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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急召回宫

    白引歌有条不紊的给喜儿挂上还带着楚焰体温的血,从她小腹上打了一针止血针。

    做好一切,看到昏迷的喜儿,单薄孱弱的像是一眨眼都能灰飞烟灭,她狠狠的磨了磨后牙槽。

    不行,得想办法教训一下燕王!

    欢儿带着楚焰去洗脸回来,白引歌让他们继续看顾喜儿,她则出门想和夜煌商量此事。

    王爷,宫里来了人求见,人已被王爷请去偏厅。

    刚走到门口,王府管家恭敬的向夜煌汇报新状况。

    白引歌顿住脚步,想等管家离开再出去,夜煌却已经抬眼看向她。

    四目相对,夜煌在人前清冷孤傲,狭长凤眸毫无温度,来的什么人?

    他说他是影卫。

    夜煌衣袖下的拳头微微握紧,面上波澜不惊,嗯,本宫知道了。

    一挥手让管家退下,他往旁边挪了一寸,示意白引歌出来,脱离危险了?那回房好好休息,晚点一起用膳。

    影卫来催促,恐怖今夜就得启程。

    夜煌只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是一顿饭的时间。

    白引歌也懂他的意思,微微颔首,是,太子殿下。

    两人一同走了几步,白引歌却没有回客房的意思,而是打开了隔壁的房间。

    夜煌见她尽职尽责,心下微微一紧,但还是没明说什么,目送她在软榻上躺下后,这才从门前离开。

    影卫带来的是大顺帝急召他回京的消息,说是先去了九弛,没找到他,又听从九弛小皇帝的话来西南封地寻他。

    机缘巧合,没想到能真碰上。

    夜煌冷肃的俊脸无一丝颜色,影卫的背叛是哽在他心口的一根刺,若非白引歌好事做得多,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珍贵的第一个孩子。

    晚膳后出发。

    冷淡的回了一句便起身离开,影卫首领在他身后唰的跪下,膝盖骨嘭的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巨响。

    太子殿下,当日属下实则身不由己

    影卫喉头涌了又涌,一**沸腾的情绪如同岩浆在他胸口翻滚,他最终还是想解释一番。

    圣旨大如天,他们若敢不从,会被诛杀!

    还有可能连累家人。

    嗯。夜煌没回头,冷冽的一个字堵住他的嘴,本宫已然知晓你们是父皇最忠心的影卫。

    是他父皇的忠犬,却与他无关。

    夜煌一句话划清了彼此的界限,也说明影卫的陈情,他不想深入了解,也不会接受。

    为帝王者,背叛应当仅有一次。

    影卫当时的选择没有错,他们迫于无奈,他理解。

    但皇孙人命关天,若他们肯站出来维护他,事后他定会想尽办法护住他们。

    他们不信任自己,自己也就不必再信任他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

    夜煌从他们身上深刻的领悟到这个道理,日后执行父皇命令偶有交集可以,但再用他们,他做不到。

    影卫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限缩紧,紧到露出的部分关节泛白,青筋凸起。

    是,属下定会在返程途中护好太子殿下。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不能再说只能艰涩咽下。

    影卫头领在地上磕响头,直至夜煌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抬起头,掩下眼底的痛。

    夜煌和白引歌安然的吃了一顿晚饭,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交谈甚少。

    饭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皆是叮嘱彼此好好照顾身体。

    白引歌又拿出解毒丸,试毒试纸,还有麻醉针交到夜煌手里,只觉得这千里之遥,再多的防身利器都不够安全。

    夜煌让人关了门,把白引歌温柔的圈抱在怀中,抱的手都酸了,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他的叮嘱有口头的更有书面的。

    现在的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等欢儿姐姐脱离危险,明日我也要去找我娘了,这样就能早点回京城和你再见了。

    原本来王府有私心,是想离他近一些。

    如今他要离开了,白引歌也不想多呆。

    嗯,娘子,要记得每日告诉皇儿他的父王每日都在想他,当然,我更想你。

    甜言蜜语怎么说都不腻,夜煌在她唇上啄了几口。

    会的会的,你不是还要去找皇叔做些安排,快去吧。冬日更寒露重,多拿点汤婆子和被子做好保暖工作。

    还有啊,官道有风险,燕王都遇刺了,搞不好还有人在前面等着,你换条路走。

    山路崎岖难行,记得多弄点火把,把路照亮一点,远离危险的崖边

    一叮嘱起来,就感觉没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完。

    夜煌淡笑着以吻封缄,娘子,你接下来想说的话,为夫都吃进肚子了,会很小心的。

    气喘吁吁的分开,白引歌的脸颊染上绯红,但因为涂黑了不明显。

    知道就好,快去吧,别再耽搁了。

    伸手推攘他出去,心底却很不舍。

    如果思念能具现化,会从她心脏发出无数细密的线,紧紧的将他的四肢缠绕,那都不许他去。

    嗯,还有最后一件事。

    退了两步,忽然一个转圈又迈步往内室走去。

    白引歌看到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床畔,脸颊就跟上了蒸笼一般,瞬间爆红。

    不是吧?临行前他,他还想要辛苦自己的手?

    不怪她想歪啊,实在是上次的分别太过记忆犹新——

    娘子,为夫只是想为你暖床而已但看你这神色,忽然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起你

    已经走到床边,他大手一拉把白引歌拉到身前,半推半就把她哄上了床。

    一炷香后。

    夜煌最后还是离开了,白引歌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像被榨干的咸鱼,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本来想晚上装鬼教训燕王的,计划宣告流产。

    一觉睡到天亮,喜儿的血止住了,情况大好。

    白引歌留了足够的药,她跟西南王告别,却没去看燕王,而是给西南王留了一封密信,等她们离开再打开。

    当天夜里,燕王的居所闹了鬼。

    一个穿着红肚兜小脸白森森的小娃娃在他床前飘来飘去,骂他是个无良父亲,害的他胎死腹中。

    叫骂声有一炷香的功夫,燕王被吓的不行,险些跌下床,不停的认错道歉,据说好像还泅湿了亵裤。

    这些都是后来夜寒告诉她的。

    白引歌和欢儿回了施嬷嬷所在地,乔装打扮后坐上马上往九弛飞奔而去。

    越靠近九弛,就离端亲王巨大的阴谋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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