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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板,你画风变了

    自己的心意被人这么重视,徐子衿有些开心,便笑眯眯将其他的也推过去:“你再尝尝其他的,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给你做。”

    原本她也就是客套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一本正经地点头了。

    “以后见面都给我做。”

    徐子衿:“……”

    她……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行吧,一个便当而已,也不是特别复杂。

    沈鹤鸣将三菜一汤吃的干干净净,随后又把便当盒收拾干净,整整齐齐装进袋子里。

    “你吃了吗?”

    “吃了,来之前吃了一些。”徐子衿回答到,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多呆一会儿。

    按照沈鹤鸣以往的行事风格,吃完之后就该赶人了。

    然而,今天似乎有点例外。

    沈鹤鸣把便当盒放在桌子旁边,然后居然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坐到办公桌后面准备工作。

    嗯?

    不赶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吃人的嘴软?

    徐子衿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对方正在认真看文件,确实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她便慢慢放松下来。

    不走是第一步,接触才是关键。

    毕竟,只有接触才能增长生命值。

    徐子衿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完全没有注意这边,便小步小步挪了过去,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候,他却抬头了。

    “你做什么?”

    “没有。”徐子衿下意识否认,刚否认完,突然灵光一闪,撑着桌子的手像是没有力气一般软了下来,在重力的作用下,她直接倒进沈鹤鸣怀里,随后娇娇气气地叫了句,“哎呀,手滑了。”

    沈鹤鸣低头看她,竟也不动作,任由她假惺惺的演戏。

    徐子衿撑着某人的大腿站起来,随后调整了一下角度,再一次故技重施,想要倒得舒服一些。

    谁想,人算不如天算,她就真的手滑了一下,整个人脸朝下直接砸进沈鹤鸣两腿之间。

    瞬间,某人脸都绿了。

    也没有方才的闲情逸致,直接拎着她的后领,将她从自己大腿上拎起来:“给我安分点。”

    徐子衿也有些尴尬,便乖乖撑着桌子站在他旁边。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疼痛感过去之后,沈鹤鸣脸色总算舒缓了些,余光瞥到难得乖巧的小姑娘,想起她脚上有伤,便又心软了。

    “这么想靠近我?”他将椅子转了个个儿,与徐子衿对视。

    嗯?

    这问题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但是,机会都摆在面前了,总不能白白溜走。

    徐子衿果断用力点了点头,干净利落。

    只见面前的男人勾了勾嘴唇,露出妖孽至极的笑容来:“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徐子衿下意识就走过去了,像是受了蛊惑一般。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保持跨坐的姿势呆在沈鹤鸣怀里了。而抱着她的人这会儿居然以这么个羞耻的姿势,继续工作着,丝毫不受影响。

    得亏徐青这副身体骨架小,抱起来并太费劲,要不然想保持这个姿势也困难。

    徐子衿背对着他,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右下角的生命值以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增长着。

    于是,她满意了,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脸蛋搁在沈鹤鸣肩膀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老板,这次……”话音在看到办公室的场景后慢慢消去,魏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自家老板。

    等等,老板的画风有点不对啊。

    沈鹤鸣看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小点声。

    三观都被震得不轻的魏成缓了半分钟才缓过来,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沈鹤鸣:“老板,这次的财务报表没问题了。”

    沈鹤鸣点点头,认真翻看报表。

    “上次差在哪儿?”

    “查出来了,财务做了假账。”

    沈鹤鸣一张脸沉了下去,怒气慢慢开始酝酿:“通知几个部门的主管,下午四点开会。”

    话音刚落,趴着睡得非常香甜的某人似乎觉得不舒服了,便挪动了一下脑袋。

    刚刚还准备发火的沈鹤鸣立刻平静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去通知吧。”

    被强行塞了一嘴的魏成木着一张脸下去了。

    这边, 四点将近,沈鹤鸣将还在睡的某人抱到了沙发上,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

    他将衬衫的袖子卷起来一些,又脱下手上的白手套,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蛋。

    不疼。

    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明明前几次被她碰到,一样会产生刺痛感,但是这次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是因为她可能是……她吗?

    沈鹤鸣低头很专注的看了一阵,随后起身。

    大家都以为他戴白手套是因为洁癖,实则不然。

    小时候刚被接到沈家,母亲不喜欢他,又不能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母亲每次抱他都会在手上拿一根针。抱起来后,缝衣针扎进两人接触的地方,疼得他一直哭。

    那时候他人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除了哭还是哭。一开始还会安慰他的父亲慢慢也不耐烦了。

    于是,家里没有一个人在乎他为什么哭,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将他带离母亲的怀抱。更可怕的是,母亲似乎爱上了这个游戏,原本不怎么喜欢抱他的母亲打着与他交流感情的名义,明面上抱他,暗地里不知扎了多少针。

    后来,他知道哭没有用之后,便不再哭了,只是默默承受着。

    慢慢的,他害怕与人接触,不管是谁,只要与他肌肤接触之后,便会产生刺痛感。

    他开始时时刻刻戴手套,远离人群,不再与人接触。

    在他的生命中,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初中时遇到的那个女孩,他生命中最亮的光——徐子衿。

    沈鹤鸣起身,重新戴回白手套。

    现在,另一个例外出现了。

    或者说,她们……会不会就是一个人?

    这个念头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失过,时时刻刻都萦绕在沈鹤鸣脑子里。

    “你们……是同一个人吧?”他自言自语道,似乎在说给自己听,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