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霜不是故意要跟邹奇暄吵架,昨天她看到简大哥和秦信驰的新闻,给简大哥打了一个电话,他回来发现了,整晚的生闷气,还不承认自己在生气。
她没见过男人也有这么郁闷的时候,承认生气又怎么样,非不承认,还摆出一副她做了天大错事的样子。
他问:“秦清霜,你答应过我什么?”
秦清霜捧着热牛奶喝,茫然道:“什么?”
邹奇暄脸色变得更黑,“想不起来,还是故意忘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你慢慢想,”邹奇暄拿东西去书房,“想好了告诉我。”
天天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冷淡,秦清霜这段时间习惯了温柔的他,无辜的委屈示弱道:“我是孕妇啊,孕妇的记性就很不好,你就怪我。”
邹奇暄的脚步生生在门口转回来,他坐下柔声问:“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秦清霜很喜欢听他说“家里”,这就是当她是真正的家人了吧。
“我看书,学咖啡课程,学胎教,还在学织毛衣,以后给你和宝宝都织几件毛衣好不好?明年冬天就能穿了。”
邹奇暄表情好看些了,先不说她织的毛衣能不能穿,她有这份心就很不错了。
他拿起她的小手仔细看,指尖有些泛红。
他说:“织毛衣什么的,偶尔玩玩就行,别伤了手。”
秦清霜感觉又甜蜜又好笑,织毛衣而已,不是刺绣,还怕她伤了手?
以前在秦家经常被妈妈打得一身的淤伤,她都忍下来了,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大小姐。
身边有人这样关心自己,真的很不一样,让人忍不住的想撒娇。
秦清霜摸索出来一些相处之道,邹奇暄是很孤冷高傲的男人,在他面前要适当的示弱,他才会更心疼人。
她当下就懒懒的黏着他坐,拿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你看看,孩子开始有胎动了,今天踢了我几下。”
邹奇暄觉得有些神奇,手掌轻轻的放在她肚子上,“还不到五个月,这么快就胎动了?”
秦清霜揉揉眼睛,说:“宝宝可调皮了,等满五个月怕是要天天在里面闹腾,医生说下个月开始就要数胎动。”
邹奇暄看她有些疲惫,“今天没有补眠吗。”
“很困,又睡不好,这里很麻。”
她指着小腿,邹奇暄便帮她按摩,有求必应的样子。
秦清霜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他不生气不计较了,心里正得意着,简大哥又打电话过来。
邹奇暄在她身旁看到那个来电显示,脸比关公更黑。
他拿过挂了电话,“不能接。”
电话才挂断,很快就再度响起。
秦清霜很为难,听说简伯母看到新闻心脏不好,家庭医生在简家全程协助调养,简伯父也要从律协会卸任了,家里出这样的事,简家肯定乱透了。
简大哥要是没有重要的事,不会打电话给她。
她说:“我还是接电话吧。”
邹奇暄冷道:“你答应过不会再见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