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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听罢,摆摆手。
“我可不是来听你的这些客气话的。”
瞧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迟昭无奈,只得点头。
“这才刚开始,你就要打这个主意了吗?”
“我总不能一直替你打工吧,咱们责任划分的清楚一点。”
顾恒颔首,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建立一个股东制度而已。他虽然没有出钱,但是也不想只做执行人。
“我说过了,不管划不划分,所有的事情和财产你都可以随意使用。”
迟昭着实不懂顾恒何必如此,她扶持顾恒,说到底不过是扶持一个可以同朝廷相抗衡的商贾。
当他们的财富多到能够左右国家的时候,那便成为了迟昭复仇的筹码。
但是这些商铺,这些田地的使用和安置,她是完全能够放心的交给顾恒的。
“咱们划分开来,对于产业来说是好事情。这应该算做是一个风险保证,当我这部分的商铺出问题后,你那边的还能够保留下来。
壁虎断尾以保其性命,便是这个道理了。”
顾恒明白对于古人来说,这样现代化的知识很难消化。但是他必须要说清楚,在古代做生意所受到的制衡远远要比现代多得多。
士农工商,商人本就是被踩在脚底下的行业。因此他需要更多的保障,到时候出事的时候才能少一分风险。
“我们三七开吧,你七成,我三成。”
迟昭稍微听懂了些,也明白过来顾恒的顾虑。她伸出三个手指头,要的并不算多。
顾恒已经做好了跟迟昭详细商谈的打算,却没料到她居然只要了三成。
“你……”
一时间,顾恒找不到词来形容迟昭。这姑娘,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主动交给了他一千多两银票。再之后,又给了自己四万两的银票作为启动资金。
给钱之后,她基本上不管不顾,压根就不怕他卷款潜逃。
如今生意做到这个程度,虽然也算不上大,但好歹也是富甲一方。她居然又能够大大方方的让出七成来给她,莫非,这位姑娘是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故意扯出那些什么重生之类的剧情来忽悠他的?
顾恒自认,穿越的这幅身子算不上多么俊俏。莫非,她是个看重内涵的人?
“迟昭,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顾恒想了想,还是别耽误人家姑娘的好。
“难道给你七成你都不满意?”
迟昭震惊的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想说。我们呢,就是纯粹的生意伙伴。你若是对我有情意,我劝你呢还是死了这条心。我话说的虽然很直啊,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
一旁的白瑾之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几乎能算得上是捧腹大笑了,迟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白瑾之却好像未曾察觉,笑的前仰后合。
“你是不是淋雨,脑子淋坏了?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吗?我为何找你?”
迟昭记得,头一次见面时,她便将上辈子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顾恒分明是相信了的,为何还要说出这种无稽之谈。
“主要是你今天实在是过于大方,让我有了误会。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顾恒连忙作揖道歉。
他穿越过来可是只打算赚钱,对于男女之事无甚兴趣的。
“你别笑了!这小子还笑,笑个不停了。你谁啊。”
顾恒见白瑾之不断的发出鹅叫般的笑声,一掌便呼了过去。
白瑾之灵活的躲开,随即将发带扬到脑后,一本正经。
“在下便是世间第一神医,白瑾之是也。”
白瑾之名头响亮,普天之下所到之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却没料到,顾恒双手叉腰,微微皱眉,思量片刻,方才缓慢的吐出两个字来。
“谁啊?”
“就是个大夫。”
迟昭扬唇,随手抓了把果子,慢悠悠的吃。
“嗯,就是个只会打牌的大夫。”
丽娘也随声附和。
“罢了罢了,行医之人从不讲究这些虚名。既然你们说我是大夫,那在下便是吧。”
白瑾之叹了口气,面上一副颇为失望的模样。
时辰不早了,丽娘和林婉晴都有些困顿。
又坐着说了些话后,白瑾之便推着丽娘回房扎针。而迟昭也将林婉晴送回了房中,亲自替她吹了灯。
“母亲,安寝吧。”
“昭儿。”
林婉晴却从榻上坐起来,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的护身符来。
那护身符是上好的绸缎所制,上头绣着平安二字的梵文。
林婉晴专门去寒山寺求来,捐了五百两的香火钱,在佛祖面前开过光,据那些僧人说甚是灵验。
“母亲,你怎么还去求了这个。”
“昭儿,母亲自认帮不了你什么。可我却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势必是要走天下女子都不能走的路。
母亲只是个平庸的内宅妇人,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拖累你,还有就是求一道平安符了。”
林婉晴温柔的望着迟昭,亲手将平安符放在迟昭常带的荷包内。
这平安符,是她诵经十八日后,从佛像跟前拿回来的。日日诵经,日日跪在蒲团之上。加上苏州今日阴雨连绵,她的膝盖至今都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林婉晴却觉得值得。
“母亲,你怎么会拖累我呢。你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
迟昭轻轻攥紧荷包,低声道。
“你先前同母亲说,不能再那样庸庸碌碌的过下去。母亲来苏州这般久,倒也觉得甚是有理。母亲年轻时最爱烹茶,可如今却混忘了。”
自从林家没落,林婉晴感觉自己仿佛跟从前那位林小姐分裂开来了。
她们不再是同一个,那个焚香煮茶的江南女子似乎已经死在了跟迟震成亲的那天晚上。
“苏州茶艺盛行,母亲若是喜欢,开个铺子又有何妨?”
迟昭反手握住林婉晴的手,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我一个已婚妇人……”
林婉晴紧张的望着迟昭,她这一生从未做过越矩之事。
“母亲,人活一世不容易。你何必为了父亲委曲求全,你若是喜欢别说开一间铺子了,就是开十间八间的也不算什么。”
迟昭笑眯眯的伸手抱住林婉晴,母亲的身上好香啊。
“你就听女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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