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150/504857150/504857172/2020022816072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听不懂。”
陈思思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来。
迟昭笑出声,一双凤眸盛气凌人的盯着她。
“我再问你一句,李淮房中的书柜,你搬去了何处?”
“什么书柜,真是荒唐。公公房中的东西自然有婆婆还有下人们操持,我不过只是一个媳妇,我能知道些什么?”
陈思思皱眉,冷声问道。
“若不是你搬走,便是你父亲了。陈凉手下的大管事买了一副价值不菲的名画,就悬挂在李淮书房的墙上。而那面墙先前放了一个书柜,里面应当还藏着一些重要的信件吧。
那副画是你手底下的人接进李府的,你还敢说你跟你父亲未曾勾结,搬走书柜?”
迟昭轻声笑道,她神色温柔,却如同笑面虎一般,轻而易举便能要了旁人的性命。
“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陈思思咬唇,仍旧不承认。
“魏央如今就在我手中,只要我一句话,他便立马下地狱。”
迟昭说话声音仍旧不重,却如同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在了陈思思身上。
“你不许伤害魏央!”
陈思思情绪有些失控。
“我不伤害他,我也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也是被你父亲操纵的木偶,一个可怜的受害者罢了。因此我不会怪你,你父亲拆散了你的好姻缘,你又何必替他办事呢?”
迟昭伸手按住陈思思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道。
陈思思抬眸看向迟昭,瞧见她温柔似水的双眸,眼泪也如同决堤一般涌出。
“他终究是我的父亲,就算他做的再不好,可我也终究是他的亲生女儿。”
“所以你替他搬走了那些证据?”
“那个书柜,是我父亲送给公公的。上好的黄杨木打造,价值不菲。里面不仅仅是跟冯氏来往的书信,还有装满了银两的暗格。
我公公难道真的只贪污了几百两吗?你们太小瞧他了,暗格中的银子加起来至少一万两。我父亲舍不得那些银子,再三哀求。我方才同意帮他,可我却没想到他拿走了银子,还想要保全名声,叫我和离。
那样虚伪至极的家,我是断然不会再回去的。”
陈思思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迟昭安慰完她,将人送了出去。
李璟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见迟昭满面愁容,他扬唇笑笑。
“是不是被绕糊涂了?”
“本来推断出陈凉可能与这件事没有关系,却没有想到陈思思却明确说她父亲的确贪墨。难道是我想多了,二皇子并没有给咱们挖坑?可若是没有,为何魅慈要假扮成陈思思,勾引魏央杀掉李淮呢。”
迟昭总觉得自己在理一团乱麻。
“我查过了,那位大管事跟陈思思关系极为密切,从小看着陈思思长大的。”
李璟却面色轻松,见迟昭眉头皱起,他伸手轻轻的帮她展平。
“哪里就愁成了这样,你再想不透,不是还有我吗?”
“大管事跟陈思思来往密切……他们两个关系很好……”
迟昭低声念叨着,忽而灵光一闪,抬头望向李璟。
“你的意思是,陈思思也是二皇子一党!”
李璟点头,啪的一下打开折扇。
“好深的计谋,就连亲生女儿也收买了。”
“陈思思跟陈凉关系并不和睦,并且很有可能并非陈凉所生。据我的人调查,那位大管事可是陈夫人的远房表亲呢。所以那一日陈思思装作腹痛,是知道魅慈在里面。
他们早就已经暗中勾结上了,魏央那边的安排,陈思思应该毫不知情。”
李璟一番话,将乱麻理了个清清楚楚。
“那陈凉为什么这般惧怕我们呢?”
“大约是因为这个。”
李璟伸手将折扇的正面翻到了迟昭眼前,那上头画着寥寥几笔草木,落款处是一个泽字。
“说来也是我疏忽,这把扇子是二皇子送我的。可我的扇子着实太多,哪里还记得。我素来闲云野鹤,不站队不表态。
陈凉对我知之甚少,他见我用这把扇子,下意识也将我划作二皇子一党,也未可知。”
迟昭瞪了李璟一眼。
“说不通,陈凉绝对不是好人。”
“这年头能在那样高的位置上坐着的人,哪里能有好人。没有人经得住盘查,也没有人愿意被监督。
他们自己管辖一番土地,乐的清闲快活。我们这些钦差过来,就是给人找不自在的。我来怀城的目的只是找冯氏的不自在,如今陈凉既然跟这件事无关,你又何必执着?”
李璟说的通透,迟昭也只能颔首。
她是领钱做差事的,也不好做李璟的主。
“带着魏央魅慈,还有陈思思,我是时候跟二哥好好的谈谈价格了。”
“没证据,书柜你找到了吗?”
“大管事院子里堆着呢。”
李璟用折扇敲了敲迟昭的脑袋。
从头到尾,陈凉都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没想过贪污,只是也没有阻拦冯氏贪污。
李淮书柜中只有一些信件,也没有陈思思口中所说的所谓银子。那些信件都是李淮和冯氏来往的证据,还没有来得及送去冯氏,就被李璟的人抓获。
阿泽抱着那些沉甸甸的信件,另外马车上还拖着魅慈魏央两个人。
白瑾之又给他们下了迷药,睡得很沉。
“二哥,好久不见。”
李璟狐狸一般的笑,看的李泽心中发毛。
“这是什么?”
“怀城贪墨一案的罪证呀,只不过我查了半天却没有想到竟查到了二哥头上,这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
李璟抿唇,将那些信件摘出来一下放到李泽面前。
上头是冯氏专用的印戳,李泽面色大变。
“父皇叫我查,我不敢不用心。但是我也不想破坏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可若是要顾着咱们的情谊,父皇那边我也不好交差。
二哥,我是真的有些难办。”
李璟非常的诚恳的望着李泽,一副乖巧弟弟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
“这话是我该问二哥的呀。”
李璟天真乖巧,一双狐狸眼此刻竟是澄澈的很。
“冯氏证据确凿,自然没得抵赖。我先前也答应了你,愿意交出一些人来。只是魅慈,动不得。”
李泽咬牙切齿。
“这件事也跟陈凉没关系。”
“陈凉也可以放,可以了吧。”
李璟听罢,连忙弯起了双眼,笑吟吟的颔首。
“二哥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二哥的。”
迟昭见他这般,不由默默腹诽,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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