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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再度伏击

    沐王?

    听到这两个字,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九弛的人或许不知道沐王和齐王的关系,但大丰朝这边的人皆知道他们兄友弟恭,好端端的怎么就兄弟反目了?

    白引歌正在仰头喝水,听到此刻的供词,被呛的咳嗽连连。

    夜煌的大手轻柔的在她背上拍着,一双凤眸冷锐眯起,寒光如有实质落到哭诉的刺客身上。

    沐王失踪,是生是死还没调查清楚,居然就有人打着他的名号出来行刺了!

    太后被囚禁,她的爪牙父皇正在清理,难道是有人想要鱼死网破?

    你们可见过沐王,长什么样?

    夜煌不信刺客说辞,要他出示证据。

    刺客极细致的把沐王的样貌特征说了一遍,包括手背上有颗小黑痣,以及手里牵着一个五岁小儿。

    我听沐王叫那孩子平儿,看样子像父子

    哐——

    长剑擦着刺客的脸和外耳廓,气势汹汹的插入他脑袋后面的树干。

    夜煌满脸阴鸷的出现在刺客面前,居高临下,身上萦绕着浓烈的令人呼吸不畅的肃杀之气。

    明明晴朗的天空,似被他的低气压遮盖,方寸空间压抑的令人几乎窒息。

    说真话,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夜煌威胁一出,白引歌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实验室里那些毒药,那些能折磨人到极致。

    剑身嗡鸣,震的刺客脸色煞白。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在把人弄醒前,乌达剌亲自检查了刺客,齿间没有毒药,不是死士。

    他惶恐的直哆嗦,但还是不改口。

    是时候让你们开开眼界了。

    小皇帝看刺客紧咬牙关,从袖子里摸出一根小竹管,拔下塞子轻轻的搁到刺客嘴唇上。

    这是我们九弛秘制的逼供虫,出生后就浸在九十九种毒液中喂大,咬一口就能让人体会人间剧痛。具体什么滋味,受过的人痛哭流涕说生不如死,直直的想求死。

    虫子已经探出一个脑袋,开始往此刻的皮肤上爬。

    刺客浑身剧烈哆嗦,真相就是我说的那样的,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那么说

    噗——

    离得最近的刺客嘴里塞了布团,捂了嘴,乌达剌猛然一剑刺入他的心脏,拔出来的带出一片血渍。

    就在这时,蜈蚣一般的虫子一口狠咬上刺客的上嘴唇。

    啊!啊啊啊!

    那一瞬直达心底的痛,他无法言明,只感觉浑身所有的痛觉神经都被触动,脑袋要崩裂,血液在血管里放肆的逆流。

    就像无数根细针插满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有火烧的,有电击的,有冰冻的。

    疼,真的疼痛欲裂。

    无法压制无法忍受的痛,成了摧毁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刺客声泪俱下的求饶,说,我说是雇主让我这么说的,我们不知道雇主是谁他是由人介绍的,出手阔绰,给了我们每人十两黄金要,要我们多召集人杀了你们所有人

    无差别击杀,一个都不放过。

    夜煌和乌达剌听到这话,两人瞳色幽深的对看一眼,神色莫名。

    小皇帝收回毒虫,继续审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朕给你个痛快!

    就这些了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好痛,真的好痛你们杀了我吧,我但求一死

    疼的直抽抽,白引歌看不下去,夜煌将她揽入怀中。

    大家都忙着审问刺客,不知道白凤玉上了马车之后,发现了一张扎眼的纸条。

    她看完内容后,心底的愤恨消弭,肿的很高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白引歌,你死定了!

    再度启程,由于处理刺客花了不少时间,抵达驿站的时候临近深夜。

    一行人在驿长的接待下入住,疲惫的众人没有什么交谈,各自在房间里休息。

    白引歌在马车里跟夜煌讨论了下午的行刺事件,两人都觉得沐王可能被人控制起来了。

    至于这个人是不是大顺帝,还得等调查结果。

    刺客有可能是太后余孽的报复,有可能不是。

    白引歌心底生出一种直觉,但她没有告诉夜煌,这事搞不好和齐太妃有关!

    既然岑先生是齐太妃和九弛那位的私生子,孩子偷偷摸摸养着肯定不如送回九弛享福。

    齐太妃执意把人留在身边,是因为九弛无路可去,还是在谋划什么?

    对于齐太妃来说,大顺帝是她的儿子,岑先生也是。

    辅佐谁当皇帝,对她影响都不大。

    只取决于在这两个儿子之间,她更偏爱哪一个!

    这一次的宫变,看上去有惊无险,是大顺帝策划的,可齐太妃浑水摸鱼险些成功。

    若非有太后横插一脚,白引歌难以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

    也许此刻大丰朝已经改名换姓了!

    你在想什么?

    注意到白引歌走神,夜煌的手轻轻的摩挲她的下巴,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她想到夜煌和齐太妃关系很好,不想在无凭证的怀疑下指证她,没什么,就感觉我们离开可能是被有心人安排的,父皇会不会

    父皇睿智,你别担心。

    夜煌知道她有心事,见她不肯说也不勉强。

    今天劳累一整天,快休息,天塌了为夫给你顶着。

    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夜煌催促她闭上眼睛。

    门外有侍卫守夜,驿站比客栈安全。

    嗯嗯。

    白引歌累极倦怠,在他胸口蹭了蹭,很快进入梦乡。

    夜煌看着她的睡颜,也合眼呼吸趋于平稳。

    进门之前,白引歌在院子里看到一只很漂亮的鸟,不畏严寒立于树梢,睡着后意识不受控制的飘到鸟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这无意识的行为晚点会救自己和夜煌的命。

    三更后,有身手矫捷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院子中,手脚麻利的扭断守门侍卫的脖子,再往屋里吹了浓烈的蒙汗药。

    窗户被钉死,门被锁,熟睡的两人完全没听到声音。

    驿站的其他人也被迷晕,个个陷入深沉睡眠中。

    黑衣人的目标是夜煌和白引歌!

    白引歌在树上看到黑衣人的所作所为,惊的拍动翅膀想去啄那些黑衣人。

    想到她被抓住就是一死,飞到半空她转换路线往小皇帝和乌达剌的房间。

    他们的窗户关着,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白引歌心急如焚的啄着窗户,啄破窗户纸不停的唧唧叫着,可惜里面的人被迷晕毫无反应。

    火燃了起来。

    她和夜煌的屋子,不过须臾的时间,烧的一片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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