鸑鷟林克、猴子、老猪眼睛齐刷刷地顺着毕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咦!前面那不是白犀吗?”
被载在鸑鷟林克背上的老猪惊讶道。
“没错,是它们!”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有几只白犀在原地来回走动着,仿佛像是在放哨站岗似的,而被它们围着的几只受伤的白犀则被另外一些白犀给舔舐着伤口。
“老大,这是……”
“这是它们在疗伤呢!”
猴子不待老猪的话问完,便直接回答道。
“哦!疗伤啊!”
“怪不得这群老顽固没有继续追来呢!”
鸑鷟林克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毕方就在这地方将猴哥它们给放下吧。
“鸑鷟林克,我们也去吧?”
猴子建议道。
“猴哥,等我们将这些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给涂抹到那些白犀的身上,将它们给暂时制服之后,你们再过去!”
“好!”
鸑鷟林克担心体型弱小,且又不会飞翔的猴子和老猪不是那些白犀的对手,担心它们被那群力大无比的白犀给攻击给踩踏伤了。
“扑棱棱——”
“扑棱棱——”
鸑鷟林克和毕方渐次落了下来,将老猪和猴子安全放下。
“毕方,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鸑鷟林克和毕方利爪中抓着那些刚刚采集而来的芑树树干中的液汁再次凌空飞起,向着那不远处的白犀群飞去。
这边的老猪和猴子担心的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鸑鷟林克和毕方他们。
白犀的视力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它们的听力还是非常灵敏的,当鸑鷟林克和毕方飞旋到它们的上空领地的时候,那群白犀就已经发现了他们。
双方对彼此已经不再陌生,交手过几次,也多少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个了解,对于鸑鷟林克来说,这群白犀队伍团结起来非常了得,而对于白犀群来说,这来者鸑鷟林克也是相当了得。
当白犀们看到鸑鷟林克的时候,它们短暂地出现了一小会儿的惊慌,但是马上便又镇定了下来。
“哞哞——哞哞——”
那几只守卫着自己小伙伴的白犀“哞哞”叫了几声。
瞬间那些给同伴疗伤他白犀停下了疗伤的动作,抬头看向鸑鷟林克,而那些被疗伤的白犀也抬头看向向它们飞来的鸑鷟林克。
不得不说,鸑鷟林克还是对它们有一定的震慑力,还是有一定的威胁的。
众白犀纷纷仰头看向鸑鷟林克。
当然鸑鷟林克也已经感受到了它们的警觉。
“毕方,准备行动!”
“好的,老大!”
“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如果有什么意外,马上撤离,绝不要纠缠!”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好,准备好,俯冲!”
“准备好了!”
鸑鷟林克和毕方的眼神坚定地紧紧盯准了下方的目标。
“俯冲——”
鸑鷟林克一声令下,他和毕方纷纷如离弓之箭一般向那群白犀中的某一只横冲直撞而去。
看到它们的动作,那群白犀一时有些慌乱了起来。
鸑鷟林克不给他所瞄准的那只白犀机会,只见他一跃俯冲而下,冲着那只白犀,径直飞到了那只白犀的宽厚的脊背上。
那只白犀一时慌乱,在它们的领地上跑了起来。
鸑鷟林克并不给他甩掉自己的机会,他的其中一只利爪紧紧抓住那只白犀,另一只利爪就去将那些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给涂抹到那只白犀的身上。
那边的毕方也遭到了同样的境遇,它所锁定的那只白犀也跑了起来,毕方用尖利的喙猛啄了一下那只白犀光滑的脊背。
“哞——”
那只白犀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鸑鷟林克听到那边那只白犀所发出的痛苦的惨叫声,他赶忙看过去,只见那只白犀光滑的脊背上顿时有一小股潺潺的血液流了出来。
“……”
鸑鷟林克不禁摇头。
“毕方!我们只需要将这些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给涂抹到它们的身上就可以了!不用伤害啄伤它们!你这样反而会激怒它们!”
鸑鷟林克冲毕方喊道。
“好,好的!我知道了!”
那一刻,毕方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
“别分心!集中精力!”
鸑鷟林克看出了毕方因为此而有所分心,赶忙又喊道。
“好!好!”
毕方这才从刚刚一刹那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千万要小心!你一分心,极有可能被它给甩掉在地上!那样你就非常危险了!”
“好,我知道了!”
经过鸑鷟林克的一番提醒之后,毕方开始集中精力对付它利爪之下的那只白犀。
它不顾那只白犀的悲痛惨叫,也不顾它的奔跑,迅速地将那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给涂抹到了那只白犀的身上。
这时,鸑鷟林克已经涂抹完了第三只白犀,正准备去将芑树树干中的液汁涂抹到第四只白犀的身上去。
他看了一眼毕方那边:“涂抹完一只,赶快选定下一个目标,不要迟疑!”
“好!”
毕方回答着,继而已经锁定转向了下一只白犀。
这一次,鸑鷟林克并没有伤害任何一只白犀,他只是将芑树树干中的液汁涂抹到它们的身上而已;毕方在鸑鷟林克一番提醒告诫之后,也没有再伤害其他的白犀。
那群白犀也没有之前的慌乱了,不过它们此时的内心却被恐惧不安给笼罩了。
尤其是之前,排在为首一排的那些白犀,它们不知道鸑鷟林克这是要干嘛,显然他们并没有再伤害它们,但是它们不得不怀疑他们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招呢?那些白犀不由得不安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恐惧不安越来越强烈。
一只又一只,很快鸑鷟林克和毕方已经给其中一大部分的白犀身上涂抹上了芑树树干中的液汁。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随着一只领导级别的白犀发出一连几声“哞哞哞”的叫声之后,鸑鷟林克和毕方再想给其他的白犀身上涂抹上芑树树干中的液汁,难度已经大大加大了。
只见在那只领导级别的白犀发出“哞哞哞”的叫声之后,其他还未被涂抹上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的白犀开始变得非常的抗拒,它们跑来跑去,躲来躲去,抗拒鸑鷟林克和毕方接近它们。
接连失利了几次之后,鸑鷟林克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异常。
与此同时,毕方也发现了这个异常。
“老大,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毕方疑惑地望着鸑鷟林克问道。
“估计这群白犀已经意识到猜到了一些什么!”
鸑鷟林克猜测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毕方看向鸑鷟林克。
“精准定位!瞄准了,要快准稳!”
鸑鷟林克说着,已经瞄准了其中一只白犀,他话音刚刚落下,便已经冲那只白犀精准飞去,继而落在了那只白犀的脊背上,开始将芑树树干中的液汁涂抹于那只白犀的身上。
“哞哞——哞哞哞——”
那只为首看似领导级别的白犀又发出了叫声。
鸑鷟林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那些还未被涂抹上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的白犀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依然还在它们的领土上奔跑着,与鸑鷟林克周旋着。
“哞——”
为首的那只领导级别的白犀似乎下定了一个决心,发了狠,只见它向其中一只还未被涂抹上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的白犀跑去,然后用自己的角去抵那只白犀,似乎要将那只白犀抵出这片区域,抵出它们这个群体。
那被抵斗到的白犀并没有还手回击,它在躲避着跑着,围绕着这片领地打圈转,就是不肯离去。
鸑鷟林克从那两只白犀的眼睛里似乎看出了一丝丝的悲伤凄凉,看出了一丝丝的无奈,和那泛着晶莹的泪光。
那一刻,鸑鷟林克突然明白了,他突然明白那只为首的似是领导级别的白犀是想让这些还未被涂抹上芑树树干中的液汁的白犀离开逃离这里。
他明白了它是不想让自己的小伙伴们留在这里继续受到伤害,它是在保护它们,并非真的要将它们给驱逐出这个群体和这片它们的领土……
看到这里,鸑鷟林克那一刻突然热泪盈眶。
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那一刻他的心不禁为之一软,他想要放弃了,哪怕以后的日子里,他要不停地被它们所追赶,他要不停地躲避逃避着它们……
不远处一直双目炯炯观察着这边的猴子,似乎已经看出了鸑鷟林克的犹豫,看出了他的心慈手软。
“鸑鷟林克,不要犹豫!不要被它们的套路给骗了!抓住机会!赶快将剩下的那些白犀给涂抹上芑树树干中的液汁!不要犹豫!赶紧的!不然的话,你只会越来越难!”
“鸑鷟林克,不要犹豫!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会后悔的!赶快把它们给拿下!”
“现在不搞定它们,以后你会天天受它们困扰,天天受阻碍!它们会一直追着你不放的,到那时候,你什么也做不成什么也做不了!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
猴子的话,在耳边回响着,一遍遍地怂恿着鸑鷟林克。
鸑鷟林克将眼泪逼回去了自己的眼睛里,他的眼神开始发了狠。
凶狠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些白犀,继而锁定其中一只白犀,又快又准地将那只白犀踩在了自己的利爪之下,继而出手极其迅速地将那些从芑树树干中采集来的液汁给涂抹到了那只白犀的身上。
涂抹完一只,他又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只白犀,此时鸑鷟林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柔与怜悯,满是如刀般的冷血和冷酷,他的眼睛里已不再有白犀们之间的惺惺相惜,也不再有那两只白犀眼中的悲伤……
所有的一切他似乎全都看不到了,他只想赶快解决这群白犀。
耳边仿佛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了我!”
鸑鷟林克仿佛疯魔了一般,用芑树树干中的液汁涂抹完一只又一只的白犀。
不远处的猴子看到这一幕是既放心又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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