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涵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她踉跄扶着桌子，满世界都在晕眩。
她摸着脸蛋，火辣辣的浮肿，“秦清霜，你别不识好歹！”
秦清霜拿起水杯，把水泼在她脸上，“这么恶心的话，你留着回去跟邹奇暄说！”
沛涵真没想到，自己好心说退出，以后不给她添堵了，秦清霜还打她？
她没做过什么好人，难得一次大发善心，秦清霜还不领情！
她捂着脸站起来，“你有种再打……”
秦清霜又是一巴掌，沛涵没躲过去，扎实的挨了一下。
她后退几步摔在椅子里，摔得晕头转向，“秦清霜，你大爷……”
秦清霜走过去，揪着她的头发再打了两巴掌，沛涵尖声惨叫，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这不是小三和原配吗，什么年度开撕大戏？”
“上流圈子就是精彩，哇靠，这是演电视剧吧！”
“赶紧拍照拍照，天，今天网络得堵车！”
秦清霜忘了这是哪里，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秦家四小姐的束缚。
她受够了气，想安安静静的躲起来过自己的日子，这女人偏偏三番四次在她面前挑衅。
她的生活不能更糟了，既然这样，再糟糕一点又怎么样？
她红了眼，想到自己肚子里不该有的孩子，把怨气都往沛涵身上发，“你一个狐狸精，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沛涵连眼睛都睁不开，脑子发胀的疼，完全无法反击。
秦清霜一边打一边骂，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怒吼：“秦清霜！”
这声音她听过千万遍，从没试过像今天这么愤怒失控，夹杂着嫌恶和憎恨，似要把她的名字碎在冷风里。
秦清霜似乎被一盆冷水浇下，不由停了手。
邹奇暄从人群里走过来，看到沛涵被虐打的样子，情急之下把她从沛涵身边推开，“你这是干什么，闹够千金小姐脾气没有！”
秦清霜撞在桌子上，她泛红的手抓紧了桌子边沿，看着邹奇暄扶起沛涵，冷冷的笑了。
她笑得眼睛湿润，“我闹千金小姐脾气？邹奇暄，我能有什么千金小姐脾气，我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沛涵倒在哥哥怀里痛哭，“邹总裁，我好好的跟她说话，她就是要打我！”
莫绍站在旁边，他不好发表言论，总裁却把沛涵塞过来，他慌说：“总、总裁……”
邹奇暄毫无表情，“送沛涵小姐回去。”
莫绍不知道扶哪里，用一只手提着沛涵的肩膀，满脸为难。
麻麻的，这里这么多人，沛涵的身份又那么尴尬，他真的不想蹚浑水。
谁让他是下属，真是太难了！
沛涵不想在这里继续被拍，她用围巾捂着脸，走前说：“秦清霜，你等着，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莫绍把她的围巾打了一个结，直接封住她的嘴，“姑奶奶，求你别说话了！”
沛涵被他提着走，“莫绍，你别乘机报复，注意你的态度！”
围观的人被带走一半，跟着去拍沛涵狼狈的样子，沛涵的骂声渐渐远去，邹奇暄看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