二郎,这天也快黑了,想来小佟也快回到家了,你先回家等她吧。”
旁边几个见弟也劝着。
沈二郎最终被送回沈家,可是纸还是包不住火。
待在农宅做活沈大郎和刘氏回到家,沈二郎才知道王喜庆那队也出事。
佟晓满在他离开隔天和陶冶便去了临县。
“喜春哥今早已经赶去临县了,二郎你等身子好些说吧。”沈在郎劝道。
沈二郎扫一眼沈秋燕, 后者脖子一缩,摸摸鼻尖,小声嘀咕:“我最理解二嫂, 她肯定不高兴你受着伤还去找她,批不定还会大骂你一顿呢。”
“对啊二叔,”刘氏也劝道,“你养养身子再去找晓满也一样,有陶兄弟和喜春哥在,不会有事的。”
“是,多谢大嫂。”沈二郎应和了几句,“大哥,最近发生的事是不是有点多了?”
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工地,再是花卉基地,再就是运输队.....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今日我和你大嫂才说着这事,”沈大郎叹息一声,“最近一茬一茬的事,这也太巧了。”
沈二郎沉思片刻,想到许多,不由冷笑:“看来是有人容不下晓满青台县。”
沈大郎和刘氏对视一眼,“二郎,你是怀疑许家背后捣的鬼?”
沈二郎点了点头,他这样怀疑是有原因的,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
“大哥,目前还没有证据,也只是猜测。”
沈秋燕恶狠狠道:“我看就是许家!还有方文晴那个泼妇,指不定那个方文风也掺了一脚....”
“二哥,燕儿说的没错,射伤你的那人明显就是冲你来。我听他说有人出高价要你的命。”
沈二郎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窗外,“大河,陪我去一趟我衙府。”
“啊,这会去啊?”
几人一听,均不同意他现在又跑出去。
“早晶知道是谁做的早防备。”沈二郎坚持要去。
大伙没辙,只好把他送到衙府。
钟锐看见沈二郎头都大,这家伙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瞅瞅他,跟着他在外面剿匪了几天,人都瘦了一大圈,还差点没被刺杀,抓了一帮土匪回来,连夜羁押好,正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人又追来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啊!我说你还让不让我活着回京城了?”
钟锐穿着寝衣,叉手看着门口的沈二郎,他上下打量沈二郎,不是受伤了吗?为何像个没事人似的四处乱蹦达。
“我来找你问点事。”
钟锐抱着脑袋,“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啥事都不知道,不许问!走走走。”
沈二郎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礼,“此事关系到百姓安康,还请县令告知。”
钟锐咬了咬了,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沈衡,干脆我把这个县令让你做得了,你比较称职。”
沈二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沈某目前只是个举人,待他日考取进士才能有机会替百姓分忧。”
钟锐嘴角连续抽了抽,气得在屋里转来转去,“老子现在很累,只想躺在床上装死,有什么事明日咱再问成不成啊?”
“不成,我明日要去临县。”
钟锐一听,愕然看着:“你是不要命了吧?受这么重的伤还四处乱跑?”
沈二郎抿着嘴没回话,只是表现出一副你不回答我问题我就不走的样子。
钟锐见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啊!到底要问什么破事!!?”
......
*
陶冶一连打听了所认识的当朋友,整个临县在中秋佳节摆寿宴的有五家。
其实两家在临县是有头有脸的人。
陶冶又打听到姓张的大户人家与姓陈的关系尚可,这户人家家里的衣裳许多都是姓陈的派绣娘去定期定制。
“只要打听到姓张的老太君当天穿的衣裳是不是这批布做就知道姓陈的有没有把布交出去。”
佟晓满点头,“没错,明日我去打听。”打听张家老太君这种事还是由女子去比较好。
“对了,发现了一个问题。”佟晓满把今日上街闲逛时发现的在布匹和成衣铺还有隔壁的绣品铺子,鞋铺子...的后面便是陈府。
也就是说陈府外面的那条街有可能都是陈府的,那么如果那批上千两的货兑现给客户,很有可能被藏在陈府的某个地方。
“嗯,晓满分析的没错,看看明天你打探来的.....”
两人正在客栈大堂边吃边商量着接下来的事。
眼前突然站过来一人,来人风尘扑扑。
佟晓满和陶冶抬头一看,看清来人,高兴的站了起来:“诶,喜春哥,你咋来了?”
佟晓满也笑呵呵的跟王喜春打招呼。
“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吃点垫垫肚子。”两人给王喜春摆碗筷。
王喜春灌了几杯水下肚,“这里情况咋样了?可有见着喜庆?”
陶冶把这两天的情况与王喜春大概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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